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並不相識的閒雜人等。也在變相的證明,雲清初本身對於人的吸引力,不僅僅是歌迷,就連身邊的人無不對他關注不已。
明顯是第一個注意到他的人是湛無拘,他靠在走廊的白色牆壁上,湊在雙唇間的兩隻手指夾著一根菸,飄著霧氣的菸灰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腳下早已堆積有一圈的菸蒂,想必已經在那兒站了很久。
他抬頭看見於朝陽之後眯了眯眸子,揮掉手指間的煙,表情是從容不迫朝於朝陽走來的方向接近,與他面對面。眼睛閃爍著犀利的光芒與一絲打量的感覺,更帶著絕對壓抑的憤懣,這點於朝陽實在有點不明意味。
“你是於朝陽?”在較量中的湛無拘率先審問。
於朝陽一愣:“恩。
”
“那麼你就是清初的同居人?”湛無拘繼續提問,不可一世的眼睛帶著審視的味道。
在如此威懾逼人的眼神之下於朝陽卻沒有任何的閃躲與畏縮:“恩,我們是戀人。”
“你不信任他?”湛無拘危險高高揚起眉頭,直接戳中重點部分。
這次一時找不到措辭,於朝陽默不作聲的低著頭。畢竟傷害已經無法禰補,現在辯駁造不成多大的效果,於是他不置可否保持安靜來回答這個犀利的問題。
“清初現在怎麼樣?醒了嗎?”由於湛無拘擋去他的前路,所以他無法前進,只能擔憂地移開話題詢問湛無拘。
緘默了許久,湛無拘攥住拳頭奮力朝著於朝陽臉部一揮,看著於朝陽嘴角被自己的拳頭製造出來的大片瘀青,穩定了得知真相油然而生的怒意,不顧形象的扯著嗓子破口大罵:“操!你她媽的戀人。”
他用力抓住於朝陽的領口,將他拉進自己:“你知不知道,最近他根本沒有休息過。本來昨天晚上,我是要求他不要回家,必須在公司好好休息,但他卻馬不停蹄急著回去,並且告訴我,還告訴我,他媽的,有個人在家裡等他,他必須回去!”
旁邊的人驚覺立刻上前圍在他們的兩側,丁皓湊上去企圖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湛無拘揮開他的手,轉向於朝陽,提高分貝:“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那樣緊張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嫉妒你,你居然,居然不信任他。”
瞬間於朝陽成為所有人同時鎖定的焦點,面對湛無拘怒火沖天的譴責,他淡然的垂下頭,竭力掩住自己眼眶下沉重的陰影。現在的他,不知該拿什麼東西去辯解,因為事實明擺在眼前。他只求,那個人平安無事。
心裡有太多太多的情緒,他幾乎要為湛無拘那拳喝彩。對,打得好,他該打,如果這樣能讓他不再繼續做出更多傷害雲清初的傻事,他願意再挨幾拳。
緊閉的房間內被開啟了,所有人紛紛迅速湊進走出來的醫生,異口同聲:“怎麼樣了?”
“病人過度勞累,需要休息,明天便會醒來。”
入夜,零零散散的人都清理的乾淨了,僅有湛無拘和於朝陽還呆在走廊上,各自在面對面的牆壁上依靠,於朝陽一瞬不瞬地盯著房間關閉的門板,湛無拘抽著煙多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頹廢地滅掉手裡的煙,地上早已落了一地。
湛無拘走向於朝陽,兩人面面相覷,大約小半會,湛無拘沉穩地嘆息才說:“知道剛才他在我懷裡暈倒的時候,我想到了什麼?”
想到了什麼
?
“在他受傷的時候,至少我可以提供一個安全的懷抱。”這番話究竟蘊含什麼意思,想要表達什麼?純粹的在炫耀?還是別有深意?希望以後都能在陪他身邊保護他,絕對不會再讓他受傷難過?……於朝陽猛然直視湛無拘,巧好,兩人的目光接觸吻合,瞬間擦出敵意的火花。
接著湛無拘移開目光轉向,心心惦念的那房間裡面躺在的人,閉上眼睛艱難的開口。
他說,可是,他暈倒在我懷裡的時候,同時的我也發現,他並不需要,並不需要我的懷抱。
他還說,因為,他嘴裡唸的心裡想的都是,於朝陽這個名字和你這個人。
然後湛無拘露出不偏不倚的自嘲笑容,在這個時候他的眼中才會展現那麼幾縷的哀傷,之後又毫不猶豫地轉身續他一貫的作風瀟灑而走。
於是被留在原地目不轉睛注視著房間門板的於朝陽,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竟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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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於朝陽起了個大早,借用醫院的廚房在裡面煮了清粥,外加日常生活中雲清初熱愛的事物,特意把它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