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吧?
“怎麼了?”屈眳問。
半夏不顧自己頭髮都已經披散下來,她轉過身來,伸手在他的腰腹上摸,然後看看他的臉龐,他的臉龐瘦削,怎麼看都不想是發福的模樣,何況他的腰不僅沒粗,反而比以前都還纖細了不少。
“你肚子怎麼胖了?”半夏百思不得其解,她伸手去摸摸他的肚子。軟綿綿的,那手感奇怪的很。
屈眳聽後,樂不可支,“不是胖了,是我令人在裡頭塞了點綿絮。”他和她解釋,“男子以腹部凸出為美,我肚腹平坦,實在是沒甚麼好凸的,只能令人在裡塞了點綿絮,至少看上去像那麼回事。”
說著他抓住她的手在肚子上幾許按了按。果然那裡軟綿綿的,和她記憶裡那種結實堅硬的手感完全不一樣。
半夏聽他這麼一解釋,想起他的體力的確沒有半點衰退,不但沒有衰退,反而還更甚以往。這才放心下來。
“那就好。”半夏又捏了一把,的的確確是那種綿綿的類似冬日裡穿用綿袍的手感,“我還當你胖起來了呢。”
“我胖起來可難。”屈眳搖頭兩下,“每日裡那麼多事,哪裡來的肉長。”說著他把她光滑柔順的長髮握在手裡,在右邊紮緊,將長髮一圈圈繞過去。屈眳嘴裡咬住她的玉笄,等將髮尾埋在髮髻裡,他把口裡銜著的玉笄拿下來,穩穩當當的戳入她的髮髻裡。
“好了。”
半夏聽聞,扶著頭上的髮髻,左右輕輕晃動了一下腦袋,發現真的穩穩當當的,伸手摸了一下,也無亂髮落下來。
半夏撲到他懷裡,揚起臉問,“你從哪裡學的?”
“這個男女都是一樣的,還用另外學麼?”屈眳很奇怪,女子的髮式比男人多些,不過來來去去也只有那麼幾樣而已。
“那你怎麼會的?”半夏說起,想起在秦國看到的那一批活兵馬俑,好像有幾個比她頭上的這個髮式還要複雜,至少,她反正沒有和那些秦國男子一樣,還要編許多條小辮繞來繞去的。
“看多了自然會。”屈眳在她面前老老實實,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沒有半點隱瞞。
“看多了?”
“庶母們經常梳很多髮式……”
屈眳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她已經怒目圓瞪,像一隻氣鼓鼓的狸貓。
“庶母?”半夏眯起眼睛,露出那麼一股不悅,“你甚麼時候還去關注左尹的那些側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