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自己夫君是斷袖之癖的樣子,她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當著他的面都能有恃無恐?走著瞧,看他怎麼收拾她!
嚴薇被他看得脊背發毛,卻慶幸三夫人安靜下來,她陪笑拉住她的手,把她帶回來客房來,“三夫人,我讓青竹公子和新來的依蘭公子來給您壓壓驚可好?青竹這幾日的琴藝大長,依蘭俊美出塵最是貼心,您先聽聽青竹的曲子,我再讓丫鬟給你送點水果和養顏花茶進來,價錢還是按照原來的收。”
“還是老闆娘你會做生意。”三夫人冷瞥了眼拓跋晗,“也罷,你這裡就是不缺俊美的男人,有青竹和依蘭,這次我就放過那個不知好歹的。”
嚴薇忙叫了青竹和依蘭來,叮囑他們好好伺候,又讓丫鬟送來果點和茶水,便兀自上樓去了。
拓跋晗的火氣又竄上來,她還真是有骨氣哈,對那個女人點頭哈腰陪著笑,卻連一眼都不看他?!“薇兒……”
他忙追上去,走到三樓時,正對樓梯口的一個房間正被送糕點進去的丫鬟推開,裡面正由四五個女人對著一個正表演胸肌抖動的壯漢大笑,“只有右邊動耶!我要摸一下……”門板又被丫鬟關上,卻再也聽不見任何動靜。
這小樓裡安靜出奇,他還以為白天生意不好,原來這裡興隆的生意都被隔音絕佳的門板擋在了房內,而不甘寂寞的女人也大有人在。
嚴薇果真心思玲瓏,先前處理幽冥門的事務,用了短短几個月,讓有地獄之門之稱的幽冥門愣是變成了除殺奸佞的正義之門,幫他處理政務更是做得完美,朝中那些老頑固都被她弄得服服帖帖,而做種擺不上臺面的生意,她竟然也能做到如此精細,他不佩服都不成了。
他跟進她的書房,卻恍惚如進入了當初七王府擎雲閣裡她曾經用的書房,一模一樣的紫檀木貴妃塌,一模一樣的雕花翹首桌案,還有椅子背後的一幅字——殺,那是他的筆跡,也是她的筆跡。
他的火氣頓時煙消雲散,站在這書房裡
,就如站在她的心裡一樣,他這半個月的煎熬都莫名其妙地化成了濃濃的甜蜜,讓他眼眶灼痛。
嚴薇坐進桌案內側的椅子上,“有什麼話就說吧。”
他還能說什麼呢?她已經做得如此明明白白,她已經用這一切宣告在她心裡最愛的人是他,他已經無話可說。
見他只是看著自己不開口,她只得自己解釋,“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又活了。其實,我也奇怪,為什麼活著的是我,而不是藍羽?那天,你師父天山老人……”
她的話沒有說完,他便繞過桌子把她從椅子上拖起來扯進懷中。
她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心一悸,又汩汩冒出暖流,淌到四肢百骸,她閉上眼睛沉醉聽著他噗通噗通的有力心跳,抬手環住他堅實的腰,淚水緩緩暈開思念。
感覺到她的氣息不對,他略鬆開她,發現她竟已淚流滿面,不禁嚇了一跳,“傻丫頭,我們久別重逢是好事,哭什麼?”
“我以為你真的當我死了當我是藍羽,再也不會來找我。我以為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活得有聲有色,可我得到的只是絕望。拓跋晗,我再也不允許你這樣傷害我,你怎麼可以因為司徒澈的幾句挑撥就不認我?!”她哭得越是委屈,“你怎麼可以每次都認不出我?!”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疼惜地吻著她的淚,一個吻跟著一個道歉。
她吸了吸鼻子,圈住他的脖子,仰頭認真審視他,“你在跟我道歉?”這還是以前的拓跋晗嗎?
“為夫有錯,自然應該道歉。”
她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你客氣起來,真叫人覺得彆扭!”
“原來愛妃喜歡朕不客氣?”他可還有一筆賬沒有同她清算呢!“朕的確是應該不客氣一點,應該不客氣地證明一下,朕絕非斷袖之人。”他一彎腰,打橫抱起她,走向貴妃塌。
嚴薇在他懷中緊張不安,更不敢再抬頭與他對視,那樣的眼神能將她融化地屍骨無存。她頓時暗悔自己的失言,“剛才我那是迫不得已,如果事情鬧大,對誰都沒有好處。難倒你要你的臣子們知道你曾經在這種地方出現過?那位三夫人可最喜歡顛倒是非,明明是她不對,她可能會傳揚成你要強~暴她……”
後背平穩地接觸到貴妃塌的軟墊上,視線不經意相撞,她不小心栽在他溫柔含笑的眼波里,話音也不自覺的中斷。
他卻只是這樣坐在榻邊凝視著她,沒有再碰她。
她卻覺得自己混若未著寸縷,已經被他深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