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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我不會給任何女人承諾,包括蓓兒。所以,如果你喜歡蓓兒就應該大膽地對她說,而不要因為你那些自尊和我們家庭的所謂背景而放手,更不要以為我和蓓兒之間有什麼——”

阮若虛的笑容不見了,他狠狠地盯著阮若谷,然後,用力地推開他,大聲地說,“你在可憐我?藉著貶低你自己來可憐我,是不是?”

“不是!”阮若谷大聲地說,有些力不從心,卻還在支撐著,“我沒有貶低我自己,也沒有可憐你,我說的是事實。”

“我說的也是事實。”阮若虛的聲音也提高起來。

“你總是跟我說責任,說負責,你對這個家負責,可是,你對自己呢?你對自己負責了嗎?你對紫鸝負責了嗎?”

“負責,我對我自己很負責,所以,你也要負起這個責任,對你自己,對蓓兒,你都要負起這個責任,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兩情相悅,如果你能做到,就不要想方設法的放手,如果你不這麼做,你就不是阮若谷。”阮若虛用一種兄長的語氣板起臉來對阮若谷說,他的眼睛裡有一種火焰在燃燒,似乎只要阮若谷說一個不字,他就會噴出火來把他燒掉。

阮若谷揚了揚眉,異常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只知道我是阮若虛的弟弟,我只知道做為兄弟就應該相互尊敬,所以,對於阮若虛喜歡的人,我也會——”

“你會拱手相送嗎?”阮若虛打斷了他的話,眼光已經變成了利刃,咄咄逼人地盯著阮若谷。

這句直白的話語真的如利刃呼嘯著刺進了阮若谷的心臟,他的心猛地一痛,目光直迎著阮若虛,斬釘截鐵地吐出了一個字,“會!”

阮若虛的一記耳光已經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阮若谷的臉上,響亮的聲音過後,阮若谷的頭已經偏向了一側,但是,他卻立即扭過頭來目光直視著滿眼驚詫和痛苦的阮若虛。

在很久的時間裡,他們就是這樣注視著對方,聽著彼此的心跳在緩慢沉重地跳動,空氣滯重得讓人窒息,有兩份心痛凝固在了這狹小的空間裡。

阮若谷首先打破了這種沉默,他移開了目光,閉上眼睛,緩解了那種痠痛,站起身來。

“若谷——”阮若虛艱難辛苦地叫出了弟弟的名字,“對不起!我——”

“哥——,”阮若谷抬起沉重的眼簾,艱難地說,“你打我一百次,我也不會放棄我的選擇,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不幸福。”

“我不會不幸福的,有時候的有些事情總會有另外的安排。”阮若虛很有些語重心長,“你想過蓓兒的心思嗎?”

他的這句話提醒了阮若谷,他不再說話了。

七七第一次知道城市裡是看不到夕陽西下到墜入地平線的,白日裡灼目的火球,在西方的天空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圓球,然後就隱入厚厚的雲層中消失了,漸漸的,暮色俯了下來,佈滿了狹小的視窗。

她站在窗前看著灰暗的天空,忽然聽到門鎖發出清脆的卡嗒聲,如同她白天裡開啟那鎖時發出的聲音一樣,她知道,易水寒回來了,便像一隻美麗的蝴蝶一樣向門口輕快地跑過去。

易水寒一臉的疲倦,右手中提著包,包上掛著早上精心繫上的領帶,扭頭看到七七,他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用閒著的左手撫了撫她的頭頂,“七七,哥哥失敗了。”

七七隨口哦了一聲,跟著他走到屋子裡,剛要開口安慰他,他卻已經把自己扔在了床上,高呼了一聲,天啊——。他的突然高聲把她嚇了一跳,但是,她卻笑出聲來,伏在他身邊,笑看著他眉頭緊鎖的臉,“這就是失敗的表現嗎?”

易水寒撩著她垂下來的頭髮,看著她笑意盈盈的臉,無奈地苦笑,“時不利兮錐不逝,虞姬虞姬奈若何?”

“這樣嚴重嗎?”七七成足在胸。

“差不多!我高估了我自己,低估了對手。”他長嘆一聲,把目光轉向了天花板,眼前又浮現出阮若谷最後一刻那副意味頗深的神情,他的眼睛裡似乎閃過一絲捉摸不定的光芒,這光芒究竟是什麼?他遠遠超過了自己想像中的聰明,甚至是精明,但是,他的提醒對自己來說卻也獲益匪淺。

“沒關係,你一定可以的,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七七輕聲地說著,只有她知道他是一定可以的。

易水寒看著七七單純得似乎一無所知的神情,笑了笑,“傻孩子,哪兒那麼容易。”

“我知道不容易,但是,我相信你會把這不容易變成容易,你一定可以化腐朽為神奇。”她輕輕地說。

“化腐朽為神奇?”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