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的兩人也忍不住插嘴,“母妃,你也說過呀,知錯能改才是好孩子。父王給你收拾了爛攤子,你至少也該說聲謝謝。”
嚴薇沒好氣的冷斥,“你閉嘴,小白眼狼!還不都是因為你?!”就知道向拓跋晗揭她的短,平時真是白疼他了。
“你對孩子發什麼火?”護犢子的某男更是不悅。
“還不是隨著你,忘恩負義,一個德行!”她就搞不明白,為什麼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長相和性情都那麼像拓跋晗呢?
“天地良心,本王一直念著愛妃的好,從沒有做過忘恩負義的事。”
“嗯嗯,父王蠻好的呀。”小白眼狼啃著酸甜可口的糖葫蘆含混附和,“父王那幾天雖然和母妃生氣,其實也沒有真的生氣,那個藍藍的紗真是超好超好的,壞女人都沒有,只有母妃有。父王只是和那些壞女人吃吃飯睡睡覺,沒玩親親!母妃,我說的都是真的!”
拓跋晗哭笑不得,什麼叫吃吃飯睡睡覺?
嚴薇氣結,從拓跋晗手中抽手,猛烈地揮著團扇扇風,邁開大步往前走。
嚴恩稚嫩的小臉上滿是疑惑,“母妃怎麼了嘛?好像又生氣了。父王本來就什麼都沒做呀,難道和壞女人吃吃飯睡睡覺也不可以嗎?父王,我幫你解釋清楚了呀。”
拓跋晗總算知道什麼叫越描越黑,他無奈地將嚴恩肉呼呼的小身體從肩上弄下來抱在懷中,“恩兒,男人和女人是不能用睡睡覺這個詞,明白麼?”
“不明白。”嚴恩撓了撓小腦瓜,“難不成男人和女人都不能睡覺,只有小孩能睡覺麼?”
“不是,男人和女人當然能睡覺,是因為男人和女人睡覺……那也不能叫睡覺……”他有點語無倫次,苦惱,該怎麼解釋呢?
平日他與那些臣工針鋒相對巧舌如簧,怎麼和個孩子解釋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都解釋不好?想了半天,只能道,“以後恩兒長大了就明白了。要不要吃栗子糕?父王給你買。”
嚴恩很快被栗子糕吸引,不再研究“睡睡覺”的問題。
走在前面的嚴薇被迎面的一陣濃重的汗味兒衝撞,本就有些怒的她,更是火冒三丈,“走路不長眼吶,偏往人身上撞!”
“嚴薇姑娘倒是長了眼,卻又怎會入錯了身體?”
嚴薇被這話一震,不禁重新審視面前舉著“半仙神算”條旗的山羊鬍男子,他一身土黃色道士袍服,雙頰清瘦,眸光銳利,不像是什麼世外高人,卻又恰巧說中了她的身份。
“這位道長尊姓大名?”
“小人姓周,這碩京的人都稱我為周半仙。小人剛才無意冒犯,還請姑娘不要介意。”說完,他舉著旗子便要走。
嚴薇看了眼遠處正在給嚴恩買栗子糕的拓跋晗,忙追上週半仙,“等一下。”她從袖子裡取出一錠銀子,“我要你幫我測算點事情,銀子不多,請半仙收下。”
周半仙笑看了眼銀子,並沒有收,而是高深莫測的一笑,“姑娘的事兒在下實在幫不了,銀子在下也不敢收。”
竟還有有錢不要的人?“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幫不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難倒你知道我要問什麼事?”
周半仙被她扯住袍袖,走不了,只能進入路邊的茶棚裡坐下,向小二要了一碗涼茶。
嚴薇似在久旱的沙漠裡抓住了救命稻草,也忙跟過去坐下,用帕子按了按汗,和緩口氣,“周半仙,你剛剛到底是什麼意思?請你講清楚。”
“姑娘何必為難在下?”
“既然你看出我是嚴薇,應該也知道我的身份吧?你不要銀子,那我當街殺了你,定不會有人意外。畢竟,我可是幽冥門的少門主,夜魂——藍羽!”
周半仙喝進口中的涼茶硬生生地嗆了出來,他眸光不著痕跡地瞟了眼遠處的拓跋晗,見他眸光清冷遞了個眼色,這才又堆上笑,“是,在下當然知曉少門主的厲害,所以,才先把醜話說在前面。”
嚴薇搖著團扇不再開口,等著他說下去。
“嚴薇與藍羽本是同一人,因緣際會,方才前世今生輪迴,所以,你只有自己幫自己,別人又怎麼可能幫你呢?正所謂既來之則安之,姑娘如今相夫教子,不是很好麼?”
嚴薇本是對他還有些懷疑,聽他說得如此透徹,不禁又有些相信。“就算是前世今生輪迴,我不屬於這裡,我是屬於現代的,我一定要回去!既然你看出來了,可不可以告訴我,怎樣才能穿越回去?”
“在下見識短淺,只能看到這一層。藍羽是你的前世,你入了她,便是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