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做什麼啊。”
文祿聽得出,皇貴妃這話的意思是,陛下有傷在身,就算同床共枕也不能共赴雲雨,催她過去,也只是乾巴巴地躺著——如此說已經算委婉,可她一個女人怎好將如此臉紅心跳的譏諷掛在嘴邊上呢?
“可是,主子,您的身子也不是鐵打的,再這樣熬下去是會垮掉的。”
“罷了,罷了,不備他煩死,也被你煩死。”嚴薇無奈地一推筆墨,“你也早點歇著吧,不必伺候了。”
“太后的耳目到處都是,不得不防,陛下也一直掛心。奴才領了聖旨,要親自護送主子回寢宮才能歇息。”
嚴薇雖然厭煩有個尾巴跟著,卻也沒有法子。
她起身,整了整身上的曳地錦繡長裙,走出御書房,卻在宮廊上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俊秀挺拔,黑色披風,左臉上戴著半張面具銀光詭譎,長髮高束柔順垂肩,儒雅中透著幾分幽冷的江湖煞氣。他就那樣靜立在冗長寬闊的廊柱下,在一群宮衛怒視緊逼之下從容靜默,似只是在等人。
文祿大驚失色,忙要招呼護衛護駕,嚴薇及時制止,“你們都退下,這是我在江湖上的老朋友,不必大驚小怪。”
“是。”
嚴薇等到周遭所有的人都離開,才走過去,“切霆,怎麼大半夜的來了?有事嗎?”宮燈之下,他的身型似乎消瘦了不少。
他無聲嘆息,多日不見,果真是疏冷了。她不適合這樣豔麗的暗紅色鳳袍,看上去太過妖冷,她高挑的身材纖細婀娜,總看上去比藍羽還要高許多,髮絲雖然高綰著卻還是在鬢角不聽話
的垂下一縷,氣質卻仍是不變的清冽驚豔,叫人觀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