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曲唱完,小青仍然面帶微笑,卻已是淚光閃閃,大夥也是默不作聲,滿眼淚花
不知道小青是否想借這首《執迷不悔》向我澄清什麼,但我明白,一首好的歌曲就是一個感人肺腑故事,細想起來,她愛不愛劉漠暫放一邊兒,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又何罪之有呢?
“都怪你,把咱們的新娘子都唱哭了!”劉燕兒便擦眼淚邊指責我道。
“對不起,歌曲是我選的,我去補補妝”小青說完快步走進洞房,劉燕兒也隨著跟了進去
正當大夥有點兒不知所措的時候,院子裡卻吵鬧起來,我們趕緊出去,原來是一個“要飯的”和劉家一個當家子“管事的”吵起來了。
“怎麼回事?”劉漠生氣地問道。
“沒事兒,這個臭要飯的在飯店已經包了很多東西給他,現在居然跟到家裡來了,還說要給新娘子測字兒,真是不知好歹!”管事的說道,“你們回去繼續玩兒,這裡有我!”
藉著酒氣,二虎上前一把抓住要飯的破棉襖,就要往外扔,卻根本提不動。
二虎是練投擲的體育特招生,雖然喝了點兒酒,但連個衣衫襤褸、瘦瘦巴巴的乾癟老頭兒都提不動,可能嗎?二虎哪兒肯受這種窩囊氣,舉起拳頭掄圓了就向要飯的打去
第一百六十二章 質本潔來還潔去(四)
雖然不清楚這要飯老頭兒追到家裡來的真實目的,但憑直覺,肯定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於是一個閃身,接住二虎的“大榔頭”輕輕往孟凱的方向一帶,二虎身不由己“走”向孟凱,孟凱側身扶住。
“二虎,今天是咱兄弟的大喜之日,不許動粗!”我說道,“孟凱,你扶他進去喝茶”
二虎穩住身形,瞪了我一眼,站在原地沒動。
“真是豈有此理!”
劉漠剛要發作,我一拉他:“算了大漠,有什麼要求滿足他就是,大喜的日子跟一個要飯的叫什麼勁?”
“好吧,看在小雨面上,再給些吃的打發他走吧!”劉漠強壓怒火道。
“不用了小哥,你家給的飯足夠我吃兩天了!”要飯的老頭兒說著從懷裡掏出個破布袋,衝一夥人晃了晃。
“你還想怎樣?”劉家“管事的”介面道。
“記性不強忘性倒不賴乎,虧你還是個‘管事的’!”老頭兒譏諷道,“剛才已經告訴你了,我是來給兩位新人測字賀喜的。”
“這”管事的本家看著劉漠拿不定主意。
透過保姆張阿姨家的遭遇,我知道:但凡看似不起眼之人,往往深藏不露。既然眼前這個要飯的“跟蹤”到家裡測字,想來事出有因,於是不等劉漠搭話我便客氣道:“老人家,您說要給新人測字,新人就在眼前,麻煩給測測吧!”
要飯的歪著頭眯著眼仔細打量著我,當目光和我的眼睛相遇時,眼前似乎一亮,朗聲笑道:“哈哈,府上臥虎藏龍,這字嘛不測也罷,哈哈”說著把破布袋往腰裡一掖就要離開。
“既然來了,吃個水果再走不遲,我這人鬼神不信,就信命,呵呵。”小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手裡拿著水果刀邊削蘋果邊笑道。
小青的自我調節能力不得不讓人佩服,剛才唱歌時還淚光盈盈,現在卻笑容燦爛、精神飽滿,彷彿換了個人。
“老人家,兩位新人都在,您就測測吧”我說道。
“就是就是,測測測測”胖子二輝最喜歡看熱鬧,豈肯錯過煽風點火的機會。
“恭敬不如從命,測有何難?不過,我有個條件”要飯的老頭兒說道。
“只要能滿足的,儘管提!”小青儼然一家之主。
“很簡單,給我灌滿酒就是”說著老頭兒又從腰裡取出一個癟癟的“酒囊”。
“你以為是濟公啊?一看就是來騙酒喝的!”旁邊的劉燕兒說道,“平常說的‘酒囊飯袋’指的就是你吧,哈哈”
“哈哈”大夥全笑了,包括要飯的老頭兒。
小青一使眼色,劉燕兒用兩個手指頭夾住老頭兒遞過來的“酒囊”,厭惡地看了一眼,扔給旁邊的二虎,道:“去,用喝剩下的酒把這個‘暖水袋’灌滿!”
不一會兒,二虎從屋裡出來了,把“酒囊”向要飯的老頭兒一仍,嘟囔道:“媽了個巴子的,裝的還齁多,四個多半瓶還不滿,給!測不準看我怎怎麼收拾你”
要飯的老頭兒用身邊的打狗棍輕輕一挑,一個“卸”字訣,“哧溜”,酒囊就乖乖地順著棍子滑到手裡,功夫可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