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上的冷汗隨著他的深思也漸漸的幹了。
此時,墨王不開口,誰敢開口?
相信沒有人有那個膽子的!
“走吧。”祁墨在程洛的耳邊輕聲道。
程洛眸光微動,“去向何處?”
“柯府。”祁墨貪戀著她柔軟的髮絲,一直輕輕的撫摸著。
程洛思慮片刻,聲音微冷的回道:“這裡是我的家。”她不會離開。她若出現在人前,所帶來的麻煩,將是蘇家無法承受的!
最重要的是……
她不能依附一男子而生存,為一男子而失去神智。
“在外兩年,還不夠嗎?”他的手停在的她的頭上,語氣微沉。
程洛將聲音低到他能夠聽見,“如今我是程洛,並非蘇陌。墨王早已經知道我的抉擇,又何必相逼?今時今日非同往日,墨王想要謀算的事情還有許多,何必因為一女子而耽誤了大事?”
明知,有些話他聽進去,可她卻不能不說。
她的語氣中,有著無奈。
他自然是聽得出來。
但兩年來的分離,到近日漸漸的尋找到她的機會渺茫時,有些決定就在心底生了根。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他皆不可能心軟放手。
他的手忽然下滑,抓住了她的手,她的手還是有些涼。
“無論你是蘇陌還是程洛,我都不會放手了。”祁墨貼在她的耳邊,聲音無比溫柔,卻又無比強硬霸道的低聲說著,“你,終究是我的,這是命運安排,你逃不掉,我也逃不掉。”
聞言,程洛沉默了。
他意已決,她即使再反抗,結果也是無奈。
二人旁若無人的說著,二人皆是低語,旁人並不會聽見。只不過二人舉止親密,且又過了這麼久還未有鬆開的跡象,著實令院子裡的幾人看的雲裡霧裡。
冷春姐弟更是侷促不安,不知該如何。
劉景勝暗笑,瞧瞧!主子一見到蘇陌小姐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現在更是抱著就不放了!他剛才可是清楚的聽見蘇陌小姐說放開了,可主子就是不放!其實不放是對的,否則蘇陌小姐太聰明,若是放了,沒準下一刻就不知蹤影了!
“柯瀚。”祁墨突然喚道。
柯瀚立即低頭應道:“是。”
“先去處理其他事宜。”祁墨沉聲命令道。
柯瀚心有疑惑,卻明白墨王的事情不是輕易就可以探知的,便立即應下離開。
柯瀚離開後,祁墨放開了程洛。
終於能呼吸一些新鮮空氣了,程洛不動聲色的退後了一步,然後看向了冷春姐弟,“孟佳如逃離,現在不知去向何處,你們先去探一下吧。”
冷春有所顧忌的看了一眼祁墨,然後在程洛點了一下頭後才放心離去。
院子中終於只剩下了祁墨和程洛。
劉景勝已經跳上牆頭,盯著四周的動靜了。
程洛看了一眼身後的椅子,重新坐下,然後對祁墨道:“椅子就在屋中,勞煩墨王親自去搬一把吧。”
祁墨抬眸,揶揄笑問:“為何不去房中?”
程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在人前時墨王就無所顧忌,進了房間與進了狼窩有什麼區別?”
呦!還真是個渾身長了刺的刺蝟!
祁墨心情大好,進了屋搬出了一把椅子,然後直接就放在了程洛的身側,緊緊的挨著程洛。
見狀,程洛有些頭疼,她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安撫著略微不穩的心緒,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是有些無奈,越是想要遠離,就越是無法遠離。
“區區簡單的易容,也想矇騙了爺,蘇陌,你膽子太大!兩年來毫無音訊,膽子的確太大!見到爺後冷若冰霜,實在是膽大!”祁墨又靠近了幾分,長臂一伸就摟住了程洛的肩。
程洛低聲嘆了口氣,頗有幾分無奈的矯正著:“蘇陌已死,現如今在墨王面前的女子是程洛。墨王還是喚我程洛吧。”接下來該如何做才能令他收了心思?或者說,她該怎麼做才能不動聲色的離開?或許,不太可能了。
“程洛?這個名字很是悅耳。”祁墨點了下頭,然後又用著他性感而低沉的聲音輕輕的唸了兩遍,接著又道:“不如爺喚你洛兒如何?”
聞言,程洛的面色陡然間陰暗。
前世,那個害她家破人亡最後慘死的人就是用著溫柔的嗓音喚她洛兒,一遍又一遍的蠱惑著她的心!讓她距離萬劫不復之地越來越近,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