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還一副不依不饒的貂蟬,卻在此時身子後仰了一些,讓她的後背更靠近了呂布的虎軀一些,還在最後的那聲嗲嗯中,撒嬌似的扭動著身體,還往呂布身上有意無意的蹭了兩下。
聰明的女人,或者說懂得男人心的女人,是很會拿捏發脾氣,使小性子的時間和尺度的。
貂蟬無疑是這方面的高手,她知道呂布非但心眼小,耐心也不是很好。要是自己不依不饒的一直跟他使小性子,遲早呂布會在失去耐心,真的惱羞成怒而去。
那種得不償失的事,貂蟬是不會做的。她拿捏絕佳的半使著性子,半挑逗的向呂布暗示著,無疑是最正確的,即吊起了呂布的q欲,又繼續使著她的小性子。
呂布被貂蟬那兩下有意無意的蹭碰,弄得頓時骨頭在發輕,只見他已經改拍為撫摸的,在貂蟬靠近的後背上上下游動著,色迷迷的笑道:“哎呀,我的小乖乖,我真是擔心你嗎……不但你,能那麼著急嗎?這不是我太在乎你的緣故嗎?……。嘿嘿……。”
“真的?”貂蟬一個轉身,對著呂布還假意緊繃著俏臉,質問道。
“真的!”呂布立時拿出十二萬分的誠意,信誓旦旦的向貂蟬保證著。
但就在呂布發完誓,要進一步改撫為抱時,狡猾地貂蟬卻像一條滑溜的金魚般,滑出了呂布的懷抱,站起嬌軀的貂蟬突然對著呂布,破涕為笑的聲稱:“信了你了,我再給你舞一曲吧?”
“跳什麼舞呀,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我好想你啊……。哎……”
正要移動身體,跟進貂蟬去擁抱她的呂布,卻在貂蟬的嬌笑中又一次溜開了。
“咯咯……不行,我就要跳……”
這又是貂蟬的高明之處,作為一名合格的女人、妻子,在挑逗上也是要拿捏分寸的。或許大部分妻子都不具備這種能力和方法,也只有風月出身的貂蟬才能這麼好的解讀、拿捏呂布的慾望,也未辜負她能享有“天下第一美”的盛名。
“我不會彈箜篌,為你伴奏!”呂布做著最後的努力。
“誰要你伴奏了,咯咯……。”
貂蟬再一次如盛開花朵般的嬌笑著,去尋找她賴以成名的鼓舞替代品。
貂蟬以前在妓院就有一手令人叫絕的跳盤鼓舞,可惜,在上次從彭城撤退時,走得匆忙,鼓未帶來。
但貂蟬有辦法,她要呂布幫忙移開幾件家俬,找來六隻黑盤置於地上,如六朵盛開的黑花。貂蟬踏了上去,以兩隻盤為一隻鼓的輕哼著李延年的《北方有佳人》,旋即又是跳,又是旋轉,又是騰飛的,但每每落點極佳的踩到六隻黑盤上。她不一會就成了這六朵黑花上採蜜的蜜蜂。
但這兩人卻不知,這即將成為兩人間的“絕舞”,十幾天後,呂布就將和他的貂蟬陰陽兩隔。自那之後,貂蟬也未在跳過這美妙絕倫的盤舞。
但此刻兩人渾然不覺厄運的來臨,只是沉浸在歡樂地海洋中。呂布看貂蟬利用六隻盤子就能跳出如此美好的舞姿,正想到這是多難為她的事時,貂蟬那隻如花叢中採蜜的蜜蜂,突然翩舞著落進了呂布的懷裡,把醞釀已久的花蜜和花粉,一口口的喂到呂布的口中。
意外的驚喜讓呂布剛有點冷卻的熱火重新燃燒了起來,呂布的周身的血液隨之沸騰起來了,萎靡的頭顱又一次高昂了起來。
呂布抱著他心愛的貂蟬隨著那昏天黑地的舞蹈跳入愛河,呂布在貂蟬身上合上眼時,最後的印象是柔情似水的月光。
呂布自己也不知睡了多久,午夜夢迴的驚醒是因為院外“啪”的一聲響,那聲音低低的,陰沉沉的,很是奇怪。
貂蟬聽到了聲音,便拍著呂布的光光的背脊,叫著他,快從她身上爬起,到外面去看看出了什麼狀況。
呂布很想起來檢視,但剛才那瘋狂地行了房事,睡下時,感覺上也就差不多死掉了。
貂蟬叫了呂布好幾次,呂布也嘗試了好幾次,但就是起不來。於是呂布惱怒的叫了句:“讓它去,明早再說!”說完,呂布就要轉身再睡。
貂蟬照著呂布的屁股打了兩下,呂布不但哼哼了兩聲未再有起床的意思,不一會兒連鼾聲也起來了。
貂蟬只得自己披衣而起,叫了隔壁的張氏,掌上燈,端著燈燭,來到院中忐忑不安的尋找剛才那沉悶聲音的來源。找來找去,最後在矮牆上發現一隻破了的水罐,這隻水罐恰如人的腦袋般大,裡面卻沒有水。就算有水它也不應該被冰破吧?貂蟬左看右看,均找不到這隻水罐被敲打的痕跡,真是令人無法想通它破裂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