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大小姐，你饒了我吧，千萬不要殺我，那真的不是我的主意，一切都是寒笙她自作主張，我已經阻止過她了，可是我沒想到她會偷偷離開，你饒了我吧！”

儘管因為一邊痛哭著，她說的並不十分清楚，楚寒箏卻基本上聽懂了事情的原委，眉頭不由微微一皺，眸中也透出了一股冷意。

原來當初楚寒笙莫名其妙地失蹤並不是出去散心，而是異想天開，想要開啟幽冥深淵放出魔君來對付她？好你個楚寒笙，你對我的恨意到底是有多深？你所有的下場明明都是咎由自取，卻全都怪到了我的頭上，為了報復我，竟然要置整個涅槃大陸的安危於不顧？

幸虧你根本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開啟幽冥深淵，否則你就成為整個涅槃大陸的罪人了！

不錯，當初楚寒笙雖然是咎由自取，她卻一直固執地認為所有的後果都是楚寒箏造成的。只可惜隨著楚寒箏的本事越來越大，又有藍夜雲一旁守護，她根本就無法替自己報仇，一籌莫展之下，竟然想到了幽冥深淵內的魔君，所以才會脫口說要去找那個人。當然知道後果有多麼嚴重，賀蘭柳當場就變了臉色，極力反對。

原本以為她就此放棄了這個念頭，賀蘭柳才不曾多加註意，卻沒想到報復的念頭壓倒了一切，楚寒笙居然趁著夜深人靜偷偷離家出走了。當時賀蘭柳就猜到她很可能去幽冥深淵了，所以才提心吊膽，卻又不敢說實話，只能暗中祈禱著她的本事不夠大，根本找不到幽冥深淵，或者即便找到了也打不開。

誰知道後來，魔君竟然真的重新出現在了涅槃大陸上。得知這個訊息，以為是楚寒笙將他放了出來，賀蘭柳自是又驚又怕，怕大家知道真相之後饒不了她，所以每日提心吊膽，簡直生不如死。

尤其是後來聽說楚寒箏竟然幻化出真身，成了鳳凰神，她更是嚇得幾乎昏死過去，寧願再也不要醒來！鳳凰神吶，那可是神仙，想要對付她和楚寒笙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嗎？就算把他們碾成碎片也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所以聽說今日楚寒箏找上門來，她當即嚇得魂飛魄散，這才連滾帶爬地來到楚寒箏面前跪地求饒。

“阿柳，你說什麼？原來當日寒笙離開是要去開啟幽冥深淵？”楚玉祁遲了片刻才弄清楚她的意思，頓時勃然大怒，砰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這個該死的孽女！竟然做出這樣的事！她是要害死多少人才甘心？！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是是是！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沒能阻止她！”賀蘭柳依然砰砰地磕著響頭，額頭上早已一片青紫，甚至滲出了絲絲血跡，看上去又狼狽又可憐，“可我真的不知道她竟然會偷偷離開，我沒想讓她去害人，大小姐，你饒了我吧！”

你都這麼一把年紀了，我能把你怎麼樣？何況你畢竟也不曾親手害過我。楚寒箏暗中嘆了口氣，又上前攙扶：“二孃，你先起來吧！”

可是賀蘭柳依然不敢起身：“不不不！大小姐不原諒我，我不敢起來！”

楚寒箏搖了搖頭：“不妨告訴你，幽冥深淵並不是二妹開啟的，魔君也不是她放出來的。她雖然有那個心，卻沒有那個本事。”

賀蘭柳原本想要繼續叩頭，一聽這話不由一愣，跟著唰地抬起頭看著她，臉上有著明顯的驚喜：“你說什麼？魔君不是寒笙放出來的？！”

楚寒箏點頭：“不是，是高靈諾。”

“真的？真的不是寒笙？”賀蘭柳越發驚喜萬分，居然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急切地求證著，“大小姐，你沒有騙我吧？真的不是寒笙？”

楚寒箏淡淡地笑了笑：“不是她，我敢以這顆人頭擔保。”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賀蘭柳立刻長長地鬆了口氣，感到一直以來壓在心上的大石總算是徹底放下了：“好！太好了，這樣就太好了！既然不是寒笙，那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以來，我簡直是……唉！一言難盡啊！”

的確是一言難盡，否則她不會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便由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年婦人變成了一個兩鬢斑白的垂垂老者，足見這段時間她承受了怎樣的心理壓力，不過這一切她又能怪誰呢？

“哼！你還好意思說！”楚玉祁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半分緩和，依然陰沉得要命，“雖然如今的後果不是寒笙造成的，她卻畢竟存了害人之心，只不過本事不濟罷了！你這做母親的依然難辭其咎！”

賀蘭柳抽泣了一聲，連連點頭：“是，都是我的錯，老爺請息怒，是我沒能教好寒笙。大小姐，既然魔君不是寒笙放出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