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生命的根基。而且,人還可以透過事業的成功和後代的傳承,來使自己“不死”。這一時期,人對生命的認識還停留在表層的感性階段,死是相對的死,現實的死,生命可以透過名傳後世和子孫的衍延來得以繼續存留。接下來,隨著對死亡認識地不斷深入,人最終會發現死是一個絕對的否定,名傳後世子孫衍延並不能替補一個寂滅的個體生命,生命的消失是一個絕對的消失。於是,人好像突然從睡夢中覺醒過來,第一次絕望地發現生命在根本上是一個虛無,有人投向宗教,更多的人退回身來,返身在塵俗的生活中尋找痲醉和安慰,做著忘記死的努力和嘗試。極少的人繼續做著緊張的探索,希圖給輕如鴻羽的生命尋出一些意義來。但不管那種人,他們都要死,於是,對死的不同態度就成了生的活法
死的最佳方式
象每天晚上一樣,做完了一天的工作,然後*躺下來,鑽進暖乎乎的被窩,和所愛的人談一些生活瑣事和有趣的事,再談一下對未來的打算,臨睡前略想一下明天的工作,然後進入夢鄉。在夢中你夢到了一些童年的遊戲,遊戲中有一個你被對方開槍擊中,然後裝做死去的情節。你舒舒服服地躺在那兒,對自己說我死了。然後你真的死了,在夢中和在現實中同時死去。臨死前,你知道自己在玩一種打仗的遊戲,你被對方開槍擊中,你裝做死去,以使遊戲更真實。你不僅是在夢中,而且還是在夢中的遊戲中死去,臨死前,你不知道自己是真死。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中途夭折者
同病相憐的感覺
死做為世間的一種普遍現象,與其它的現象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們也大都如此視之。但若把它與自己聯絡起來,就觸目驚心了。我們痛苦恐懼的不是普遍意義上的死亡,而是自己的死亡。倘若別人都死,而我獨能倖免,那麼死亡在我們看來就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死誰都不放過,它要擄走每個人,每個人都要死,死是每個人的隱痛。對於其它的不幸,當它在別人身上發生時,我們可能還會產生某種幸災樂禍的心理,但對於死,我們就只有同病相憐的感覺。一想到死,人生的許多東西就都放下了。
關於死
無論我們怎樣把死納入我們的思維繫統,死都是超人間的,非人間的。死脫離在我們的體系之外。相對於我們的這個實用的世界,死完成了一次高貴的超越,一次純粹的審美,並且,最終告訴我們這個世界是審美的。
有三種意義上的死,。既,自我的死,他人的死,做為一種事實的死。當死只做為一種事實,而沒有落實到具體的人身上時,它是無害的,我們甚至可以從容的談論它,就象談論一件普通的事。此時的我們看上去都很達觀,好象看透了生,也看透了死。我們沒有把死與具體的生命聯絡起來,我們沒有看到一個活生生的生命的死,我們的感情沒有參與進去。如果我們看到了一個熟人乃至親人的死,死就變得具體起來,它就不是一個‘‘理念事實‘,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事實。這時我們就無法那麼透悟達觀了。我們會由此及彼,聯想到自身,當死與自身聯絡到一起時,整個世界就變得絕望了。我們可以淡漠做為事實的死,我們可以淡忘熟人乃至親人的死,但我們卻不能從自我的死中解脫出來。如果可能,我們甚至願意用整個世界的死,來換取自我的生。什麼都可以失去,什麼都可以沒有,但“我”卻不能不存在。歸根到底,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我的死。他人的死只是一種生存現象,一個無足輕重的事實,唯有自我的死才涉及到人生的根本。如果死只在別人身上發生,那麼,死對自我來說就永遠只是一種生存現象,而不可能上升到形而上的高度。
中途夭折者
世上大多數人都能壽終正寢,只有極少數人中途夭折或意外死去,雖然同是死,但在人們眼中的景象和觀感卻並不相同。前者被認為是一個自然事件,符合生活的常規和人們的感情尺度,而不給與投入過多的負面情緒。後者卻被認為是逸出了生活的常軌,是一個非常事件,即使毫不相干的旁觀者也會扼腕嘆息。在這裡,壽享天年是一個標準,所有“未達標”者都被認為是一個不幸的人。所以不幸,是因為按照正常的壽命,他少活了若干歲月,沒有到油盡燈枯,就過早的被罰出場,枉損了諾多大好時光。
死是所有生命共同的痛,而過早的死在“共同之外”又增加了個人的痛。所以,他的痛是雙重的。雖然早死晚死在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
死後的世界
死後的世界
沒有人知道自己死後的世界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會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