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點綴自尊自我安慰的大話罷了。
就在嚴薇懷疑這幾句話的功效時,拓跋熙卻已經跪在地上,斬釘截鐵的對拓跋晗說道,“皇兄,臣弟願意迎娶南蝶。”
拓跋晗對嚴薇讚賞一笑,伸手把他扶起來,“朕知道你不喜歡她,她也不值得你喜歡,朕給你留一個心願,日後有了心愛的女子,朕定然再給你賜婚,讓她做你的平妻,與南蝶平起平坐。”
拓跋熙本想說自己此生只娶一次,卻又怕話說得太死畫地為牢,萬一與南蝶鬧得不可開交也得不償失,“臣弟謝皇兄體恤。”
拓跋淳忍不住笑起來,“哈哈哈……幾塊美味的蛋撻就搞定一場棘手的和親,皇貴妃娘娘果然了得!”他曖昧地對拓跋晗遞了個眼色,“陛下該好好賞賜一下皇貴妃娘娘才對。”
“這是當然,不勞皇兄提醒。”拓跋晗握住嚴薇的手,柔聲道,“愛妃,想要什麼賞?”
嚴薇從他手中抽回手,凝重地單膝跪下,“臣妾想要陛下永不傷害一個人。”
“薇兒,你這是做什麼?起來說話!我當然……”他當然永遠不會傷害她。
“既然陛下答應,臣妾就把話說明白吧。此人,臣妾並非指自己,這個人的名字臣妾暫時保留,待到迫不得已時,臣妾自會與陛下兌現。”
她一口一個臣妾,明顯是要讓他當著幾個兄弟的面立下一個承諾。原來,她是要用那幾碟糕點和勸說十一弟的功勞來換一個人的性命。
“薇兒,朕必須知道這個人的名字才能寫聖旨。”
“若是如此,陛下就當臣妾不曾立功吧!”嚴薇頷首一禮,婷婷起身,轉身便要走。
“站住!”他的臉色頓時又拉下來。
見兩人拗著勁兒,幾個王爺相視,都識趣地匆匆退下。最後出去的拓跋淳把書房的門帶上去。
天光被遮掩,室內微微暗了些,氣氛卻也因此鬆弛下來。
拓跋晗嘆了口氣,上前,按住嚴薇柔美的肩將她強行轉過來面對自己,“你呀,笑得時候甜如蜜,冷的時候冽如冰,讓我拿你怎麼
辦才好呢?”
見她仍是嗔著俏臉不開口,他無奈地把她攬入懷中,帶著她拾階而上在龍椅上落座。
隨即,他提筆寫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貴妃嚴薇為促成十一王與伊爾金族和親功勳卓著,特此嘉許,赦一人性命,此人可依嚴薇喜好而定。欽此。”
玉璽按在金黃的聖旨上,嚴薇這才揚起唇角,“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你不笑朕都活不過百歲。”他半是氣結地捏了捏她的臉頰,“都是幾個孩子的娘了,還這樣變幻無常,前一刻振振有詞的教訓十一弟,轉眼就使小性子,若是沒有這道聖旨,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與我說句話?”
她握住聖旨,依進他懷中,手臂環住他的腰,“晗,你不問我為何這樣做嗎?”
“問了你會說嗎?”
“我不想瞞著你,也不想等你發現之後生氣。”
“好。”他好整以暇,倚在龍椅靠背上舒服地摟住她閉目養神,“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南蝶離開之後,莫清師太來找我,說楚切霆是五王——拓跋霆。”說完,她緊張地從他胸口處仰頭盯著他的反應,卻發現他無一絲訝異,甚至連眼睛也沒有睜開。“我說楚切霆是拓跋霆。”
“我聽到了。”他這才睜開眼睛,對她一笑,卻仍不是驚訝,反倒是給她壓驚。
“你早就知道?”見他揚了揚唇角,她驚詫地變了臉色,“你……你何時知道的?”
“第一次見到他就知道了,不然,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兩個不是親兄弟卻長得如此相像之人?不過,還是他長得更像父皇,我這雙眼睛遺傳的是母后的北遼血統,不少人都在背後罵我是妖孽,父皇曾因此遺憾感喟失去的五兒子最像他。”
“那你為何還……”
“哼哼,若要殺他,他現在不可能活著。”
嚴薇無言。她自以為聰明,卻著實做了一件蠢事,還好拓跋晗並不生氣,也不在乎這等事,不然她若是一般妃嬪,又做出這種藉著邀功為別的男人討要恩賞,恐怕早就被打入冷宮了。
“薇兒,你是有身孕的人,其他事不要放在心上。”莫清師太也真是的,明知道她有喜卻還拿這種事去刺激她。
“你真的不生氣?”
“我為何要生氣?楚切霆值得我生氣嗎?還是,你認為我該為你們之間那點雞毛蒜皮的事醋意大發?”他那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