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謠言簡直讓人哭笑不得,如果白家真的發財了依家裡這條件也瞞不住別人啊,僅僅憑著這些就認定別人“發財了”,這簡直讓人無語,白明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僱傭春花幹活是白明萱的主意,主要是為了讓春花逃脫她後孃的控制,而這件事不僅幫助了春花,同時也增加了家裡的收入,這件事上她問心無愧,但面對指責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否認僱了春花幹活?可這確實是白明萱出的主意且事情也辦成了;否認賣藥材?賣藥材也是白明萱做的事,而且確實為家裡帶來了一部分收入;為什麼不找陶氏的孃家侄女?難道要白明萱一個晚輩直接說出不相信她孃家人的話? 白明萱閉上了嘴,她認為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必要辯解。 “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我們白家靠著賣藥材發財了?我怎麼不知道這麼點錢就叫有錢?哪來的錢?你給我變出來?”白老孃對她這種腦子很是看不上,“還矇騙你?不把你當人看?我看你這種豬腦子就不應該被人當人看!” “我虧待你了?昨天吃肉的時候怎麼吃得那麼歡呢?吃的時候沒見你節儉,出門玩耍的時候也沒見你勤快,往孃家搬菜的時候也沒見你為我們白家著想,還吃也不敢吃穿也不敢穿?這話也有臉說!” 陶氏的臉色隨著白老孃的話而變得越來越難看,心中不服氣,正想開口說話,卻被人打斷。 “這是怎麼了?”說話的是從外面回來的白老爹,身後跟著白大和白二。他站在門口看著衣服沾灰髮髻散亂的陶氏一臉憤憤不平之色,白老孃拉著白明萱冷臉以對,又是疑惑又是擔心。 看到他們來了,陶氏不敢再頂嘴,只憤憤地站到一邊去。 “怎麼了?還不就是又有人對家裡不滿了!”白老孃把事情經過說給他們聽。 看家人回來了,白明萱搬來長凳,又從廚房裡拿出杯子給他們倒水。 “唉!”聽完白老孃說的話,白老爹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們白家向來老老實實幹活,沒想到還是會招來閒話。” 說到這他看了一眼陶氏,張嘴想說什麼卻又把話嚥了下去,想了一會,便對大家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總有人吃飽了沒事幹編排人家,往後多注意點就是!” “哎,阿爹。”白大點點頭。 “阿爹你放心,我一定不出外面亂說!誰亂講我跟他沒完!”白二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少出去惹事!”白老孃看到他這個樣子就頭疼,瞪了他一眼,“你要是能夠老老實實跟著幹活我就謝天謝地了。” 白二悻悻。 料想到白老爹這麼說,白老孃冷冷的瞥了陶氏一眼,打定主意要想法子把這謠言給去了。 沒多久,白明蘭他們幾個也都回來了,白老孃沒把陶氏的事情說出來,只叮囑他們不要亂說話,免得外面又傳謠言。看他們點頭應了才開始幹活。 一家人各幹各的,白明萱照例找到白明誠,跟著他“識字”。 第二天一早,白老孃跟著去地裡幹活,裹著破頭巾,穿著補丁疊補丁的衣服,路上見人就打招呼,讓一路上的人都看到她這一身裝扮。 “白家嫂子,你怎麼還穿著這麼一身衣服?”有人看到後就多問了幾句。 “唉,這不是家裡窮嗎。昨天一身衣服一個不小心被我那小孫子弄溼了,不得已只能穿這一身衣服出門了,反正是出門幹農活,湊合穿唄!”白老孃嘆氣無奈道。 “哎喲,你們家都賺錢了,怎麼還不給自己扯幾尺布做一身新衣裳?要我說你也太節儉了點!” “哎呦呦,什麼叫我們家賺錢了?”白老孃作出一副驚訝疑惑又有點氣憤的樣子,連連喊道,“不知道哪個吃飽了閒的沒事幹,編排我們家靠著藥材賺錢了,挑唆我們家裡媳婦回來找事,你說這是人乾的事嗎?!” “這......不是說你們家靠著賣藥材賺大錢了嗎?都能僱人幹活了。”對方半信半疑。 “什麼賺大錢了?!”白老孃連連喊冤,“家裡孫女懂事,被王大夫看上要去給他幫忙幹活,抵了看病的錢。我這孫女識得了幾樣藥材,回來挖藥材去鎮上換了幾個錢,這半年下來,才堪堪把我那孫子的束脩給還上,哪能叫賺大錢了啊!” “那春花她......” “唉,也是好心沒好報。”白老孃把聲音放小,湊到她身邊說道,“春花自從死了娘,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她後孃進了門生了兒子更是天天打罵。” 對方連連點頭,春花經常被後孃打罵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只要稍稍留心就能知道。 “我們家萱萱好心,讓我想個主意幫幫她。我思來想去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就想了這麼個法子——讓春花幫忙採收藥材,賣了分一點錢給她。” “他們家老婆子是個見錢眼開的,反正家裡不缺幹活的,有錢賺再好不過,聽聞有這等好事,急忙答應了。這春花也就和我們家萱萱一起採收藥材了。就這麼回事,不知道被哪個舌頭長的編排了這麼些話。” “要讓我找出來了,定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