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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她也是很好糊弄的一個。

寒墨夜哄騙過她多少次,一點發覺都沒有。

自然,表面上都是看不出來的。

而此次小包子惹是生非,一言不合燒了夫子的鬍子,穆誠說完之後,他便讓小包子交出他最心愛的東西。

兩父子偶爾可以同仇敵愾,但大都時候都在爭奪鬱唯楚的使用權。

雖然,一般都是小包子完敗。

鬱唯楚是心疼的,也想抱著自家小寶貝一起歇息,不過大都時候寒墨夜都是糊弄糊弄她,讓小包子和府裡的奶孃一起睡。

等小包子長大了些,他又開始忽悠忽悠小包子,讓小包子遠離鬱唯楚。

兩父子相愛相殺的歷程很長,這一次小包子做了錯事,在嚴父的教導下,做錯事他人小難免有些心虛。

寒墨夜看著他一邊拿出鬱唯楚當年給他織的小小圍巾,一邊問他,“燒老夫子鬍子的理由是什麼?”

小包子咬著嘴,小小的指頭緊緊的捏著圍巾,奶聲奶氣的開口,“那夫子說,世上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孩兒不服,覺著孃親也是女子,便與夫子爭執起來,他說不過我,便要罰我抄寫經書,否則他便要將我忤逆夫子的事情,告知孃親。”

他委屈著眼眸看向寒墨夜,難得在寒墨夜跟前露出這等神色,“孩兒怕孃親知道,便聽話抄寫了整本經書,但孩兒不服,所以趁老夫子歇息的時候,尋人用火燒了老夫子的鬍子。”

寒墨夜單手接過他手裡的小圍巾,聲音淡淡的,“你尋人燒了他的鬍子?”

“是啊,孩兒覺得,對付這樣冥頑不靈的老頭,不需要孩兒親自動手。”

寒墨夜,“……”

若是鬱唯楚在,必定又該說他自幼教導兒子的方式錯誤。

高高在上的氣息太強了。

他淡淡靜靜的倪了小包子一樣,突然道了句,“你去將門關起來。”

小包子不知所云,邁著小短腿去關門,而後又邁著小短腿回來,他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寒墨夜。

男人的臉色冷峻,單手將手中的杏色的小圍巾放在燈盞上燒,小包子一愣,險些上前去搶,“爹爹,不要燒不要燒――”

男人並沒有理會,等小包子面色大變,期期艾艾像是要哭出來的模樣。

他這才將手中的圍巾丟在地面上,屋內瀰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那圍巾燒成了一團,黑漆漆的已經辨不出原來的形狀來了。

“你覺得,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無端的燒了,滋味如何?”

小包子憤怒而難受的看他,一雙烏黑而明亮的眼睛紅潤一片,稚嫩的聲音帶著一抹難以名狀的感傷,“爹爹你賠我圍巾,那是孃親織給孩兒的――”

其實鬱唯楚為他織圍巾的過程,他並不清楚,只是落蘇和奶孃時常在他耳邊提起,所以他覺得鬱唯楚很辛苦。

她是有了他之後,才碰那些東西的。

他出世的那一年,順天下特大的冰雪,冰天雪地的連燒著爐炭睡在炕上都覺著冷。

何況小孩子本就脆弱,屋內需要透點風,於是鬱唯楚便不眠不休,在如此寒冷的日子裡,為他編織了圍巾,甚至還因此生了一場病,纏綿榻上半個多月。

當時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除了鬱唯楚,沒人會做,所以小包子格外的珍惜鬱唯楚送他的禮物。

如今一把火叫寒墨夜給燒了,他自是難受的。

不過他的父親似乎一點也不見著急和愧疚,反倒是優哉遊哉的問他,“老夫子的鬍子他留了一輩子,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將他的鬍子燒了,豈不是傷害了他的父母,還傷害了他……”

小包子不懂這些大道理,不過寒墨夜似乎不打算和他講什麼道理,“如今我將你最心愛的東西給燒了,你叫我賠,那你燒了人家夫子的鬍子,你怎賠給人家,嗯?”

小包子頓時就怔住,雖然眼睛裡還滾著淚意,但明顯的停住了,正呆呆愣愣的望著寒墨夜,“爹爹……”

寒墨夜看了他一眼,眼前的小傢伙生的白皙精緻小巧,除了眼睛像鬱唯楚之外,與他近乎是一個模板印出來的。

他和他絕對不玩父子情深,畢竟鬱唯楚的心現在是向著小包子多一點的。

“他罰你抄寫經書,這是夫子本身持有的權利,不論他對與錯。可你尋人燒他鬍子,有教唆他人犯罪的嫌疑,又傷了教書的先生,可算是兩個罪名。”

寒墨夜言之鑿鑿,“按順天律令,你這不僅是要剁掉雙手,還不得再與爹爹孃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