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你得根據你與主人家的關係,由你自己決定,送一百元行,兩百元也行,送三百、五百元還是行,如果你與主人家關係很鐵,你可以送一千元、兩千元、五千元,也可以送一萬元、五萬元、十萬元,雖然下有保底,但是上不封頂,只要你和主人家的關係到位了,你自己又送得起,無論你送好多都行。當然,你也要考慮有沒有這個必要,送出去有沒有價值,今後你有事辦宴時,能不能收得回來。
在這個流程中,送得少的叫禮輕人意重,送得多的叫禮多人不怪。
有錢有勢的人請客送禮收禮,無錢無勢的人照樣請客送禮收禮。普通老百姓辦宴會請客,機關幹部公務人員更加趨之若鶩。
為了減輕普通老百姓的負擔,避免公職人員濫用職權,借辦宴會來積聚財富,松山市強力部門規定,公務員,特別是領導幹部,家裡如有紅白喜事,確實需要擺酒宴,而規模超過二十席的,事先必須向紀檢監察機關報備,先將辦宴原因、日期、地點、規模寫成書面材料,報送紀檢監察部門審查,待批准後方可實施。這樣一來,公務人員公開送禮收禮之風雖然沒有得到根治,卻多少有些剋制。
艾蕾籌劃婆婆的壽宴了,卻完全不在此列,她用不著報批。首先,她選擇宴會地點不在松山,這樣影響面相對縮小。第二,她不會象普通老百姓那樣,搞什麼手機簡訊群發,她只是向一些關鍵人物發出了不到一百份請柬。第三,她計劃招待客人不超過十席,也就是還不到松山市紀檢部門規定的起碼報備線的二分之一。
一切都籌劃好了,艾蕾約何偉力影片。
“偉力,再過十天就是婆婆的生日了,七十一歲大壽,人生七十古來稀呀,我們為她好好慶祝一下吧!”艾蕾在西都富麗桃源別墅裡的電影片幕前說。
“確實應該慶祝一下,我從小失去了父親,是她費盡千辛萬苦才把我拉扯大的,我想,我這一生欠她的太多了,本想好好陪陪她,好好孝敬她老人家,可是,我這忙的——唉!要不是有你照顧她的話,我真是內疚啊!”何偉力在松山玉龍潭怡園的臥室裡,看上去心情很難過的樣子。
“你就不要太內疚了,其實老人家現在還是過得很好的,無論是衣食起居文化生活,還是精神情緒都不錯的。我看這樣吧,在西都名山大酒店訂十桌酒席,請柬我已經發出去了,到時,你一定要回來參加,讓老人家高興高興,然後跟兒子影片,全家人在一起,熱鬧熱鬧。你說行嗎?”艾蕾說。
“我看問題不大吧,但是你一定要考慮周到些,以免出現不應該發生的問題,要記住,我們都是領導幹部。”何偉力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我明白,你就放心吧,出不了紕漏的。”艾蕾十分有把握地說。
十天以後,西都,名山大酒店。
東宴會廳燈火輝煌,四周擺放著仿古羅馬宮廷式沙發,沙發以外是四間半封閉小包房,包房內擺放著直徑為三米的圓形紅木餐桌、餐桌上水晶轉盤晶瑩剔透,配上紅木靠椅十把,看上去古樸、高貴、富麗、典雅,正中一式六張大餐桌,其配備設定與包房的一模一樣。
何偉力、艾蕾和艾蓓擁著何老夫人早早來到宴會廳,艾蕾的父母也到了,何老夫人在親家公、親家母和任潔、艾蓓、趙姑的陪同下,坐在宴會廳的沙發上聊天,服務人員早已擺上開口松仁、長壽果、瓜子,並給每人泡上一杯雲霧山富硒雀舌,從透明的水晶杯看去,茶葉象一瓣畫眉的舌頭,舌根向下、舌尖朝上,呈直立狀懸浮在淡綠色的茶湯中,給人以身心愉悅的感覺。
何偉力和艾蕾滿面笑容,畢恭畢敬地站在宴會廳的門口,迎接前來參加宴會的客人。
最先到來的客人是鍾光亮,緊接著劉明遠、馮立地、傅明泉、潘天宇、劉東明、李由全、胡江河、李先知、以及松山市部分知名的企業老闆,一個一個陸陸續續進入了宴會廳。
當吳謙來到宴會廳時,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站立起來,注目以禮,一直到他在正北何老夫人旁邊主賓席上坐定。
何偉力和艾蕾並肩站在大廳的主賓位置旁邊,向客人鞠躬致意,何偉力激動地說:“非常感謝各位的光臨,為我母親祝壽,感茲念茲,讓我百感交集。本來按我們黨的傳統和有關規定,黨的領導幹部是不能夠祝壽的,但是,我作為兒子,在小範圍內,為身為平民百姓的母親舉行一個小小的慶祝活動,我想也是不會違背規定的。偉力幼年喪父,是母親含辛茹苦把我養大,她老人家為了我所經受的苦難,是常人無法理解的。慈母七十一壽辰,讓我感慨良多,要不是我母親的養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