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卻猛地一痛。曹氏瞪著她罵道:“還不趕緊滾回去?”
孟夏花低頭,跟著孟春桃慢吞吞地往家走。
胡蝶站在孟夏花身後,微微皺了皺眉,湊到孟壯身邊道:“你說你大娘能打死你夏花姐不?”
“胡蝶!”孟秋生瞪了她一眼。
胡蝶吐了吐舌頭,看了一圈圍著的人,嘆了口氣:“我先回家了。”
孟秋生點了點頭,看著胡蝶一蹦一跳地走遠,抬頭,就對上了孟二牛陰沉著的臉。孟秋生不由得怯怯地喊了一聲:“爹……”
孟二牛嘆了口氣,轉頭看著胡蝶的背影,唸叨:“到底是寡婦家的孩子啊,渾身的晦氣,以後,你們少和她在一起玩。”
孟秋生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底下。
孟二牛便又嘆口氣:“花兒回去了就回去吧,你們也別多想了,等明天或者什麼時候我去看看。”
除此之外的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孟秋生看了一眼孟夏花他們的方向,點了點頭,跟著孟二牛回了家。
孟大牛家這時候又是雞飛狗跳的亂遭。
孟春桃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扯開嗓子哭嚎:“娘啊,都是花兒啊,我好好的洗著衣服她就領著一群人去找事兒,娘,花兒就是個混賬東西,不知道什麼東西養的這麼個性子……”
孟夏花撇了撇嘴,也抬起手來抹眼睛:“娘,姐姐為什麼總說我不是您生養的似的,說的好像娘不是個東西似的。”
“混賬東西,你說什麼?”曹氏瞪了孟夏花一眼。
孟夏花繼續抹著眼角,顫顫地道:“姐姐不是經常說我是有人生沒人養的,或者是我是狗孃養的,或者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養的嗎?”
曹氏的臉一下子黑了下去。
孟春桃此時似乎也反應過來了似的,止住了哭聲詫異地看了孟夏花一眼。緊接著便覺得腿肚子一痛,抬頭便看到曹氏黑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眼風裡瞥見孟夏花似乎是笑了一下,登時心裡一緊:“娘,都是花兒……”
“閉上你這張臭嘴!整日裡不說點有用的!你覺得花兒是狗孃養的?”曹氏陰測測地看著孟春桃。
孟春桃嚥了嚥唾沫,顫抖著嗓音開口道:“娘,我不是說您,我是說花兒生的沒教養……”
“花兒也是娘生的,也是娘養的,姐姐還說不是在指桑罵槐嗎?”孟夏花不停地往火上澆油,“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花兒,可是你也不用因為討厭我,連帶著把娘和弟弟都一起討厭了啊。”
“這關孟有才什麼事兒啊?”孟春桃更加詫異。
“娘你看,姐姐連弟弟都不喊了,直接喊孟有才了,還那麼咬牙切齒的。弟弟的衣服她都不好好洗……”
孟春桃臉色一白:“我沒有……”
“那弟弟的衣服呢?”孟夏花眨著眼睛問孟春桃。
之前走的時候,孟夏花便記得孟春桃時空著手回來的,胡蝶和孟秋生都說孟春桃是去洗衣服的,可是現在衣服恐怕早就不知道被孟春桃忘到那個旮旯裡了。
果然,孟春桃一下子慌了起來,站起來就想往外跑。
曹氏一把拽了過來,耍了一下:“你弟弟的衣服呢?”
“……”孟春桃低下頭去,有些無言以對。
“你聾了?我問你話呢!你弟弟的衣服呢?”曹氏又擰了孟春桃一把。
孟春桃咬著唇,騰地落下了淚。
孟夏花在一旁看著,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還好擰的不是自己。只是看著孟春桃那一副慘兮兮的模樣,心裡頭微微有些同情,可是對敵人的同情,便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
孟夏花與孟春桃之間,終究不可能好好地做姐妹,所以孟夏花,絕對不會對孟春桃有慈悲的感覺。這個世上,除了阿婆和胡蝶,沒有人值得她同情。孟夏花知道,那些疼自己的人,在這個家裡,什麼都算不上,自己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罷了。
她和孟春桃的戰役裡,她絕對不能輸。
孟夏花看著孟春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揚起臉來,看著曹氏:“娘,我去找弟弟的衣服吧?沒事兒,我不怕冷,我的傷口也好了,不信娘你看看。”
孟夏花說著湊到了曹氏的身邊,這在從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孟夏花看了曹氏每次躲都來不及,從來不會這樣親暱地湊到曹氏身邊。
孟夏花的這一番作為,讓曹氏都怔了怔。
低下頭,曹氏仔細地看著孟夏花的額頭,和之前蹭傷了的手掌。突然覺得,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