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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

寧夫人雖然沒完全參透,卻聽到他說一切都是虛妄,不免問:“大師是想說,沁兒夢裡的東西都是虛幻的,讓我不必擔憂?那既然是虛幻的,為何會令沁兒這般害怕,需要每天到佛堂才能化解呢?”

釋靜大師微笑說:“佛能使人心靜,小施主小小年紀就有此等心性,夫人該感到高興才是。”

她哪能高興的起來!她會來這裡,就是怕自己的女兒會一時想不開,有了常伴青燈古佛的想法,那可就真糟了。

如今大師還跟她打啞謎,盡說些她聽不懂的話,如今又說沁兒有向佛之心,她心裡就更擔心了,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急切就問:“小婦人只想問問大師,沁兒這般……可是中邪了?不知大師可有化解之法?”

釋靜大師柔和地捋了捋山羊鬍,笑得高深莫測:“非也,非也。一切皆有定數,不可說,不可說。”說完就笑著朝寧夫人行了合十禮,緩緩出了大殿。

直到他踏出殿門,寧夫人耳邊還能隱約聽到他嘴裡唸叨著:“不生生不可說,生生亦不可說,生不生亦不可說,不生不生亦不可說,生亦不可說,不生亦不可說有因緣故,亦可得說……”很高深的樣子,把寧夫人搞得滿頭霧水。

她唯一聽明白的就是,她問釋靜大師沁兒是否中邪了,大師回答了非也。

寧夫人心中懸著的石頭落了地,朝著釋靜大師離開的方向,合手虔誠地回了一禮,這才由領著一眾婆子丫鬟回廂房歇息。

還沒坐多久,前去求籤的嚴夫人就來廂房找她說話,兩人談了許久,將近傍晚,嚴夫人依依不捨地告辭離開。

知客師父很快端了齋飯素食上來,寧夫人不免問起寧沁的去向,孫嬤嬤卻答,自從聽大師講完經,就沒見小姐回來過。

寧夫人頓時擔憂起來,連忙派人出去找。

又是傍晚,天上又烏雲密佈的,估摸著是要下雨了,沁兒的病才剛剛好了些,若在淋了雨,出了什麼意外,那她可就沒法跟老爺交代了。

她還是有點不放心,擱下碗箸,披了外衣,就出了廂房,跟著侍衛、婆子一塊找寧沁。

……

寧沁心裡雖然慌亂,但耳朵很靈,一字不落地聽到了林大人說的話。

從小在將軍府長大的她,自然知道那句留不得是什麼意思,她心頓時就跳到了嗓子眼,想著這下徹底完蛋,偷聽不成,倒要把小命弄丟了。

她心中懊惱不已,早知道就不讓知畫去討茶水了,知畫好歹也學過點拳腳功夫,如果有她在,還能幫她出出主意。

如今倒好,就剩下她自己孤零零一個人,很快就會成為別人砧板上的肉了。

她邊跑,眼淚就邊不受控制地掉了下來,也沒仔細看路,瞅著空子就鑽了進去。

但剛剛丟紅綢就把體力耗光還沒恢復過來的她,很快就氣喘吁吁跑不動了,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氣。

等她稍微緩和過來,就看到地上的光線忽然不知被什麼擋住了,她猛地抬起頭,雙目圓瞪,如遭雷擊。

“你……你……你怎麼追上來了!”寧沁一邊慌張地後退,一邊驚恐地看著眼前身穿一襲石青色道袍的男子,“我,我剛剛什麼都沒聽到!真的,真的什麼都沒聽到!”她起雙手,跟他保證道。

試圖透過這個方式,讓他放自己一命。爹爹曾經教過她,識時務者為俊傑,如今她佔下風,保住小命才是王道。

“我,我告訴你……我爹爹是大將軍,你,你,你如果敢殺了我,我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寧沁一邊後退,一邊威脅道。然而,從她顫抖的聲音裡,很容易就聽出她底氣不足。

侯祺鈞頓時失笑,眼前的人,分明已經害怕得哭出來了,還是瞪紅了雙眼,強壯鎮定地威脅他。也不想想,他如果真想殺她,她一個小丫頭,又能逃到哪兒去呢。

寧將軍……他若想殺一個人,自然會做的滴水不漏,哪裡會讓寧將軍有機會查到他頭上。

“你很害怕?”侯祺鈞覺得現在的她,就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讓他忍不住就想逗一逗她。

侯祺鈞斯條慢理地靠近她,直到把她逼到一棵大樹下靠著,他才停了腳步,“什麼都沒聽到,嗯?”聲音裡帶著一絲笑意,似乎十分享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寧沁卻覺得他說這話是有些怒了,那笑就跟鋒利地刀子似得,看得她雙腳打顫,渾身冰涼。

她絞著袖子往後挪,可樹就這麼點兒寬,她一挪就挪到邊上去了,身子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