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暮然加重了語氣道:
“眼前急務,就是我們先聯手將黃巢剷除,方可救蒼生於水深火熱之中!”
黃巢冷笑道:
“好大的志氣!只不過憑你們現時實力,我想就連這小孩也救不來吧!”
話剛落音,在場手下頓然心神領會,舉刀便朝卿嫂孫兒劈下。
這時,突發了兩個鉅變。
菊花殘劍殺手中突然疾射出兩條人影,一前一後疾撲向持刀欲劈的大漢。
前面的,人在半途,突然一抬手臂,手臂上赫然有根鐵柺。
“掙!”鐵柺上赫然彈出一把尖刀。
尖刀己乘勢刺進那大漢的手心。
大漢大叫一聲,單刀脫手而飛時,後面的人影恰好上前;抱出了卿嫂的孫兒。
這倆人動作迅疾俐落,配合恰到好處,正是一夫殘、婦花。
黃巢已氣得臉色煞臼,大怒道:
“夫殘婦花,你們這是作反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變化同時發生。
夫殘婦花一旦變亂,黃巢不免為之稍微分神。
就在他分神之際,一條身影在其背後突然破土而出。
這一變故太過於倉淬,黃巢還來不提防。一柄鋒利的劍刃己貫胸而過!
貫胸而過的劍,赫然是一一
沙陀劍!
黃巢頓時明白了背後的人是誰。
他猛然回身反擊,石爪狠狠直插對方心房。
正欲吐勁,倏地一腿從上攻下,迅速的將爪勁消退。
能有此迅捷身手,自然就是楊行密,其腿勢連消帶打,逼退黃巢。
黃巢百忙中忽然一揚手,道:
“殺!”
手下立時如夢驚覺,一擁而上,圍攻錢柳。
錢柳手持天下神兵沙陀劍,當真是如虎添翼,再加上其冷酷無比,所過之處立時鮮血橫飛,擋者莫不丟頭斷臂,慘不忍睹。
但黃巢這次領出的人馬全是效忠黃巢,悍不畏死之精銳,竟越戰越狂,反將錢柳逼進一間石屋,攻勢方止。
同時間,楊行密向受傷的黃巢咄咄進擊,但一輪狂攻無效後,隨即撤招,心裡亦佩服黃巢在重傷之下,仍能堅守自若,武功真是深不可見底。
而菊花殘劍殺手的殘狗及戲劍等,本奉命助黃巢殺敵,但卻在這輪迴合一直未出手,究竟他們的目的是隻為要觀看這場師徒決鬥的燦爛?
還是靜候良機,一擊便要得手?
夫殘訕訕的走上前,手掌上託著一件物事,遞給黃巢道:
“黃幫主,這是大池聖葉,你服了它,對傷勢定有療效!”
黃巢卻看都沒看一眼,氣憤道:
“你昔才為何斗膽阻止老夭?”
夫殘神色一凜,不卑不亢道:
“咱們此行只為殲殺密,柳,況且那孩子己痛失至親,甚是可憐,盼望黃幫主瞧在咱們夫婦面上,放他一馬?”
黃巢冷哼一聲,接過菊花殘劍聖葉,卻不置可否。
只是哼聲,竟仍是中氣十足。
原來滿城盡帶黃金甲練至頂峰,自有封穴止血,去朽生肌之奇效。加上錢柳這一劍未傷及五臟,故此對黃巢並無多大影響。
只是夫殘婦花曾殺人如麻,歸隱後卻戾氣全消,更遺憾一直無兒女伴渡餘生,故引對孩童倍加愛情,這時見黃巢默不作聲,遂摸著那孩子的小腦袋道:
“乖孩子,你己沒事了,回家去吧!”
那孩子感激的瞥了她一眼,驚惶的轉身跑去。
但沒跑幾步,一名幫眾忽然橫刀喝道:
“幫主有令,任何人不能活著離去!”
話完手起刀落,一刀便將那小腦袋切成兩半。手段酷烈至極。
婦花立時目眶盡裂,大吼一聲:
“禽獸不如!”
鋼爪疾攫,那幫眾頓時斃命。
夫殘亦憤然道:
“黃巢,你竟然出爾反爾……”
話音立被黃巢強橫的打斷:
“我根本沒有答應過你們什麼,今天老夫所做的一切,絕對不容任何人阻止!”
轉臉盯著夫殘,又一字字道:
“別忘了,童菊只派你來幫我殺人,並非破壞老夫大事!”
夫殘、婦花乍聽“童菊”二字,懍然一寒,滿腔怒憤頓時消於無形。
但是有個人的怒憤絕對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