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又想,妄為一次,就這一次,保證下不為例!
他不懂,男人的下不為例,多半是心上的堅決,嘴上的承諾,行動上的迫切者。
坐在客廳裡的男人,此刻,他好看的嘴角,輕揚起,完美的弧度,帶著愉悅的自信和戲謔。
方哲翰再次撥打熟悉的電話,他等來等去,一而再的撥打那個電話號碼,堅持不懈的結果,卻換來關機提示。
桌上的燭光,還在閃爍,他就想給他一個驚喜,他想說,祝生日快樂!
喬少揚,忘記自己生日的切確日期,以往都是方哲翰提醒,後者說是什麼日子,前者就認定是什麼日子,他沒有記住,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日子,他把它忘記了。
喬少揚沐浴出來,坐在沙發裡等的男人,他問,“你是第一次?”
喬少揚擦著頭髮,他頓住,這個問題,真令人傷感,他坦然點頭,那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秘密。
男人不再多說,想到即將開啟的盛宴,他嘴角邊的笑,又濃了幾分。
喬少揚用餘光瞟了一眼坐在沙發裡陷入沉思的男人,他心裡頓生不舒服的感覺,他停止擦頭髮的動作,他問自己,這算是墮落嗎?
他喬少揚有一天也會這樣,為了滿足生理上的需求,去找男人,明明有喜歡的人,不過對方不懂,或者,他不是不懂,而是他不要,他要的不是他喬少揚,他要的是女人。
“放心吧,每個人,都會有第一次。”
陌生男人打破了沉寂,他想,有了這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而有了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然後第四第五次,結果很多很多次,直到回不了頭,靠不了岸。
他站起來,喬少揚抬頭仰望身高一米八七的男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不就是高了六公分嗎。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喬少揚發現自己很不會說話,他找不到話題,他覺得,總不能就這樣給人家給上了,而名字,都還不知道叫什麼。
男人站起來,他有一個讓人難以理解的習慣動作,隨手把手放回褲袋裡,他的西裝革履,儼然端正,穿著打扮,非常講究,應該是某個公司企業的總裁董事,總之,身份不簡單,好像做事也不單純。
喬少揚望著男人,等待問題的答案,他說,你叫什麼?
男人頓了頓,他說,“我叫……”
柯正輝!
他叫柯正輝,不是什麼知名集團大企業的董事,而是混黑會的不數一也不數二但勝似一二的柯四爺。
柯正輝想了幾秒鐘,他的自我介紹還未能及時進行,他的名字還來不及說,忽然,呼嘯的警笛聲,由遠及近,那浩蕩聲勢,自四面八方而來,特別刺耳。
喬少揚有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這警鳴聲是衝著自己來,他聽得非常清楚,警笛是靠近來,他現在就在柯正輝的別墅裡。
“怎麼會有警察?”
喬少揚微感不妙,他說不清,那種糟糕的感覺源自哪裡,他根本不能冷靜的去深想細究。
“你很緊張?”
柯正輝很冷靜,他冷靜得出奇。
喬少揚不安的反問,“你不擔心,這裡是你的家。”
柯正輝聳聳肩,“我又沒幹什麼壞事,警察找我做什麼?”
喬少揚坐到沙發裡,他心慌意亂,柯正輝站在那裡,他雙手抱胸,他完全是要看好戲的姿態。
方哲翰這時候坐在家裡,面對晴天霹靂的訊息,他感到震驚,是的,非常震驚。
有人提醒過,“別看喬少揚那小子,整天一副安分守己的模樣,他怎麼說也是商人的兒子,他家裡有巨大的財產等他回去繼承,方哲翰,你也別太把他當回事了,他要是什麼都不懂,你覺得,他真能活出喬家人的勢力範圍?”
方哲翰在這種節骨眼上,他想起了作為同事的好心警告,他不相信,喬少揚為了喬夏子集團,而同喬家人鬧得不可開交,雖然有很多次發現他去找律師談事情,但作為關心的人,都只當對方是為了去解答關於他的遺產繼承問題,他沒探究過,其中的可怕陰謀。
方哲翰沒有去想喬少揚要怎麼去接受,失去親人的噩耗?
第一時間,他想到的是喬少揚近兩年,總在忙的事情,他到底在忙什麼事?
喬少揚想不到方哲翰此刻的惶惑,他還坐在沙發裡,承受莫名席捲的惶恐。
他一無所知,就在兩個小時前,喬家多年來苟延殘喘的老爺子喬德康,他被人殺了。對,那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