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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女子沒有說話。但廖泗安沒有終止“自言自語”。

“泗安。”那女子喊道,聲音宛如黃鶯。

“是我,我在。”廖泗安激動地問道:“宛如,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放我走吧。”說這話的時候,女子沒有轉頭,語氣平淡如常,卻立刻讓廖泗安像炸了毛的貓一樣跳了起來。

他拒絕得斬釘截鐵:“不可能。你做夢。”

“你還想怎麼樣?我幫你生了兒子,他如今也長大成人,成家立業了,你有什麼好不知足的?以你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可以?別忘了,名義上我還是別人的妻子。”

“夠了!”廖泗安起身。一連深呼吸了幾口才壓下心中的怒火,“你知道的,這些話我不愛聽。”

“但這是事實。”女子轉過身,平靜的說道。隨著她的動作,屋子也響起一陣鎖鏈碰撞的聲音。

“你為什麼總是要與我作對。為什麼就不能溫柔一點?”廖泗安越來越找不到平時引以為傲的冷靜,“他有什麼好,這麼多年你還忘不了他?”

“忘不了,也不敢忘,如果我忘了他,那我這輩子是真的生無可戀。”女子繼續說道。

她知道這話說出來會刺傷他,但這是實話,更何況她想讓他清醒過來。

“別忘了他是個天閹!”廖泗安點出事實。

女子的眸光一閃,“可我還是愛他,這輩子都愛!”

廖泗安揚起一巴掌,停在半空中半晌還是下不了手。他握拳,側側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明亮的燈火都跳了跳。

嘭。

悶悶的一聲響。

屋子裡一陣沉默。

“我不會放你走的,哪怕你心裡有人。”廖泗安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這輩子你只能屬於我。”

“呵呵。”女子突然笑出聲,掀開被子,赤腳站到了木地板上。然後哐噹一聲,重重的鎖鏈就落在了地板上。

“地面涼……”廖泗安當即就要攔腰抱起宛如。

“你別碰我!”叫宛如的女子突然冷聲道。

廖泗安僵在當場。

“看清楚,你就是用這種方法讓我屬於你的。”宛如跺了跺腳,沉重的鐵鏈也跟著嘩嘩響。

被宛如點出事實,廖泗安不但沒有尷尬,反而連連擺手,“你別亂動。”他親手把這套鎖鏈給她戴上的,自然知道有多沉,這麼亂晃,腳踝肯定會受傷的。

宛如不知為何沒動,由廖泗安重新抱回到床上。

看她溫順的樣子,廖泗安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替她蓋好被子,俯身要在宛如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你知道我對你的恨吧。”宛如閉著眼睛說道。

廖泗安的動作一停滯,然後如常的親了親宛如的額頭,才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們之間不僅僅只有恨。”

是啊,他們還有兒子,兒媳,以及未出世的孫子,即便她再不願意,事實上她與他之間還是有了深深的羈絆,哪怕她再不願承認,她已經背叛了婚書上的男人。

是罪,是孽,全是由她而起。

算不上得紅顏,卻真的變成了禍水。

她該怎麼辦?宛如偏了偏腦袋。

這世上誰都可以不理解我,偏偏你不可以,宛如。尤記得當年,高高牆頭上一張俏生生的小臉,明媚的笑顏點亮他整個陰暗的童年。

為了留住這番溫暖滋味,哪怕是強求,也要求得一生擁有。

宛如,我知道我算不得好人,但我若是壞人,你便是我心底最柔軟的一塊。

☆、一零一、 生氣

經過白天的事情,楊柳對何氏的認識一個新的高度。

不過她也就是當時驚訝讚歎了一番,現在也有煩心事呢,袖子裡揣著一張大紅燙金的請柬,她在猶豫,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

發請柬的是楊家的嫡親大女兒——楊雅靜。這具身體的嫡姐要出嫁,嫁的人還是隔壁一個縣城的官老爺的嫡次子,聽張伯說還有秀才功名。楊柳真心覺得她這門親事還不錯,既不算高攀,也沒有低價,真正意義上的門當戶對。嫡次子雖然不能繼承家業,但成家後還是會分到一份家產,相對的負擔也會小些,而且對方還是個秀才,那有官身也是早晚的事情,這是發著光的潛力股啊。但楊柳看著這張請柬,還是半天沒有說話。

張文山還以為楊柳是因為這件事想到了自己低嫁到農戶的事情,心情低落,拐著彎的勸她放寬心。

天雷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