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巢突然冷沉道:
“相信你看過不客氣的信後,應該清楚其中涵意吧?”
尚讓頓時呆住,他的全身已開始瑟瑟發抖。
黃巢從袖於裡緩緩的拿出了石證一一就是那封信,嘆息道:
“真想不到你會將其中一封私藏,你令我很失望……”
話未完,尚讓己忍不住僕跪在地,顫抖道:
“弟子……知錯,請師父……降罪!”
黃巢霍然起身,快步走到尚讓跟前,卻親手攙起他親切道:
“讓兒,你起來吧!”
尚讓滿頭大汗,更是惶然不解,吃驚道:
“師尊……”
黃巢長嘆一聲,轉過背,微仰著臉,道:
“讓兒,你須明白,天意註定我為密。柳所覆。但這石桶江山是耗費我畢生心血,老夭又豈能就此屈服天命,所以分化密,柳之策,實是無可奈何!”
此時他身旁銅爐內的紫煙嫋嫋升起,己完全遮掩了他的面容,只聽他的聲音仿似在霧中道:
“金甲軍強敵當前,為保江山,我決不容許半分有失。誰對我不忠,我就要誰死!”
尚讓連忙道:
“弟子死罪!”
黃巢卻道:
“但你絕對不同!為師素來對你寄望甚殷,亦最為信任!老夭膝下;唯有一獨女、又豈有才幹駕馭金甲軍眾?故將來承繼老夭之位,莫你非屬!”
尚讓心中一驚,不覺道:
“喔?”
突然,黃巢單手平舉,擎出了金甲軍會牌,大聲道:
“天讓堂主聽命!”
尚讓主即拜倒聽令:
“弟子在!”
一一黃巢向來在尚讓心中至高無上,此刻恩威並施,一句話己使其徹底屈膝。
黃巢令道:
“目下密,柳兩大堂主音訊全無,而老夫亦要專注明日之戰,勢難分心,故如今命你統令三堂,助我匡扶大下!”
尚讓卻滿臉惶然,誠恐道:
“師尊,我……”
黃巢眼中暮然銳目一張,盯著他,緩緩道:
“記著!你要好好的給我幹,日後一切全賴於你,可不要令老夫失望啊!”
尚讓頓如受到莫大的鼓舞,堅強有力道:
“弟子遵命!”
他自知己過,但黃巢竟對其不究,反委以重任,頓使尚讓心內升起一股莫名的內疚,慚愧之餘,遂決意誓死相隨……
而黃巢內心又何嘗好受?
只是眼下高於環伺,楊柳不在,絕難再折猛將,且他熟知尚讓品性,此刻加以重用,必令其更為臣服!
這就叫——
以德報怨,收買人心!
但楊行密的心卻己亂了。
瘋狂的血爆發後,直接導致他一片隍恐,思緯迷茫……
他忠心耿耿於金甲軍,現在卻又不想返回,為的就是怕與住溫再生衝突……
如此太多心結,索性不想,楊行密只有漫無目的而行。
忽然間,大路上駛來一輛牛車。
 ;。。。 ; ;
吹灰
楊行密心無依歸,人隨風送,輕飄飄的落在車斗的稻草上。
赴車的自然渾無所覺,繼續一路放聲大唱:
“對山姑娘美又甜喲……我愛姐姐蕩……”
楊行密靜靜的聽著,雖不覺得悅耳,卻慢慢的覺得順耳。
就在這時候,又一個人影突如秋葉般飄落在馬車上,深笠褐衣,冷沉不言,顯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楊行密己心如止水,仿若無睹。
而車上連加兩個人,趕車的粗漢仍無所覺,更起勁的唱道:
“大嘴細眼,天生是一對喲……”
但突然間,他的歌聲止住了。
前面的路邊己跳出兩個大漢,趕車的一看到他們手中的尖刀,連臉色都開始變了。
其中一個滿臉麻於的大漢聲音居然比他更粗:
“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吵得要命,快閉起你的狗嘴!”
趕車大漢連忙行個禮,訕訕道:“對……不起……我不再唱就是!”
麻臉漢子猛一大刀,吼道:
“給我滾!”
趕車的道:
“是是是,我立即改行另一條路!”
正欲駕著牛車退回去,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