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獨捧起笑臉,“只要不喝酒,別的都好商量,快下來!”
玲瓏瞪著眼睛躍下房來,大步走上,道:“我要吃西瓜、葡萄還有荔枝,你去弄。”
辜獨呆呆的眨著眼,扭頭去看劍九霄。
劍九霄早已經拎起肥雞,一溜煙跑入廚房。
辜獨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順耳,“姑奶奶,如今是二月天,你讓我到哪裡去給你弄那些東西?”
玲瓏嘻嘻一笑,立刻又板起臉,“自己想辦法!”掉頭行向臥房,臨入房門時道:“天黑前我要見到這三樣東西,否則……嘿嘿……”
辜獨不敢想象玲瓏的“嘿嘿”,反正不是什麼好事。
好事終於來到。
有人託鏢!
辜獨整個人似一杆離弦之箭,射向客廳。
但他還是晚到一步,劍九霄已更換過衣衫,破劍也插在腰間,開始接待鏢主。
鏢主是位年輕人,生得白白淨淨,一身大戶人家下人打扮。
一尺長短的金絲楠木匣被開啟,錦絲底襯上整齊排放著十二顆東珠。
鏢主道:“每顆大珠的重量都在一兩以上。”
一張五千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
“這十二顆東珠是我們家江公子的聘禮,請送到杭州師府。”
師家乃是杭州城首富,歷代經營茶葉生意。
師萱則是杭州城內公認的第一美女。
河北江家世代經營遼東地區的皮貨生意,財力自然不可小視。
商賈之間聯姻或是為壯大自己的財勢,或是為佔據先前從未涉足的商家領地,或是……
不管江、師兩家所為何求,“安遠鏢局”的職責依舊是護鏢。
“我家公子已經先行一步,請務必於三月初十正午時分將木匣送抵杭州師府。”
“不能早?”
“不能!必須是三月初十正午,我家公子會在師府門外接鏢!”
富貴人家的公子或許是為了玩弄浪漫,又或許……
不管人家有何目的,依舊不是“安遠鏢局”可以過問的。
劍九霄的手摸向銀票,道:“你的鏢,我們鏢局接下了!”
鏢主白淨的手掌壓在銀票上,道:“這麼大筆買賣,很多鏢局都會搶著接,你們……?”
辜獨道:“我們可以保證準時,而且安全的將這十二顆東珠送到杭州師府!”
鏢主問:“你們拿什麼保證?”
劍九霄取了張銀票,拍在桌子上。
鏢主看去一眼,道:“一萬兩?還不夠一顆珠子的價錢!”
劍九霄有些尷尬。
辜獨道:“以我們鏢局的信譽足以保證這趟鏢的安全!”
鏢主不屑的道:“你們鏢局根本沒什麼信譽可講!”
辜獨大刺刺的坐下來,雙腳搭在桌子上,道:“這些珠子來自遼東,自然有專人負責押送,那麼……為什麼走到落霞鎮不再繼續前進,還要請鏢局押送?因為你們遇到難處,自己又無力解決,所以需要找我們幫忙!”
鏢主的臉上露出笑容,道:“不錯!我們確實遇到了難處,所以才請你們幫忙!”
辜獨問:“什麼難處,說來聽聽?”
鏢主無奈的道:“我家公子收到訊息,下聘一事突然多出幾個競爭對手,這些聘禮未必能安全送到杭州。為保萬無一失,公子決定分兩路並進,請貴鏢局護送這十二顆東珠,我們押送剩餘物品。”
辜獨問:“還有什麼寶貝?”
鏢主也不隱瞞,如實回道:“紫貂、鰉魚、人參。”
辜獨的眼睛瞪得溜圓,道:“鰉魚?不錯!不錯!能不能留下一條嚐嚐鮮?”
鏢主搖頭。
辜獨對劍九霄使去眼色。
劍九霄搖著頭道:“別打人家的主意,我們可是開鏢局的!”
鏢主笑道:“閣下不是想搶我家的鰉魚吧?”
辜獨嘆道:“內子有孕在身,辜某若不是鏢師,非弄一條給她嚐嚐鮮不可!”
鏢主道:“如果辜鏢師可以證明貴鏢局的實力足以保護這十二顆東珠,我們送給嫂夫人一條鰉魚也未嘗不可。”
辜獨雙眼放光,手掌輕拍座椅的扶手,整個人彈起,再輕盈的飄落桌面,道:“這好辦!”一拳擊出,正中鏢主的左眼。
鏢主的眼圈立時變成紫黑色,高高腫起,鼻血也隨之流淌下來。
辜獨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