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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好幾天,那天季嘯雖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可到底看見季嘯聽戲的人不少,連大紀皇帝都愛聽的戲,這效應可比任何鼓吹的都要好使。一時間登門拜訪的人趨之若鶩,桃花班分|身無術,就差一人演一臺戲了。

還不如趁機賺抱了荷包,在給季嘯鋪墊石子路。

於是那桃花班打出了廣告:逢單唱戲逢雙休息,提前五天預約,開後門無效。

這樣更是擠爆了頭,拿到季嘯手上便是一大批官員的名字,不同的立場不同的黨派,後宮嬪妃的孃家親王府大紀官員府上上下下,就好似沒有聽過桃花班的戲便落後於現在京城的潮流。

桃花班頓時變成了拯救大紀京官落後文娛品位的良藥。

阮肅和阮棠綾吃了面,遞給阮棠綾一包做好的熱氣騰騰的麵餅:“給季微明,我看他很崇拜老夫的手藝。”說罷捋了捋鬍子,一臉洋洋得意。

阮肅的成就感來自於別人對他手藝的誇獎,阮棠綾不情不願地接過去:“我走了啊,你記得查清楚!”

阮肅揮了揮手,就好像要把阮棠綾趕出去,阮棠綾腳底抹油,一眨眼就不見了。

獨自看著那玉雕月,阮肅總覺得這味道並非是正宗的玉雕月……

當季微明獨自在書房奮筆疾書卻被一陣餅香味勾走魂的時候,阮棠綾已經從天而降拿著那一包麵餅宛如一尊神像一般嚴肅地站在他面前。

季微明抬頭看著阮棠綾:“你去燒香了?”

阮棠綾:“……”

“那就是去算命了。”

阮棠綾:“……”

“不然是去看手相了。”

阮棠綾:“……”

“或者遇上神棍了!”

“季微明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阮棠綾再也忍不住了。

季微明悠悠地看了一眼阮棠綾託著一袋子的手,坐在椅子上模仿了她的動作,而後和藹道:“你不覺得就差在袋子裡插兩根楊柳枝了嗎?”

阮棠綾:“……”

季微明毫不客氣地伸手接走阮棠綾手裡的麵餅,當他聞到那股香味的時候,便知道阮棠綾一定是回家了。

“棠棠。”季微明一邊啃著麵餅一邊畫著圖,“我說,老丈人讓你帶這給我不會是為了遠距離監視我吧?”

“好心當成驢肝肺!”阮棠綾白了他一眼,阮肅又不是飄在空中的鬼魂,怎麼監視?真要論監視,那也是她阮棠綾親自下手。

季微明便漫不經心回答:“這不是你說的,老丈人他能聞到百里之內的麵粉味嗎?”

“對呀,他還能聞到容錦蘭花。”阮棠綾當初就是唬他,阮肅真有這本是,萬一打仗了,往敵營了丟幾包麵粉,那簡直比細作更管用!

季微明聽到這回答若有所思:“棠棠啊,你要是喜歡我就直說,不需要讓老丈人監視我是不是和秦拂玉有染。”說得好像真的一樣,用容錦蘭花的,世子府就只有秦拂玉一個。

阮棠綾差點沒順手抄起硯臺砸他一個印堂黑。

“喂,季微明,”阮棠綾看著他流暢地畫著小人,那模樣比陸尋風畫得更惟妙惟肖,“世子府下人這麼多,你要真覺得搶了我的書過意不去,隨便找個人畫了就得了。我就是拿來看著玩的。”

季微明卻抬起頭極為認真地回答:“親自畫,有誠意。”

阮棠綾從不覺得季微明這丫做事帶著什麼誠意,但看在他熬夜畫本子的份上,哪怕是紙後那些挑釁的文字也變得可以原諒了。

她靠在書桌邊是不是偷瞄兩眼,猛然覺得若非季微明從路上強行搶她拜堂,興許那日途中偶遇她也會覺得這男子是標準的夢中情人,可見識了他對外展現的無賴性格,她只想把他拽回西懷看看那個真正的季微明。

季微明畫著畫著抬頭看見神遊的阮棠綾,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繼續畫,手一抖在紙上拉出了一條粗長的墨跡。

阮棠綾低頭一看,那模樣像一條趴著的蜈蚣,季微明便想去揉紙頭重畫,阮棠綾已經開口:“算了,就這樣吧,我看得懂就行。”

“雖然我只是不小心手抖了一下,”季微明晾起那張紙,墨汁未乾隱隱有染到周邊的跡象,“但是你真的不用心疼我。”

阮棠綾左右看著他一點都不像累死累活的模樣,恨恨咬牙,一手抓過那張紙揉成一團丟在腳下:“手抖是病,得治!”

季微明目瞪口呆地看著那紙團在地上打了個轉,真實演繹何謂不作不死,何謂話多必死。

阮棠綾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