讀詩書,應該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吧!”
“老臣……”阮立言暗惱,絞盡腦汁地說道,“老臣無顏在大庭廣眾之下與皇后娘娘討論男女之事,老臣只是好意奉勸皇后娘娘,不要獨佔陛下寵愛,惹得眾妃怨怒,若是後宮失火,陛下又怎顧得上朝堂呢?”
“阮大人,你何曾見過陛下因為後宮的事耽擱過政務?後宮之前是本宮管轄,後來是太后掌管,且不說從沒有人敢去御書房找陛下鬧事,就算有,那也輪不到阮大人你置喙,後宮所有的事都是陛下與本宮的私事!阮大人再多說一句便是逾矩,便是以下犯上,便是欺君之罪!”
“微臣……”阮立言啞口無言。
“如果本宮沒有記錯的,上個月太后懿旨新封的昭容阮欣紅是阮大人的長孫女吧?而阮大人本來的意思是要本宮奉勸陛下寵幸阮昭容,對嗎?”
阮立言不禁暗悔站出來,這一番言辭不但弄得自己狼狽不堪,連老臉都丟盡了。“微臣不敢偏私。”
“不敢偏私就好。陛下操勞政務日理萬機,還要去以色事人,累死了你們有誰負責?還是阮大人你要每日燉些什麼烏龜湯喂他喝?你當陛下是什麼呀?你兒子?還是你孫子?在你眼裡,當陛下是你的孫女婿對嗎?”
“微臣……”阮立言再次被她一語道破,更是抬不起頭。“微臣不敢。”
“你說不敢,也已經敢了!本宮倒是佩服你這番拿陛下當親人的勇氣,既然,陛下是你的親人,本宮作為陛下的妻子,自然也是你的親人嘍。”
“是。”若有她這樣的親人,阮立言寧願當場撲上石柱撞頭而斃。
嚴薇千嬌百媚地仰頭看了看大熱的太陽,極是親和地笑著說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阮大人已經把話說到了本宮的臉面上,本宮身為皇后也把話給你和諸位大臣說明白!拓跋晗是我嚴薇的丈夫,我絕不讓他用身體去伺候別人強加給他的女人!”
“這怎麼能是強加?後宮妃嬪都是陛下的,只要陛下喜歡……”
“就算他承認自己喜歡上了除我之外的女人,非要去做那種‘均分雨露’的事,本宮也——不——答——應!他若是敢揹著本宮做得話,本宮就用奪命追魂掌,讓他和那個不知死活的賤人打成一堆肉泥,做成小籠包,分給各位大臣品嚐。”
藍搫當初罵那個無良郎中的話真是好用,看著一個個大臣面如菜色,嚴薇暗呼過癮。當皇后,囂張有理!
她儀態萬千地踱著步子,輕蔑繞過擋路的阮立言,抬高音量,“眾愛卿家裡窮,養不起你們瞧不起的女子,一個個都巴不得把自己的孫女,女兒,侄女,外甥女的往後宮裡送,本宮清閒,就替你們養著,反正本宮除了殺人掙錢,也沒別的本事,養些沒用的廢人還累不死本宮!不過,醜話我也說在前頭,既然你們送進來的人是本宮替你們養,你們就休想借由這些女人謀取高官厚祿。
”
她一番噼裡啪啦的言辭雖然不帶一個髒字,卻著實地不堪入耳,讓一群古代男人恨不能當即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躲起來。
阮立言早已被氣得髮指,卻又無言指責。
拓跋晗卻在車廂裡笑得前仰後合,封她做皇后真是他此生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日後坐在龍椅上,也不必擔心太寂寞了。
他興奮地忍不住考慮,是不是早朝時該帶她一起呢?他真不想再和她分開,而且,看她和那些老頑固鬥嘴,應該蠻有趣的。
而祭壇頂上的慕刃風,白初霽和藍搫也忍俊不禁。藍搫將她回京赴死的訊息傳回幽冥門,藍宏當即便讓藍搫調集人手暗中隨她回京,若迫不得已便劫法場。沒想到,竟會因禍得福,皇貴妃晉升為後。
嚴薇坐進馬車裡,見拓跋晗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怒氣又衝上來。她嗔怒擰身對他一陣拳打腳踢,“大壞蛋,你這個大壞蛋,算計我……我是你孩子的老孃,你竟然這樣對我?!”
“住手!”
被他突然臭著臉一聲命令,她頓時住手,打疼他了嗎?幹嘛這樣黑著臉瞪她?還是她剛才說的那番話激怒了他?她不安地抿住唇,這可是古代,那種話都是大逆不道的呢!
“不準打朕,你是皇后!”他怕會激動地吻她,強迫自己從她豔美的臉上移開視線,“以後你要遵旨行事!”
又吼?“拓跋晗,你這是在用你的皇帝身份打壓我嗎?”虧得她以前明智不做皇后。皇后這兩個字聽著好聽,真正當了,卻騎虎難下。
“朕就是打壓你,怎樣?!朕的命令你必須聽,你的眼裡心裡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