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尖細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讓寒千雪一愣,緊接著又是一驚,巖國國君要見她,幹嗎?
“寒叔叔,皇爺爺想見教我唱歌的人,你快隨我來。”一臉興奮的段臨楨可不管有些怔神的寒千雪拉起她就往太和殿跑。
她現在要去見巖國國君,怎麼會這樣?見了巖國國君又要她下跪吧,跪還是不跪呢?依人的娘她是當做長輩來看所以便硬著頭皮跪了一跪,可這個巖國國君呢?她可沒有跪人的習慣啊!
一路上思索著跪與不跪,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太和殿,站在殿中,感覺到很多雙眼睛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寒千雪心中無奈的一嘆,還是跪吧!段彥東的老爹,她朋友的父親,長輩啊!
“千雪兒!”
低垂著頭的寒千雪聞聽這個熟悉的聲音,愕然抬頭,當她看見那個一臉憔悴,已無昔日俊朗的藍衣男子時不由吃了一驚,呆然木立。
蕭離為什麼在這兒?
視線迅速的在大殿上掃視了一遍,寒千雪恍如天要塌了一般,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在這裡?老天是要考驗她應變的能力嗎?
淺笑如風的藍煙塵、驚喜莫名的蕭離和火絕、目含深意的孟垂天、還有面沉如水的寒劍一臉玩味的舞紅菱,閉了閉眼,寒千雪恍似遭了雷擊般臉色頓時發白,為什麼連她大哥和依人也來了?最最可氣的還有那一個一臉欠扁的北灼昕!這些人是商量好的嗎?都聚在這兒讓她怎麼應付?
今天真是個大日子!嚥了口吐沫,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寒千雪大腦中一片空白,熟人這麼多,可沒有一個是她想見的,她應該沒有洩露什麼吧!
“怎麼?蕭使者認識這位寒公子?”
段叔通的話驚醒了有些無措的寒千雪,使者?!原來段彥東口中的冰離使者就是蕭離。心頭逐漸清朗起來,迎向蕭離痴然望著她的目光,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流露,對視幾秒後,寒千雪別開眼望向別處,她現在只是寒五而已!
似是回過神來般,蕭離頹然的坐回椅上,嘴角掛著一抹慘然的笑,道:“很抱歉,國君,因為這位寒公子長得很像蕭離的一位故人,所以蕭離失態了。”
這是什麼意思?蕭離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待寒千雪細想,段叔通的視線便灼然的望向她,躬身一禮,寒千雪平靜的道:“寒五見過國君。”最終還是沒跪啊!
段叔通眸中掠過一抹幽光,但他卻笑道:“朕很好奇幫楨兒準備這麼精彩的節目作朕生辰禮物的人是個怎麼樣的人,如今一見,寒公子當真是少年俊逸,風采不俗啊!難怪楨兒一個勁兒的誇你。”
“國君謬讚了,寒五並未出什麼力,是楨兒聰明,最難得的是楨兒對祖父的一片孝心。”
“對,對,”段叔通看向自己的皇孫段臨楨道,“我的小楨兒,想要什麼賞賜啊?”
“皇爺爺,楨兒想要寒叔叔與我坐一起參加皇爺爺的壽宴。”段臨楨抬頭,鄭重的道。
自他這位長得很漂亮的叔叔出現後,這裡的人眼神都怪怪的,他可不想這個叔叔被人搶走,雖然這個叔叔老愛欺負他。
“當然可以,寒公子請入席。”
勉強一笑,寒千雪任由段臨楨拉著他與段彥東坐在了一起。世界很大卻也很小,該遇到的人總會遇到的,只是她在同一天內都遇到了而已。
衝段彥東淡淡的一笑,壓下所有的情緒,寒千雪掩飾性的端起酒杯,現在的她無論是表情還是身體都很僵硬,她有些坐立難安,但她卻走不了。可她為什麼要坐在這裡受各種不同視線的掃射?她做了什麼天妒人怨的事了麼,為什麼這些人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了般的盯著她?或許今晚她該喝醉?醉了也許就沒人找她麻煩了吧!藍煙塵說的對,她就是習慣了逃避,可是,人總有避無可避的時候,如今她就是到了避無可避的時候了!
鼻頭微聳,寒千雪心中一驚,將剛入喉的酒吐在袖上,不露聲色的放下酒杯,裝作漫不經心的看著歌舞,寒千雪的眉微微皺起,這麼快就開始了,會是誰呢?是誰這麼沉不住氣,二皇子還是三皇子?
不過今天還真是個好機會,現在這裡的人可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牽一髮而動全身,不說別的就一個藍煙塵就能牽制住整個天下啊!
應該是二皇子吧!他既然能得到“閻王散”也應該能得到“絕殺”,看來他並不想這裡的人死而是要控制他們,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清楚孟垂天和北灼昕的真實身份,這兩個人也應該是以元國使者和靖國使者的身份來的,身為一國之君膽子也真夠大的,竟然不顧自己國家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