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井根本就毫不在意屋內發生了這些,他現在實在是感謝帶著小隊長找到這個小山村的,讓大家可以放開了發洩一頓。
就在上午的圍剿行動中,他所在的小隊遭遇土匪的頑強抵抗,雖然小隊最後全殲了那些土匪,但也死了好幾個人,這讓小隊長尾崎十分惱火。
因此,他帶著小隊還活著的十幾個鬼子兵到處遊蕩,一邊搜尋還活著的土匪殘餘,一邊尋找能夠發洩的地方。
真不知道是他們的幸運還是不幸,居然讓尾崎小隊找到了這個小山村,接下來就發生了剛才的慘劇。
“這些該死的支那人,居然敢反抗大日本皇軍的統治,真是太愚蠢了。”村田活動了一下下巴,呸的吐出一口帶血的濃痰,恨恨地想著,“該死的支那女人,居然敢咬我舌頭。”
這麼想著,他已經走到了院門口,邁步踏上了臺階,然後身體探出了門外。
放眼望去,街道上空空蕩蕩的,這個小村一共才二十幾戶,四五十個人,他們進村已經殺了一部分,剩下的因為驚慌逃回了家中,估計這時候同伴們應該在殺死他們吧。
眼角一掃,村田發現不遠處的一個碾盤後露出了一頂日式鋼盔的邊緣,他哈哈笑著走向哪裡,“哈哈,你這個懶鬼,居然躲在這裡睡覺。”
幾步就來到了碾盤前,村井抬手就要拍那個日本兵的肩頭,結果愕然發現碾盤後靠坐的日本兵已經額頭一個手指粗細的三稜血洞,腦漿混合著腥臭的鮮血汩汩朝外冒著。
“啊——”村井大驚之下就要張嘴叫喊,但就在這時候一隻有力的胳膊從後面繞過他的脖頸,然後猛地勒緊,讓他大張的嘴只來得及發出半聲叫聲,就被掐斷了。
後腰部位傳來劇痛,村井甚至能夠感受到刺刀刺穿衣服和皮肉,扎入身體的哧哧聲,這一刻求生的慾望讓他爆發出遠超平常的力量,拼盡全身力氣扳著那個人的胳膊。
可惜,來人的胳膊就彷彿是一根堅硬的鐵條,任憑他使出了渾身力氣也不能撼動分毫,最後只能眼睜睜任由刺刀刺穿後背,從脊椎旁穿過,最後從肚臍眼位置冒出尖來。
陳峰那滿含殺意但卻平靜的聲音緩緩響起,讓村井身體一下子僵直了,“好好體會吧,小鬼子,這就是被人殺死時的感覺。”
鮮血從傷口不斷噴湧著,力量一分一毫的從身體中被抽離,村井覺得越來越困,眼皮不由自主的開始朝一起合攏,但是死亡的恐懼又讓他大腦格外清醒,這種巨大的矛盾感讓他都要崩潰了。
陳峰手腕一翻,三稜軍刺在他肚子裡猛地攪了攪,村井的內臟頓時變得一片稀爛,他這才抽出了軍刺。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意,軍刺掠過村井脊椎的時候猛地一扭了,喀嚓一聲他的脊椎骨就斷成了兩截。
一聲慘嚎,村井的身體軟了下去,這麼一來,就算是村井能夠活下去,也只能成為不能行動的廢物,連起床都不可能的。
鬆開手,任由村井墜在地上等待死神的降臨,陳峰拎著滴血的軍刺轉身朝前跑去,那裡有鬼子的叫笑聲,他必須早點去阻止那些畜生。
村田躺在碾盤旁,大睜著雙眼望著頭頂上的天空,他發現原來天是那麼藍,上面漂浮著幾朵淡淡的白雲,看上去那麼純淨美麗。
這一刻,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老家的情形,那時候的天空也是這麼蔚藍,也是這麼純淨,自己則像這天空一樣純淨。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自己開始失去那份純淨的時候呢?是自己第一次穿上軍裝的那時候,還是自己握緊步槍射出第一顆子彈的時候,又或者是自己用刺刀挑起那個嬰兒的時候,也可能是自己……
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村井緩緩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想著,“活著,真好。”
與此同時,陳峰和他帶領的戰鬥小隊也開始了復仇之旅,五個人散開,沿著村子的一側朝前推進著,一個院落一個院落的清除裡面的日本兵,不放過任何一個。
鬼子們正在忙著發洩內心的恐懼和憤怒,他們不斷的殺人,放火凌,辱女性,做著各種能夠想到的壞事,根本沒注意到身後一支復仇的隊伍正在收割著他們罪惡的生命。
狼娃始終緊隨在陳峰身邊,她忽隱忽現,宛若一隻幽靈,讓日本兵們吃到了許多苦頭。
很多時候,都是她跟陳峰配合:她負責吸引那些日本兵的注意力,而陳峰則負責狙殺日本兵。
進村之前,陳峰下達的命令雖然不禁止使用槍械,但是隊員們依然儘量是白刃戰解決敵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