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
青書仔細將劍上血跡擦拭乾淨,將武烈屍身扛起,冷冷一笑,往衛璧逃走方向追去。
山風獵獵,吹得林中沙沙作響,衛璧手足並用,飛快的往密林深處逃去,他心中驚駭已極,本以為宋青書是暗算朱長齡方才得手,此刻見來,那宋青書一身功夫之強,便是朱長齡、武烈也是遠遠不及,是以在聽得宋青書要殺人時,他便悄悄退後,待得武烈青書兩人開打,他便施展輕功,溜之大吉。
衛璧正攀爬中,忽聽得一個戲謔聲音傳來:“小兄弟,你在做什麼呢?”這聲音清朗純厚,恍若在耳邊說的一般,衛璧聽得一驚,腳下一亂,登時摔了個大跟頭,但他聽出這聲音並非青書所發,四顧之下,卻沒見人影,口中卻不敢無禮,只道:“武家莊弟子衛璧,請教閣下何人?”
那聲音帶著淡淡慵懶:“原來是武家莊子弟,這麼個傍晚時分,本該斜倚大樹,靜觀夕陽才是,怎地不要命的往山上跑?”
這道聲音依舊彷彿就在耳邊發出一般,衛璧驚疑不定,但也知道這必是一位武學極為高明的前輩高人發出的。當即跪下磕頭道:“前輩,前輩!在下被人追殺,還望前輩救命!”
那聲音的主人似乎饒有興致,徐徐道:“你惹了何等人?竟是非殺你不可……”說到此處,聲音一頓,似乎略帶驚訝:“武當梯雲縱?!那人追來了,我先帶你跑一程。”話語未落,衛璧只覺得身子一輕,彷彿騰雲駕霧一般飛身而出,兩旁樹木如浮光掠影一般,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青書遠遠見衛璧坐倒在地,只當他力盡摔倒,正欲上前一劍結果了他,卻見一個白色身影飛快掠出,將衛璧夾在腋下,往山上飛奔而去,速度之快,竟是不下於練成“凌空四轉”梯雲縱的自己,他心中一驚:“又是一個高手!”腳下加力,飛快向前追去。
衛璧勉強抬了下頭,睜開雙眼,只見這人一身白衣,腰間別了一個酒葫蘆,卻看不到他面容,正欲仔細觀看,眼睛卻被風吹的甚是疼痛,當即只得閉眼。也不知跑了多久,那人驀地哈哈一笑道:“武當派那小子輕功很好,他肩上扛了一人,老子也夾了一人,竟被他逼到這處來了!”衛璧只覺四周嘎然靜止,山風激盪,吹得他頭髮飛揚,他睜開眼睛,便見前方一處斷崖橫亙在眼前,底下是萬丈深淵,一時間不由的驚叫一聲,手足並用,往後爬了幾丈,方才撫胸喘息。
卻聽得一個聲音嘆息道:“你這小子忒的膽小,枉自生得這般俊俏,卻無絲毫霸氣,怎能得到女孩子芳心?”衛璧聽得這聲,忙循聲望去,便見一箇中年男子站在不遠處,面貌俊逸,眉間英挺,眸子湛然若神,一身白衣,山風激盪之下,飄飄若仙,登時大起好感,問道:“前輩風流俊逸,不知是何方高人?”
卻見那人微微一笑,擺手道:“他來了。”
卻見青書扛著武烈屍身,飛快趕至這處斷崖,見衛璧癱坐在地,身旁卻有一個極為英俊的白衣男子,不由的大皺眉頭:“難道是他?怎地都讓我給碰見了?”將武烈屍體往斷崖處遠遠一拋,衛璧驚叫道:“師傅!”話音未落,便見武烈屍體直直墮下,隔了好一會兒方才聽到一聲輕響。
那白衣男子好整以暇的打量了青書一番,眼睛中盡是欣賞之意,他搖了搖頭道:“武當弟子?怎地行事這般狠辣?”青書微微一笑道:“武當宋青書,見過光明左使。”
那男子“哦”了一聲,笑問道:“你怎地知道我是誰?”青書道:“崑崙山上,能有如此風采氣度者,非楊左使莫屬。”這英俊男子,赫然便是當年的“逍遙二仙”之一,如今的光明左使——楊逍。
楊逍懶散一笑,搖了搖頭道:“你這娃娃忒會說話,生的又這般俊俏,武功也強,哎呀,將來不知會有多少女子被你給迷死。”
青書笑道:“楊左使過獎了,晚輩此來乃是專為殺人,左使不致架樑阻擋吧?”
楊逍攤了灘手道:“這人與我沒有絲毫干係,剛剛不過臨時起意,想和你賽賽腳力,但此刻意境已去,我又為何要救他?”
青書拱手道:“那煩請左使莫要插手。”楊逍笑眯眯的道:“請便,請便。”
衛璧原以為楊逍定是要救自己,此刻聽兩人對話,那楊逍竟是不欲管自己,一轉念間,青書已然緩步走來,倒持長劍,滿面森然。
衛璧情急之下大聲叫道:“楊前輩,楊前輩!這宋青書有朱武連環莊歷代傳下的武功秘籍!”青書聞言,先是一愕,駐足看了一看楊逍,見他意態悠閒,絲毫不為所動。
卻聽楊逍懶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