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胡青鵬見過小公子!”
成鷹上下打量他幾眼,面上浮現出鄙夷不屑的神sè,皺眉道:“怪哉,你不過是鄉野粗鄙之人,衣長老居然會看上你,難道她瞎了眼不成?!太讓我失望了!”論武功,論權勢,論相貌,論出身,胡青鵬有哪一點能勝過他?為什麼衣舞鳳偏偏不愛他,而選擇了平平無奇的胡青鵬呢?他實在想不通。
胡青鵬不卑不亢道:“古人云‘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同明相見,同德相聞,惟聖知聖,惟賢知賢’。小公子若以貌取人,恐令天下英傑心寒啊。”此乃漢朝王符《潛夫論》中的一段話,本意是隻有聖人才能識得聖人,只有賢人才能識得賢人,只有人才才能識得人才。他借用來諷刺成鷹徒有虛表,只重表面,並非真正的領袖人才。
成鷹料不到他詞鋒如此犀利,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身後一位滿臉橫肉的壯漢喝道:“大膽!你算哪根蔥,竟敢出言頂撞小公子,是不是活膩了?”大手一張,隔空擊向胡青鵬的臉頰。
赤閻冷哼一聲,反手揮出,雄渾的掌風登時將那壯漢撞退半步,冷冷道:“成鷹,你是存心要破壞教規,在聖城內見血嗎?若是驚動了神廟風長老或是教主,你以為會有好果子吃嗎?”胡青鵬沒有功力護身,剛才那一下若被擊中,不死亦要受重傷。
成鷹畢竟不是莽撞衝動之輩,瞬息間調整好心態,示意眾手下不可輕舉妄動,微笑道:“誤會,誤會!即使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故意觸犯教規。不過大師兄你領著一個初階弟子進入聖城,似乎明顯是在挑戰神廟的權威。你又作何解釋呢?”
赤閻大笑道:“多謝師弟關心,稍後我自會向教主及風長老解釋清楚的,不勞你費心了!我們走!”拉著胡青鵬的手臂直行過去。
成鷹等人不敢先動手阻攔,只得閃到路旁,眼睜睜地目送兩人揚長而去。成鷹又氣又恨,眼裡的殺機愈發森寒……
胡青鵬感受到後背處的絲絲寒意,低聲道:“成鷹怕是不會就此罷休的,不知他還會施展什麼yīn謀詭計?”
赤閻道:“成鷹城府深沉,jīng於算計,如果沒有九成把握,短期內不會再貿然出手的。何況在教主的眼皮底下,他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你可以防備他,但是不必害怕他。”
進入建築區域,依然是非常的安靜,聽不到任何喧譁吵鬧的聲音。眾人步履匆匆,忙碌而有序的工作著,無人在寒暄聊天。魔教的勢力遍及天下,產業眾多,而聖城是處理教內大小事物的核心樞紐,每天要整理的檔案資料浩如煙海。既要將各地的情報資訊統計過濾,然後上呈教主審閱定奪,又要將教主的命令傳遞下去,協調教內的各方勢力,保證本教正常的運轉,其中的工作量相當繁重。
胡青鵬第一次見識到這麼複雜、龐大的幫會內部機構,驚奇地問道:“教主是不是每天都要看這麼多的資料?那豈不是比當皇帝還要累嗎?”
赤閻笑道:“本教可不是江湖上一個單純的教派,舉凡商貿、器械、造船、畜牧、賭場、酒樓、織錦等行業都有涉及,並管轄著上萬教徒和二十三個部族,平時還要防備各大幫派及對頭的進攻,這些都是相當耗費心力的。所以,要成為教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有時候,做好神教教主比當好皇帝更累更難。”
胡青鵬搖頭道:“既然做教主是自找累受,你們為何還要爭奪這個位子呢?”
赤閻道:“你應該讀過史書吧?唐太宗李世民原來並非太子,結果為奪皇位不惜發動玄武門之變,斬殺親兄弟,歷朝歷代類似的情形數不勝數。只要你生在帝王之家,這樣的場面你遲早要去面對。在神教中也同樣如此。只有武功最高、頭腦最jīng明的徒弟,才有資格接替師父成為新一任的教主。歷代的教主更迭都是如此,到了我們這一代也不會例外。不管我和成鷹願不願意做對手,我們都別無選擇。”話音頓了一頓,悠然道:“或許有一天,你也會成為我的對手!”
胡青鵬被他話中隱藏的深意嚇了一跳,失笑道:“怎麼可能呢?我是廢人一個,哪有資格做你的對手?”
赤閻淡然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將來你有機會殺我時,千萬不要手軟。同樣,我有機會殺你時,你也莫要怨我。”
胡青鵬看著他認真的表情,不禁手心冒汗,暗暗苦笑起來,赤閻是不是太抬舉自己了?一個被廢除武功的人,有什麼資格稱雄天下,嘯傲江湖?他根本不敢奢望。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神廟前。神廟風格相當獨特,純黑sè的石壁堅不可摧,帶給人強烈的壓迫感,是魔教舉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