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屈眳衣衫不整,但是他站在屈襄面前卻沒有半點愧疚,甚至顯露出幾分理直氣壯。
“你為何要這麼做。”屈襄額頭暴出的青筋隱隱跳動,他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質問屈眳。
屈眳看了一眼床帳裡的人,半夏兩手將被子護在身前,她在帳子後聽到父子倆的對話,想要撩開床帳直接和屈襄道明,屈眳直接一步過去,擋在床帳前。將那道纖細的身影給擋住。
“我傾心於她。”屈眳答道。
屈襄終於壓制不住自己心頭的怒氣,抬手起來。
“左尹!”半夏看他又抬起手來,尖叫。“左尹,這些都不管伯昭的事,是我勾引他的!”
“甚麼勾引不勾引。”屈眳咧了咧嘴角,牽扯到嘴角的破口,疼的他吸了口冷氣,“你勾引我,我還能跑到你這裡來?”
“何況你和父親也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是我的庶母,我心悅你,想要同你親近,這算甚麼勾引?若是勾引,那也是我勾引你才對。”
他說的句句在理,半夏都坐在那裡好半會沒能反應過來,她發現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好有道理,她竟然不能反駁耶。
但是她不能就這麼看著屈眳捱打,半夏幾步挪到床前,她現在不能直接和屈襄見面,只能隔著那一道紗帳,“左尹,一切過錯都在我,不要再為難他了!”
屈襄渾身僵住,似乎有人從後面,持著石錘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錘揮來,打的他兩耳嗡嗡作響,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了。
屈眳若是說話,他還能當是狡辯,可是半夏出口,他卻只能僵在那裡,半刻動都不能動。
“真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左尹不要怪他。”
半夏急切的坐在床前,仰頭隔著一層薄薄的床帳,聲音急切。
屈襄的面色越發的陰沉,打了屈眳的那一巴掌,並沒能讓他平息怒火,相反怒火越燒越旺。
而半夏的話,更是讓他如同在數九寒天之中,被人從顱心澆了一盆冰水。渾身上下,從骨髓血脈裡湧出徹骨的寒意。
他一手抓住屈眳的肩甲處,手上使勁,拖著他出來。
“伯昭!”半夏隔著紗帳看到屈眳被屈襄拖拽的搖搖晃晃,一時間不顧自己身上不著寸縷,爬起來就要往外走。
“蘇己!”屈襄沉聲道,“蘇己好好歇息,此事是我父子倆之間的事,蘇己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