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薇嗆了兩口水,就被司徒澈拖出車廂。
片刻後,兩人落湯雞似地躺在了岸邊地草地上,還好是夏日,有陽光暖風,也不覺得冷。
經過這一番折騰,嚐了河水,兩人都冷靜下來。
眼見著已經晌午,包袱裡的食物撈上來除了幾顆水果之外,其他已經浸泡地沒法食用。
司徒澈本要問她餓不餓,見她抱膝而坐,散著溼漉漉地長髮靜看著水面發呆,到了唇邊的關切便又都吞了回去。
此時的嚴薇,與藍羽有著孑然不同的區別,她明秀的臉洗盡鉛華,愈加楚楚動人,且沒有藍羽那樣渾然天成的殺氣和戾氣,她的長髮是捲曲的,有著說不出的嫵媚風情,那雙眼睛裡裝了很多故事,總是若有所思,卻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想,宛若寒水籠霧,有不容於世的淡淡憂鬱,莫名叫人心疼。
他又不由想起那天在黑虎山上的情景,她的歌聲婉轉,含笑嫣然,愜意凜然,“……只願天長地久,與我意中人兒緊相隨。愛戀伊,愛戀伊,願今生常相隨,願今生常相隨。相見難別亦難,怎訴這胸中語萬千……”藍羽沒有她這樣對愛情的奢望和期盼。
經過這一遭他也發現,她並非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相反的,藍羽才是,而她先前故意霸著他,只是假意挑釁反擊罷了,若是動了真格的,她反倒有色心沒色膽。
“嚴薇
……”他輕喚了一聲,見她沒有回應便作罷,或許,她是在生他的氣吧!被他抓來,強迫去見拓跋冽,她的不情願可都明明白白寫在了臉上。
他兀自行動,抓了幾條魚,宰殺洗淨,生火,支好架子燒烤。
他又把車拖上岸邊,把裡面準備的衣裳鋪展在草地上晾曬。
他忙完之後,發現她還在原處,“嚴薇,你不餓嗎?”她已經在那邊呆坐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