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時惱急,卻顧及顏面只得恨恨罵了一句,“真真是謗君求名!不知所謂!”
鳳永州正好求見皇帝,此時只得垂首站著一側,聽著皇帝大發雷霆。好一會兒,等皇帝頓住聲了,他才低低的應聲道:“此事關係重大,許是一時辦不好的。陛下若有心,不如徐徐圖之。”
皇帝冷笑一聲:“那起子人不過是欺負朕初初登基,底氣不足。他們自己官商勾結,哪裡會願意體諒朕和那些前線計程車兵?”
鳳永州心道:你的初衷倒是那些前線計程車兵,可是想出這法子卻是為了要立威。如今立威不成反被將一軍,倒是又氣著了?
不過,這些話鳳永州自然是不會和皇帝說的,他微微笑了笑,垂頭禮了一禮,溫文有禮的道:“還是軍費要緊,陛下聖度寬廣,還請不要和這些不知輕重的人計較了。那些言官,便是朝中大臣,背地裡都要罵一句‘野狗’。”
這野狗二字倒是恰到好處的取悅到了皇帝,他稍稍緩和了一下面色,沉聲問道:“如今軍情緊急,若是不加稅,軍資從何而來?”
鳳永州此來便是為了這個,眼下終於等到皇帝這個意料之中的問題,他垂眼遮住眼底那複雜的情緒,面上的笑容裡面便含了一點意味深長的意思:“如今幾位王爺都在京中,陛下不如去和幾位王爺說一聲,請他們代為分憂一二吧。”
是了,國庫是空了,皇帝自己的私庫亦是不豐。但幾位皇叔卻是在封地經營日久,想必是攢了不少錢。如今,家國垂危,難不成他們身為皇親,還會置之不理?
皇帝這樣一想,心中豁然開朗,嘴上卻依舊道:“皇叔他們怕是不會願意,再說他們難得上京,朕又怎麼好意思拿這些事勞煩他們。”
鳳永州會意的應聲道:“陛下不必憂心,幾位王爺都是懂得情理的人。如今軍情緊急,大義面前,他們定是會明白的。”這是讓皇帝拿大義和輿論壓人,這樣一來,為了自家的名聲,幾位王爺也不得不掏腰包。
皇帝得了主意,恰好見到昭陽殿那邊送來的幾枝臘梅,心中微微一動。那支臘梅的花瓣微微舒展,嬌豔欲滴,插在白色的花囊裡頭,花嬌葉嫩,尤其的美。香氣被室內的暖氣燻得暖暖的,脈脈含香,彷彿直要飄入人的心底似的,叫人心中馨軟。
皇帝撫掌笑道:“是了,難得幾位皇叔上京,重陽宴不歡而散,朕是該請他們一齊來聚一聚,吃頓家宴才好。”他頓了頓,語調含笑,“難得這梅花開得好,正好借了這機會請他們入宮賞梅。”
鳳永州得了皇帝這話,再次垂首禮了禮,讚了一聲:“陛下聖明。”
皇帝心中有了主意,自然看鳳永州這個沒參加罷工反而給自己出主意的臣子順眼,拍了拍他的肩頭:“永州你還年輕,來日入閣,說不準又是一個舒鶴羽呢。”
舒鶴羽那是秦國開國時的第一任首輔,聖祖皇帝視他如兄弟,病榻之前亦是安心將年紀尚幼的儲君和秦國託付於他。最重要的是,此人世家出身,三十而立便是一國宰輔,與出身世家、年紀輕輕就居高位的鳳永州頗有相似之處。
皇帝以此相喻,自然是隱晦許諾,鳳永州來日也能登上宰輔之位。
鳳永州會意的揚了揚眉,急忙跪下行了大禮,叩首道:“陛下厚恩,臣萬死難報。”
皇帝總算滿意了,揮手讓鳳永州離開。
既然是借了賞梅的名頭,皇帝底下的人自然是往梅菀裡收拾——準備了酒宴,樹下的殘雪亦是被灑掃乾淨。因為如今皇后閉門不理後宮諸事,許多事都要報到昭陽宮中,杜雲微聽到這訊息,微微出了會兒神,倒也起了性子要參加賞梅宴。難得杜雲微有此雅興,皇帝自然無有不可。
說實話,杜雲微雖然看上去嬌嬌弱弱的,但到底是在帝都長大的,見慣了冬日大雪,不覺得有什麼事。只是,如易雪歌這般自幼長在南楚,後來又嫁到四季如春的雲州的才真是受不了這冷呢。
所以,聽到宮裡有賞梅宴,易雪歌便忍不住苦了臉,對著蕭沉淵抱怨道:“大冬天的,不好好呆在屋子裡休息,何苦還要去吹冷風?這不是附庸風雅嗎?”
蕭沉淵心知賞梅宴背後的事情,或者說這本就是在他預料之中。此時聞言,他只是揚眉一笑:“夫人不是也喜歡梅花嗎?難得大雪初歇,梅上還有殘雪,正是踏雪訪梅的好時候。若是取了那梅上的雪來泡茶,亦是極好的。且梅園的梅花品種多樣,你還不曾見過,若是能見到也定然是要喜歡的。”他看了看易雪歌被凍得有些白的臉頰,語聲忍不住軟了下去,十分溫柔細緻,“你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