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麼牛？”

“不可思議！牛到天上去了！！！”羅陽瞪著眼睛看面前屍山，就見黑書刷出一層光質，之後漣漪出現，詭秘波動上湧。

就在眼前，點點光芒匯聚，凝出一支銀色箭矢來。羅陽可以肯定，這正是他先前拿出來滅殺泥沼巨怪的神譴之箭。

儘管這支銀色箭矢虛浮不定，損耗不小的樣子，卻失而復得。

然而，不僅僅如此。屍山騰起的氣浪波動中，又送出一股股勁力，沿著一個個突然凸顯而出的黑書文字向玄天戰紋蔓延，所有屍體曾經遭受的攻擊，遭受的苦難正以一種匪夷所思方式化為力量幫助羅陽增厚底蘊。

“這也太逆天了，不亞於老貓拿著氈帽逆轉時間，如同作弊。”羅陽看得瞠目結舌，儘管在嘗試之前有些明悟，可是真正看到這種情形，仍然腦袋發懵，感覺整個世界脫離了思維軌道。

脫軌了！如果這是神級力量，那麼神這個層次遠比自己想象的程度高階。如果說黑書散發的光質很奇特的話，那麼還不算過分，偏偏在神感之下，黑書打出的光質稀鬆平常，就相當於開啟電筒晃了晃，之後從大戰留下的痕跡吸取力量。

“不，打出光質十分普通，真正難的是吸攝力量。黑書肯定消耗了神源，對，消耗必然巨大。”

羅陽像是找到了答案。瘋狂對黑書進行感應。可是讓他感到驚駭的是，沒有一丁點消耗神源的波動出現。

說明什麼？說明黑書就是如同兒戲般打出一層光，之後直徑千米範圍內。那些曾經承受劇烈攻擊，留下的痕跡好像魚嘴，吐出它們曾經遭受的力量，卻沒有時間倒流的痕跡，絕非時間逆轉手段。

羅陽認真觀察，發現戰鬥痕跡吐出的力量和能量無法與轟出痕跡的力量和能量相比。受時間流逝影響，新生成的痕跡吐出的力量多。那些很久以前留下的戰鬥痕跡，幾乎沒有多少貢獻。

看到這裡。他鬆了口氣，心想：“沒那麼誇張，仍然遵循物質介面的能量守恆定律，只不過用光一照。把已經消散的能量和勁力找回來部分。”

揭開神秘面紗，羅陽又覺得理所當然，因為黑書吞噬了那麼多神源，形成某種特定機制減少戰鬥損耗，正符合其義理。

由此聯想開來，尋找神戰痕跡可以收集神的力量，即便無法收集太多，也能窺探一二，不失教化本色。它畢竟是本書。

羅陽肅然起敬！

黑書從始至終都在傳道授業解惑，至於透過它看到什麼，領悟什麼。不同的發展路線，領悟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同。

往大的層面說，黑書記錄宇宙樂章。往小的層面說，它只是讓人儘快領悟能量和力量法則的學習工具，在學習過程中行個方便，可以減小一些戰鬥損耗。汲取力量和能量只是最膚淺的表象，真正的作用是提高見識。慢慢探索運用能量和力量的奧秘。

至此，羅陽算是體會到黑書的精髓。

都說開卷有益，這書既闡述宇宙大道，又見微知著，補充了人族底蘊尚淺的短板，羅陽開始重新思考自身超能的定位，以期突破神法中期進入神法後期。

“妙呀！這艘戰艦中有很多戰鬥痕跡可以利用，外面莫小殺正在大戰，也可以照徹虛空戰鬥痕跡，從而摸索她的殺道。再遠些，冥雲界域崩毀，時間女神爆發的力量才叫兇狠，不知道能否汲取她的力量。”

想想就覺得帶勁，不過千米吸收範圍絕對是個硬傷。要知道高層次大戰，動輒將戰線拉扯到數萬公里乃至數十萬公里，黑書這點吸收範圍太逼仄了。

這樣想來再無先前的驚豔感與震撼感，人對未知事物總是心存敬畏，等到了解清楚明明白白擺在面前，會覺得也就那麼回事。

羅陽再次迴轉寶塔，心中有些激動的想：“既然知道黑書有這種功能，若不加以利用，也太對不起投入這麼多神源了。我手中握有真天邪神留下的黑袍，這玩意封鎖虛空，不知道把它送入黑書，能否加以控制。到時候將黑書的千米光照傳播除去，四處開花，好處將滾滾而來。”

想到就做，如果成功自可實現最大收益值。

“本還在想，黑書空出一個存放位，把煉虛壺送進去，現在不用想那麼多了，先送黑袍。”

黑袍好像知道黑書厲害，發出嗚咽，進而演變為鬼哭神嚎，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逃，卻被羅陽施展黑白瞳力定住，一股腦送入原本存放太陽神劍的書頁。

“不，放過我，我願意皈依邪神，從今往後為閣下效力。”

“你們這些邪神去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