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只氣的眉眼都快擰到一起了,咬牙喃喃道:“什麼病?非得要那個女人治,這不過是找個由頭見她罷了。可惡,那女人都被休了,怎麼還是這麼陰魂不散?”
綠綺扶著她,心中暗自嘆氣,想著姨娘這是氣糊塗了。爺如果真想見那個女人,還用得著特意找什麼由頭?他什麼時候怕過後宅女人?
因一路氣沖沖回後院,還不等到自己院子,便見白芷匆匆從院裡走出,看見她便高興道:“姨娘到哪裡去了?害我好找。快,太太從京裡打發人帶信兒來了,我聽楊媽媽話裡意思,好像是太太最近身體不太好,想著過些日子來江南養一養。姨娘說,這可不是好事兒呢?”
甄姨娘心裡“咯噔”一下,面色變換了幾回,方微笑道:“也好,如今這麼個情形,太太過來,咱們也就有主心骨了。既如此,索性讓許姨娘把大房餘下的東西收拾收拾,也跟著太太過來好了,免得她在京中,天天記掛著這邊。”
白芷心裡明白,這分明是甄姨娘害怕沈夫人到江南後,許姨娘地位不夠,二奶奶又是個厲害的,萬一讓她趁這時候把大房給把持了,那可是糟糕。因便點頭道:“如此最好,琥珀那蹄子怕是要高興了。我只是奇怪,太太怎麼會想著來江南?”
甄姨娘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只你這卻是杞人憂天。二太太性子軟,府裡又有二奶奶,你還怕太太來了江南,就失了家裡權柄不成?再怎麼著,貴妃娘娘可是太太親生的,有這層關係在,侯府就永遠都是太太當家作主。”
白芷笑道:“是,我竟糊塗了,只想著二奶奶自然為二爺打算的,卻忘了,咱們爺也是太太生的。何況這會兒來江南,雖說是養身子,焉知不是想咱們爺,要過來看一看呢?太太和侯爺向來是看重咱們爺的。”
甄姨娘點頭笑道:“你這話就說的很明白。二奶奶當然要為二爺打算,只是二爺……呵呵,他又怎麼能和咱們爺比呢?”
兩人說完,忍不住相視一笑,這才一起過去見楊媽媽,見琥珀正在廳裡奉承著,甄姨娘眉毛微不可察的一挑,暗道:哼!這回她該得意了,許初荷來了,可不是有給她撐腰的了呢?不過,也別得意的太早,我就不信了,在府裡她不是我的對手,到了江南,難道她還能翻天?
心中想著,面上卻半點看不出來,滿面春風的和楊媽媽打了招呼,得知京中葉夫人連下江南的日子都定出來了,就是在十月初五啟程,一路行船,若是趕上順風的話,半個多月應該就可以到了,再晚也不會超過冬月去,楊媽媽便是奉命先來打點地方佈置的。
甄姨娘和楊媽媽商量著葉夫人住的地方,又說要去添置些傢俱,又要給京中寫信,讓許初荷和葉夫人一起過來,正是忙得不堪之時,就見一個小丫頭跑進來稟報道:“姨娘,二門外傳進話來,說是您的表叔在外面,要見您。”
“表叔?”
甄姨娘茫然了一下,暗道什麼表叔?我怎麼不知道?因微微沉吟了下,方問道:“有沒有說是哪裡的表叔?姓什麼叫什麼?”
小丫頭道:“說是從青城來的,叫做唐逢春……”
小丫頭不等說完,就聽甄姨娘“啊”的叫了一聲,猛然站起身道:“是他?他怎麼過來了?”
小丫頭嚇了一跳,心想看姨娘這個模樣兒,莫非真是認識那人?虧二門外管家還說怕是騙子,讓我好好提醒姨娘呢。
“快……快請進來。”
甄姨娘滿臉的喜色,看的旁邊楊媽媽和白芷琥珀都有些驚訝,暗道這是怎麼了?唐逢春?表叔?從來沒聽她提起過的,怎麼如今這人上門,她卻這樣的喜悅?
楊媽媽仗著是葉夫人的陪房,便笑著問:“可是姨娘親厚的親戚嗎?怎麼從前不見來府裡?看姨娘這樣子,大概是多年未曾走動了吧?”
甄姨娘仍是笑得歡快,喜滋滋道:“媽媽有所不知,我這表叔為人最是飄逸的。我小的時候兒,他常上我們家,明明也是個富貴子弟,卻獨獨偏愛醫術,後來更是為了遍訪名醫離家遠行,直到我出嫁,也沒見他回來。再後來,聽母親說他在青城遇見了一位名醫,拜在門下,這一晃就是三年過去了,沒再聽到他的訊息,誰知怎麼今兒竟然上門來找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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