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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磨得就要瘋掉了。”藍鵬笑著說。

“怎麼,還是不過關?”若茵笑起來,“哈,我終於超過這傢伙了。”

“其實,藍蔦早就輸了,她早來了一年,卻與你同時畢業,只不過,她嘴上不認輸而已。你們倆個呀,比了六年了,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藍鵬說得沒錯,與藍鵬兄妹認識的時間太久了,在自己斷斷續續的記憶裡,他們始終就在自己的身旁,從來都沒有相隔太遠,尤其是最近這六年來,藍鵬兄妹和自己同在美國,二哥忙著天南地北的飛,而自己和他們兄妹之間則更多了一份相依為命,也許用親密無間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六年來,藍蔦既是朋友又是對手,她們在學業上已經賽跑了六年。若茵記得,她剛到哈佛醫學院的時候,藍蔦站在醫學院的院子裡,大聲地說,“阮若茵,你已經落在我後面了,要加油哦!”

阮若茵就是阮若茵,她的驕傲被激發了,於是,她大聲地說,“我會超過你的,一定!你就接招吧!”

結果,如了若茵的願了,她果然超過了藍蔦。她有點擔心藍蔦,心理學系的博導是位非常怪異的老太婆,因為她的嚴苛而不能畢業的學生已經不止一二。而且,她在前進的同時,更多的是希望與藍蔦並肩,而不是甩開她獨自前行。她看到藍鵬眼中閃著一種光芒,於是,她說,“其實呢,我們的專業本身就沒有可比性,比的只是速度問題。只是我們習慣了在一起!哪一天,缺少了藍蔦的激勵,我還真是不知道會不會進步了。”

“哎,那做藍蔦的嫂子如何?這樣,她就會永遠激勵你。”

若茵立即撇了撇嘴,“想得美!”

藍鵬得意地揚眉,盯著她的眼睛,“誰不知道我是你們家早就內定的乘龍快婿了?”

若茵吃吃地笑起來,“藍鵬,我記得你靦腆得像個小姑娘,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厚臉皮了?”

“還不是因為你?”藍鵬瞪了她一眼,睹氣地說。

“我怎麼了?”若茵不解地瞪還他,看到他的神情,用力地扭了扭他的胳膊。

藍鵬一面躲著她的手,一面大聲地嚷著,“你心裡自然清楚,都是我求之不得輾轉反側的結果,喂,警告你,挫敗感會激發一個人潛伏在心底的瘋狂,如果我變得瘋狂了,就不知道是什麼結果了哦!”、

“好,我等著你的瘋狂,你知道不知道你缺少的就是一個男人的瘋狂,你太中規中矩了,太像我大哥了,如果你能像我二哥一點,或許我可以考慮哦!”若茵笑著卻由衷地說。

藍鵬無奈地搖頭,“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明明是眾人眼中的優點,到了你這兒卻成了缺點!”

他的這句話讓若茵無奈地苦笑。他本是個清秀至極的男人,性格也溫順和善,只是,想到婚姻,尤其是與藍鵬的婚姻,她的心中就總是閃過一絲陰影,這陰影一直若隱若現地橫亙在他們之間,讓她總是望而卻步,她時而困惑,時而又清醒,最多的時候,她卻也在感激藍鵬的善解人意,總會在玩笑之中說這些話,這玩笑也分明是給了她和他自己一個順手的臺階,可上可下了。

若茵到了醫院的時候,培森教授已經在醫生辦公室,看到她氣喘吁吁地跑進來,他的眼光一閃,認真地盯著若茵神采飛揚的臉,溫和地打了招呼。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了,這曾經讓若茵疑惑了很久,原來,黃色的頭髮到暮年的時候竟然也是白色的,那麼白色的呢?這世界上有沒有白色的頭髮?如果真的有,那麼白色終究會變成什麼顏色?依然是白色嗎?會失去光澤嗎?是不是說生命的亮度比顏色更說明人的生存狀況呢?

她正愣神的時候,培森教授已經說,“茵,你跟我來。”

“是!”若茵站起身來,快步地跟著培森走出了辦公室,“教授,我們去看病人嗎?”

“對,在手術前,我們一定要先跟病人接觸,消除他的恐懼。你一定知道是為什麼。”

“這對他的血壓有很好的穩定作用,動脈瘤最危險的就是血壓過高的問題,而恐懼會理所當然地讓一個人的血壓升高,教授,您總是這樣,從細微處著手,治病先治心。”

“對,這就是我最喜歡你的地方,你總會了解了我處理問題的目的性,尤其是細節。”培森教授笑吟吟地鼓勵。

若茵緊緊地跟著培森教授的腳步,燦然一笑。

培森教授的目光又變得溫和而有力量,“中國學生從不缺乏堅強的意志,他們比任何的人都有韌性,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茵,你很聰明,有醫生的靈性,做事也很專注,再加上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