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威士的安娜夫人對如此忠誠之言並沒有大加讚賞,她只是打量著他身後的女性:“巫師,在王都,凡斯特閣下,你知道你已經犯了王室忌諱了,知道嗎。”
“是的,夫人,卑微如我,只求您網開一面,我的侄子得了重病,她是為了求藥而來的。”中年人哀求著,如此有外人看到他這悲哀的懇求,一定認不出,這就是凡斯特家的當主——因為他們的認知裡,這位從來不會展現如此卑微姿態。
“夫人,殺了吧,我已經開啟了錄影蟲,順勢殺盡凡斯特家,貴族與教會也不會為此而獲得對我們不利的把柄。”安娜夫人的女僕長這麼說道,在小巷的陰暗之中,她那有如幾丁質生物的豎瞳瀰漫著最質樸的殺意。
“蓮娜,這裡不是林海,更不是地下世界,殺了凡斯特家族的當主與他的巫師妹妹的確不會造成任何麻煩,只需要交出他們的屍體,貴族與教會只怕還得硬著頭皮說一聲殺得好……但是為什麼呢,凡斯持閣下的忠誠,我們不是有目共睹嗎。”安娜夫人微笑著,拉長了嘴角,眯起眼的獵食者從她的空間袋裡掏出一顆頭顱,將它丟到了眼前女巫師的腳邊:“你有一個好哥哥,拿著它,快一點消失,我有慈悲……但是別人不一定有。”
看著腳邊的混沌王子那醜陋的頭顱,凡斯特家的小女兒抱起了它,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精靈:“我會記得這份恩情。”
“走吧,你是巫師,我是法師,我們不會,也不可能再有交集了……還有,你的那個孩子就是因為你無節制的飲下巫師魔藥而受到的詛咒,這一次混沌王子的頭顱可以讓公正之主為他治療,但是如果你想讓他也走上巫師的道路,那他也只有死路一條了。”安娜夫人說到這裡,往後退了一步:“走吧,凡斯特家的小女兒,我感應到有人過來了。”
這個女子最終點了點頭,她開啟了傳送門,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當傳送門湮滅,一個法師推開了牆上的活門,他打量了一眼小巷,然後注意到小巷裡的各位:“晚安,夫人,女士,還有先生,做為當值法師,我要警告你們,王都禁止開啟傳送門,現在請跟我回去做一次記錄。”
凡斯特家的當主像是求饒一般地看向安娜夫人,後者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她的女僕長接過它,然後將它遞到了法師面前。
法師只看了一眼封面就搖了搖頭:“安娜夫人,這次的事件我寫成報告,一五一十地告訴陛下。”
“這是最好的,現在還有什麼事情嗎?”安娜扭頭看向這個法師,眼中已經多了一些不耐煩。
法師扭頭看了一眼凡斯特家的瑪格布:“先生,需要我報警嗎。”
他身邊的蓮娜笑著搖了搖頭,她手臂上的嫩枝化成尖刺,已經停留在了法師的後腦。
但是她的主人非常輕微地搖了搖頭,於是蓮娜收回了嫩枝,然後對著那些還在街角後面探出腦袋的鼠姑娘們吹了一個口哨,後者們立即縮回了腦袋。
“不需要,我是凡斯特家的瑪格布,我與安娜夫人的女僕長有一點小小的誤會,而現在誤會解除了。”
“好吧,那你們隨意。”法師說完,退進了活門之中。
“蓮娜,你把那些發現的事情告訴我們的凡斯特伯爵,讓他明白他的家族正在面對何等危機。”安娜夫人說完,轉身走向巷口:“對了,還有別忘了向凡斯特伯爵收取那顆腦袋的費用,7500塊,這是友情不二價。”
“感謝您,夫人。”這一次,凡斯特家的當主以最誠懇地口氣恭送這位夫人。
而將自己所知道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眼前這個男人,蓮娜接過他遞過來的豐收女神銀行定額銀牌,這是一種定額存取憑證,上面寫著8000,看起來凡斯特先生還是挺上道的嗎。
“蓮娜女士。”在蓮娜正準備走的時候,來自身後的聲音讓她停下了腳步,這位女僕人轉過身看著站在陰影中的男人,在等待著他的後續。
“如果我沒有發現這一切,你會殺掉科恩與他的同謀嗎。”這個男人在等待著一個答案。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蓮娜的臉上滿是好奇與訝異。
“因為我覺得,我那個逆子能夠想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已經超出了安娜夫人的底線,那位馬林;蓋斯特是她認同的孩子,陛下也沒有放出風聲要為法耶公主選擇訂婚人選,我想公主殿下的命運自然已經不容更改,既然如此,科恩必定會與他的同黨一起為了他們的愚蠢而死……”說到這裡,這個中年人長嘆一聲:“我是覺得,如果劊子手是您的話,一定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