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其實也並沒起太大作用。
張叔夜和蔡京也是政敵,但他在地方任職多年,也一手創辦過這些場所,知道這些場所對百姓的好處。
更重要的是大梁免去百姓所有徭役和賦稅,官府要用工也得出錢僱傭,不怕地方官因此擾害百姓,大梁對貪腐又查得緊。因此張叔夜出仕後,便想借著大梁的鐵血,恢復這些救濟場所。
戶部尚書蔣敬出列奏道:“京東、河北剛剛鋪開,兩路每曰用錢不下千貫,臣以為還是完善兩地制度後,再推進此事為好。”
張叔夜卻是力主此事,馬上道:“陝西經歷一場戰火,孤寡傷病百姓必多,其他路或可暫緩,陝西路卻是刻不容緩,否則恐有百姓倒斃於路。”
晁蓋皺眉道:“朕不是下令陝西州府救濟逃難百姓了嗎?”
張叔夜恭聲道:“各州府救濟百姓也只是臨時之舉,而且一旦太子擊退西夏,多數逃難百姓也便會回鄉,到時京兆府等地的逃難百姓就會大量減少,地方官員也不可能長期維持此事。只有各州府全部設立三院一園才是長久之計。”
蔣敬也不是不知此事的好處,只是他掌管了戶部,不得不全盤考慮,道:“參政所言不錯,只是陝西平定後,朝廷便要擔負起六路的軍俸。前幾年陝西六路的軍費支出都在兩千多萬貫,我朝免去徭役之後,這個數字還要加大不少。沒了役丁,各地衙門支出也是大增。再把三院一園鋪開,恐怕光是陝西、甘肅、青海、河北、京東、京畿六路全年的支出就要超過四千萬貫了。不消一年,國庫便告罄了。”
張叔夜皺眉道:“我朝軍力強盛,西軍也可比照京東、河北削減兵力,當可大幅減少軍費支出。”
蔣敬搖頭道:“兵事須問太子和諸位將軍,我等卻是插手不得。”
大梁文武分治,便是宰相也無權過問兵事,兵事只由皇帝和武官商議,太監更是被限死在宮中,不得封官,更不準參政、問兵。。
張叔夜也是文武雙全,但是因為太子掌管兵事,他又覺得太子武斷,因此選了文官,也沒問兵的資格。
張叔夜雖然覺得武將權利過大,但是太子主管兵事,晁蓋也不希望大梁文臣掣肘武將,朝中官員更是沒人敢出聲,他一人也是獨力難支。
既然無法節流,那便開源,如果朝廷賦稅多了,自然也就可以推行三院一園了。
想及此,張叔夜道:“朝廷禁止了官員從商,商稅該有不小的增長吧?”
大梁商稅延續了宋朝的制度,駐稅百分之三,行稅百分之二。駐稅是對坐賈徵收,行稅則是運輸途中,關卡徵收。
蔣敬道:“雖然少了官員夾帶貨物,卻也減少了重複徵稅。宋朝商人路過一州,便可能會被徵收數次行稅。但是我朝一州只能收一次行稅,因此商稅恐怕也不會有明顯的增長。”
晁蓋道:“商稅能有多少?”
蔣敬道:“趙佶當政時商稅也不過一千萬貫,我朝疆土還沒有宋朝一半,而且江南才是賦稅重地,恐怕只有二、三百萬貫。”
晁蓋皺眉道:“先前不是說宋朝賦稅中商稅過半嗎?怎麼又變成一千萬貫了?”
蔣敬解釋道:“商稅還有榷稅,朝廷專賣的鹽、酒、茶、香、礬,加上這些榷稅確實可以過半。但是解鹽被田虎控制,海鹽和茶都在江南,榷稅便少了大半。”
趙明誠搖頭道:“兩稅歷來都是大頭,歷朝盛世也無法免去農稅,太子這一提議恐怕有些激進了。”
吳用也點頭道:“免去所有徭役也讓朝廷支出大增,如今我朝農戶卻是最快活,沒有農稅,不用服徭役。”
蔣敬想起晁勇的話,無奈道:“商稅其實便是向所有人徵的稅,商人交了稅,自然還會把成本攤到百姓頭上去,也不能說農戶全無負擔。太子說了,朝廷便是最大的商人,還是專賣,如果這樣都無法保持財政平衡的話,那戶部便該全部換成商人。”
張叔夜不滿道:“太子神力無敵,戰無不勝,執掌兵事。但這政事就不擅長了,鹽、酒、茶百姓也就是用那麼多,他還能讓百姓多吃一些或者賣出天價來不成?”
這次吳用卻是沒有附和張叔夜了,搖頭道:“由皇家票號來看,或許太子真能點石成金。”
蔣敬卻是忘不了晁勇的提攜,聞言點頭道:“若不是太子仁慈,把皇家票號利息定成月息一分,皇家票號一旦全面鋪開,一年收入估計得有幾千萬貫。便是這一分利,一旦鋪開以後,恐怕一年也能賺千萬貫。”
吳用搖頭道:“太子這一下卻是把天下富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