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陵出去玩兒去了,自從你大嫂嫁進來阿說總是跟她有些彆扭。索性就出去了。”婦人倒是成功的被韓嫣轉移了注意力。
“這世上總是有人八字不合。”韓嫣笑了笑後,主動請纓道:“阿孃我來幫你。”
……
“你這身新衣服挺好看的,哪個裁縫做的?”李敢看了看換了新衣服的韓嫣眼睛亮了亮,就連把自己埋在了書堆裡的劉徹都忍不住側目。
“是我阿孃做的,什麼裁縫。”韓嫣端著一杯茶水忍俊不禁的搖搖頭。
“哇!你阿孃好厲害啊。”
“過獎。”想到昨天因為自己幫倒忙而被攆到一邊喝茶去的事情,韓嫣忍不住低笑一聲,果然黑歷史神馬的……
劉徹看著那兩個以茶代酒,推杯換盞,有說有笑的兩個人甚至就連被抓來幫忙的衛綰等人也在低聲的竊竊私語中,隨後再看了看自己眼前這堆看不完的看的東西,忍不住輕輕咳了咳嗓子:“咳咳!”——朕讓你們來是來排憂解難的,不是看我忙碌的好嗎?
漢朝主要是察舉制,推薦為主,考試為輔。韓嫣跟李敢兩個閒人自然是幫不上什麼大忙咯,他倆可沒那幾個老狐狸那麼閒滿世界的搜刮能跟自己站在一個陣營的能人異士,於是幫忙出考題?拜託,衛綰和竇嬰那幾個老學究在哪兒還輪的上他倆嗎?
於是兩個人很無辜的看了看劉徹,表示自己確實幫不上什麼大忙麼……氣的劉徹吹鬍子瞪眼,於是想打發兩個人去處理徵兵的事情。漢朝的徵兵制很簡單,每個男人要在廿三歲起至五十六歲之間,服役兩年。一年包圍京師,名為正卒;另一年戍守邊郡,叫做戍卒。
只不過李敢適時地道:“這事兒家父跟程將軍等眾位將軍已經著手去辦了。”
“那你倆就幫忙去。”劉徹實在是不平衡自己在這兒忙的跟狗似的,他倆倒是輕鬆的一比那啥,只不過劉徹忘了韓嫣前幾天跟著衛綰忙的快要飛起來了的那事兒。
只不過劉徹不記得了,不代表別人不記得,韓嫣恰當的含蓄表達了一下自己剛剛忙完了那麼多事情,把自己累死了看你以後壓榨誰去!而李敢則是一攤手——他爹估計會認為他是去搗亂的而一腳把自己踢出軍營的大門。
於是劉徹只好繼續一邊吹鬍子瞪眼一邊看那兩個人幸災樂禍的看自己忙碌。韓嫣眨了眨眼睛,趕緊乖巧的捧了一杯茶水湊過去,端上:“陛下辛苦。”順便附上閃瞎眼的純良笑容。
於是即使知道韓嫣沒安好心,劉徹還是一邊黑著臉一邊彆彆扭扭的接過了韓嫣手裡的茶碗,忍住要翹起的嘴角“咕咚咕咚”的喝光了裡面的茶水,然後理直氣壯的說:“還要!”
“額……”韓嫣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公公跟春陀,結果兩個老頭子默契的一個看天一個看地——開玩笑,這個時候搶著幹那會死的很慘的好不好?
於是韓嫣只好默默的去給劉徹繼續端茶送水,劉徹也很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韓嫣的服務。時不時跟那幾個光顧著忙著整理考題的老學究們說幾句自己的意見,語氣裡還帶著笑,韓嫣拎著茶壺站在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不存在的汗水——果然是順好了毛了。
劉徹看了看韓嫣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笑,果然有些人自己天生就是學不會跟他生氣。當然,只是某些人而已,劉徹幽幽的看向仍舊二了吧唧的李敢,嘴角的笑容微微的變了變弧度,從溫柔變成了腹黑。
於是當幾天後所有的文官們都忙著準備考試的時候,只有苦逼的李敢被髮配到軍營裡打雜兒,可是那些徵兵的事情李敢確實不是太熟悉,幫了幾次倒忙後成功的惹急眼了李廣大將軍,於是……
李敢扯著馬鞭看著眼前這些吊兒郎當,歪七扭八的歪瓜裂棗們嘆氣——沒錯,他被扔來了訓練新兵!
當然,正在劉徹書房跟那幾個劉徹信得過的大臣們一起等著考試結果的韓嫣吃著劉徹專門給這些大臣們準備的茶點,一副滿足的樣子,忍不住感嘆:“上輩子光被別人監考了,沒想到監考的感覺這麼爽!”優哉遊哉的樣子恰好跟在訓練場上直跳腳的李敢形成了鮮明對比!
劉徹看了看韓嫣哪兒以可見速度迅速空掉了的盤子,伸手招來了瑞喜。瑞喜弓著身子湊了過來低聲問:“陛下有何吩咐?”
劉徹但笑不語的指了指韓嫣面前的桌案,瑞喜立馬心領神會的下去準備去了。有的時候死黨跟死黨更上一個階級的人一對比,效果就是這麼的立竿見影。
“都沒吃飯嗎?家裡繡花兒的老太太都比你們跑得快!”陽光很猛烈,訓練很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