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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說著,就聽見碼頭方向傳來哭喊聲,幾個人扭頭看去,見有兩三個人影從遠處而來。

鄧知仁立即道,“咱們先過去吧。”又叮囑平羽,“你關好門。”

去了梁氏的房間把東西放下,鄧知仁囑咐了兩句,抱了自己的被褥就去了溫華原本住的那間艙房。

溫華開啟那隻小包袱,裡面是她熟悉的紙包,散發著飴糖的香甜味兒,她面上一喜,飛快的開啟紙包,哈——一看這糖的形狀就知道是她最愛吃的“福記”飴糖,因為“福記”的飴糖裡面是加了碎果脯的,所以比別的都貴,但是因為十分好吃,所以溫華總是讓人幫她捎上一斤半斤的放在家裡慢慢吃。

她笑嘻嘻的把糖分給了梁氏和滴珠,“平羽這小子還挺有心的嘛!知道咱們愛吃這個!咦?這是什麼?”她抓起糖包,卻發現底下還藏著一封信,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跡,她立刻變了臉色,怔在那裡……

“是誰的信?”梁氏見她拿著信封一動不動的盯了半天,便隨口問了一句。

“啊?”她回過神,尷尬的笑了笑,開啟信封抽出信紙快速的看了一遍,暗自鬆了口氣,“是白期知和朝益哥的信,說他們不能來送咱們了,挺遺憾的,覺得有些對不住。”

梁氏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平羽離開縣學的時候,幾個要好的同窗為他辦了踐行宴,教諭並沒有多管,縣學裡其他的先生們見教諭都不管,便也都沒有干涉。宋氏一家離開鄧家村到達絳縣的時候正是縣學上課的日子,白潤和朝益都沒有請到假,便沒能去送行,只得託人把東西捎給了平羽,其中一包正是給溫華的。

溫華在船上一向睡得早,因此天黑下來沒一會兒就困了,她把自己的被褥鋪好,幫著滴珠把一隻箱子抬下來擺上,又看著她手腳利索的把她自己的被褥鋪在上面——和滴珠相處了這些日子,有一件事最令她驚奇,就是滴珠每晚睡覺之前會把床鋪鋪的平平整整的,第二天醒來時床鋪依然平平整整,除了中間和枕頭略有些凹陷之外,別的地方絲毫不亂——哪裡像她,一晚上睡下來,被子都不知道翻了幾個滾兒了。

粥兒和餅兒睜著眼睛醒得炯炯的,見屋裡多了兩個人,興奮的手舞足蹈,卻不見有人和他們玩,便不樂意了,哇哇叫起來,梁氏一個人顧不過來,溫華只好幫她哄著,手上玩具的玩具吸引不了他們,她便從鏡奩裡拿出一條水紅色的絲帶,剛在兩兄弟眼前晃了晃,他們立刻就不叫了,眼珠跟著不斷擺動的絲帶轉。見狀,溫華又拿出了帶了鈴鐺的銀手釧,繡了彩圖的帕子,鈍頭的梳子……直逗得哥兒倆手腳亂蹬,咯咯直笑。

梁氏唯恐他們鬧得厲害走了困,便笑道,“好啦——你剛才不就困了麼?別逗他們了,一會兒他們若是走了困,咱們這一晚上都不要想再睡了。”

既然梁氏這麼說了,溫華雖然在興頭上,也只得罷手,戀戀不捨的把東西都收了起來。

兩兄弟卻不幹了,依依呀呀叫著,梁氏無法,只得將帕子和木梳留下讓他們抓著玩,小傢伙們漸漸安靜下來,梁氏輕聲說道,“你們睡吧,留一盞燈就行。他們白天睡足了,晚上精神著呢,若是想等他們睡著了再睡,除非你不想睡了。”

溫華剛躺下,牆那邊就傳來了一陣哭聲和女人的訓斥聲,她皺了皺眉,“嫂子,隔壁這是哪家?”說完她突然想起,梁氏的這間房間正好和那對賣唱夫妻的房間背對著,一個門對著左舷,一個門對著右舷,中間只有一層不太厚的木板,想必這聲音就是從他們那邊傳來的。

梁氏也聽到了,她起身輕輕敲了敲與之相連的板壁,過了一會,便只聽到那邊低低的哭泣聲了。

第二天一早,溫華和滴珠起來收拾好被褥,等梁氏將粥兒和餅兒包好,便將房門開啟了些許,清新的泛著一點點河腥的空氣灌了進來,溫華坐在床前的凳子上讓滴珠給自己梳頭,她不像梁氏那樣手巧,可以自己梳出各式的髮髻,她唯一會梳的就是丫鬟頭和盤辮這種不太有技術含量的髮式,而且每次還要依靠許多的髮帶和頭繩。滴珠則不然,溫華相信她必是受過訓練的,因為她不僅會梳各種小巧可愛的少女的髮式,連已婚婦人的髮式和老年人的也都會梳。

這兩年自己的頭髮漸漸多了起來,一隻手都抓不住,長度也長到了腰間,不像從前那樣只能扎兩個小球球了,這些天和滴珠在一起,每天她都幫自己梳出不同的髮式來,總是讓人驚喜連連。

“好了。姑娘看看吧?”說著,滴珠從鏡奩裡又捧出一面銅鏡舉在溫華的身後。

溫華左右看看,覺得很是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