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找人把他剷出了墓室,而他的死亡非常有效地震懾了很多不法之徒,有命賺錢沒命花,一直都是每一位不法之徒面前的終極哲學思考題。
第三天,今天接待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孩子,她叫……瓦斯普。
聽本地人說,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剛生下來沒多久,父親就在一次意外中死了,沒過兩年,母親拿著賠償款不知所蹤,也不知道是跟別的男人遠走高飛,還是被人bang
激a成了全新的肉票,這個叫瓦斯普的孩子成了一個孤兒,家宅也被父親的弟弟奪走,如果沒有慈愛教會與豐收教會的救濟,她只怕早就死了。
真可憐,如果她能再大幾歲,我倒是不介意讓她負責我們團隊一些正常的生理需求。
馬林低頭看了一眼這半顆腦袋,心想你這傢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想了想……這大概只不過是世界的錯吧,這個該死的世界,十四歲的小姑娘做媽又不稀奇。
翻過一頁——真的,我再一次確認我昨天的想法,瓦斯普身上不是說沒有多少肉,是根本就沒有肉,皮包著骨頭,明明那麼小,卻那麼努力,只為了從我這兒賺取五塊錢,這讓我第一次有了負罪感,女神垂憐,也許我應該去做一次贖罪禱告。
馬林嘴角抽搐了一下,半顆腦袋在靈能的包裹下從帳篷中電射而出,在牆上化做一灘肉泥。
生過氣,馬林再一次嘆息——這個該死的世界,這些該死的混蛋。
再一次翻過一頁——我們今天處理完了墓室裡的陷阱,只能說第二紀元的傢伙們真是非常利害,那麼精巧的陷阱,那麼精製的儀器,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那些東西,但是話說回來,那個棺材真棒,入葬者有著一套全真絲的隨葬衣物,如果我死後能夠有這樣一具棺材與這樣一套衣物,那我的後代們大概就可以吹上一個紀元的牛了。
……忘了你這可憐的夢想吧,教授先生,你在給知識份子丟臉知道嗎。
馬林呸了一聲,然後翻過一頁。
今天下雨,我們加高了洞口,並披上了遮雨的防水布,休息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精疲力竭的我又想去做贖罪禱告了,我不想的,但是我沒有估計到那個孩子為了賺錢而奮不顧身的勇氣……我現在都有些討厭我自己了,呵,男人,總是在事後的時候才像一個人,而在別的時候,永遠都是一隻野獸。
馬林扭頭,牆上的肉泥開始自燃,然後化做一團黑灰。
轉回腦袋,馬林翻過一頁。
也是最後一頁。
我今天聽到哭聲了,非常細小的哭聲,這讓我一度以為我們碰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但是混沌探測儀顯示沒有問題,來過的公正教會輔祭表示也聽不到歌聲,而同來的戰神教會輔祭甚至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這真是對我的冒犯。
我聽不懂歌聲,但是唱的非常好聽,明明不是我能夠聽懂的歌聲,但……真的非常意外的好聽。
女神垂憐,助我渡此難關。
日記寫到這裡就沒有了,但是對於馬林來說,卻是非常重要的情報。
他現在能聽到兩個女孩的合唱,這應該就是那個叫瓦斯普的女孩與某位疑似邪神的存在,有可能瓦斯普是被附身了,這很正常,這個孩子可憐,無助,卻願意用自己的努力來換取買麵包的錢,多好的一個孩子,如果她在卡特堡,馬林絕對不會讓她淪落到這般地步。
只可惜,此時此刻的自己,人力與財力都有窮盡,馬林再一次深刻地瞭解到自己的不足。
這個邪神和蟲子有關……正想到了這裡,馬林突然聽到了新的歌聲——這一次,他聽懂了其中的內容。
聖巢之下,親族叮嚀,小小米拉,外出冒險,遇見了英俊的地上人,米拉喜歡他。
什麼是聖巢?
帶著這樣的想法,馬林拿住了那塊石頭,問起了石頭另一邊的各位主教。
很快的,有訊息出現躍入馬林的腦海。
我是拉哈佈雷亞,孩子,你想知道聖巢對吧,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什麼地方叫聖巢,那也許就是印斯茅斯蟲人聖巢。
那是第二紀元時代的神話了,小子,那個時候,這個世界上還有蟲人,傳說它們是第一紀元,甚至是大毀滅時代之前的先民製作出來的鍊金生命,它們能夠與人類結合,成為他們的矛與甲,當然這些都是傳說故事,誰都沒有見過這些。
在第二紀元毀滅的時候,蟲人退入了地下,他們建立了一個巢穴,容納了不少人類與別的種族。
在第二紀元結束之後,人類與別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