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用手挖？”

“使用簡單工具，但是沒有電動工具。”

李東石遲疑了一下，說道：“裴總，你別跟我開玩笑了。”

“誰跟你開玩笑？”

“沒有電動工具，就算全旅官兵不睡不休，一個月都挖不出來。”

“你確定？”

“當然確定，按照我的估計，真要用手挖，怎麼也得用上三個月吧。”

裴承毅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這就對了。還有，你的晉升令已經交上去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話，空降153旅再次上戰場之前，我就應該叫你李將軍了。”

李東石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有想到裴承毅會說這句話。

“好了，你繼續鍛鍊吧，有事再聯絡。”

結束通話，裴承毅朝袁晨皓看了過去。

“毫無疑問，我們上當了。”袁晨皓苦笑了一下，說道，“對手太瞭解我們了，知道我們會從東北方向上強攻博帕爾，所以把重點放在了東北方向上。

“不僅猜出了強攻方向，還知道我們不敢冒險。”裴承毅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指揮印軍作戰的就是杜奇威，至少是他安排的防禦部署。從一開始，杜奇威就知道我們兵力有限，只能從一個方向上發起進攻。如果進攻受挫，因為兵力有限，所以我們不會增加進攻方向，而會調整進攻安排，充分利用有限的兵力。如果不是38軍抓到了戰俘，而且是幾個很重要的戰俘，恐怕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打下博帕爾。”

“至少我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裴承毅點了點頭，說道：“運氣啊。很多時候運氣比什麼都重要。你去重新部署支援力量，東西夾擊博帕爾。”

袁晨皓沒多羅嗦，立即叫上參謀去了戰術指揮中心。

在會議室裡坐了一會，裴承毅才聯絡了唐應龍，再次對38軍的部署做出調整。第381裝甲旅仍然負責正面進攻，戰術不變，穩打穩紮的向前推進。第383機械化步兵旅負責外圍防線，除了守住納爾莫達河上的幾處渡口，擋住南岸的印軍增援部隊之外，還要頂替第381裝甲旅守住西面的路口，在博帕爾外圍建立包圍圈。雖然用1個旅的兵力包圍博帕爾有點吃力，但是在兵力不夠的情況下，裴承毅也沒有別的選擇。當然，第383機械化步兵旅是38軍中戰鬥力最全面的一個旅，也是最擅長打防禦戰的一個旅。第381裝甲旅則返身殺回博帕爾，以塞赫爾為出發地，從西面發起進攻。因為第381裝甲旅與第383機械化步兵旅還在外圍對付印軍增援部隊，所以要到傍晚才能完成調整工作。

回到戰術指揮中心，裴承毅立即下達了全面轟炸博帕爾的命令。

按照袁晨皓的建議，首先進入博帕爾上空的不是攜帶炸彈的轟炸機，而是攜帶傳單的轟炸機。

整個博帕爾被分成了數十個區域，在投撒的傳單上用英文、印地文與幾種印度的少數民族文宇寫明瞭幾個不會遭到轟炸的“安全區”，以及各個區域遭到轟炸的大致時間，勸告博帕爾的市民要麼離開市區，要麼前往“安全區”。

毫無疑問，這是做給那些身在博帕爾的記者看的。

14點30分，第一輪轟炸開始。戰咯航空兵的24架H…9B與戰術航空兵的數十架J…14C與J…16A（博帕爾距離最近的戰術航空兵基地超過1400千米，J…15C與J…17A要想飛到博帕爾上空，只能攜帶2噸炸彈，或者在返航時接受空中加油，因為空中加油的風險很大，所以空軍動用了作戰半徑更遠的重型戰鬥機）對計劃打擊的3塊區域進行了密集轟炸，在短短數分鐘內投下了上千噸炸彈。

與以往的轟炸不同，此輪轟炸不但使用了普通炸彈與燃燒彈，還動用了不少的重型鑽地炸彈。雖然重型鑽地炸彈的威力比不上特種炸彈，最多隻能穿透20米厚的土層，但是在對付市區內的地下建築與挖得不深的地下工事時，仍然綽綽有餘。

轟炸結束後，無人偵察機立即飛往轟炸區域上空。

無人偵察機發回的現場影象證明了裴承毅與袁晨皓的猜測，除了東北方向上的防禦陣地之外，博帕爾城區內的其他區域的防禦設施非常簡陋。

轟炸有效果，自然沒有停下來的道理。

半個小時之後，第二輪轟炸開始。隨後，每隔半個小時就會有一批轟炸機與戰鬥機到達博帕爾上空，對前線指揮部指定的區域進行密集轟炸。轟炸行動持續到18點30分，隨著最後一批戰機離開，炮兵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