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己太輕易屈服!
蔣燼雪靠在椅子上,看了看顏瞳的後頸,眼神裡面多了些揶揄:“你談戀愛了?”
顏瞳還在後悔自己怎麼一時就畏於強權答應了卓衍,辦公室少說也有近百來號同事,各個同事所負責的工作也各不相同,就是他肯接下所有的活,卓衍怕也是不敢讓他亂來的,心裡嘆道失策,耳朵裡突然就進來這樣一句話。
蔣燼雪笑的一本正經:“女朋友比較熱情。”
顏瞳還是沒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只覺得蔣燼雪一直注意著他耳朵後面,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剛想笑,卻又想到一個問題,頓時滿臉通紅,支支吾吾道:“沒有,你別瞎想。”
情|欲這種事,有一就有二,而且情思一上來,就無法抵擋,顏瞳本來就喜歡成蔚然,前幾天又稀裡糊塗的和他做了那事,後面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春天本來就是個適合發情的季節,兩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天天晚上睡在一張床上,很難保證某個人不會主動發情。
——當然這個某人不會是成蔚然。
成蔚然對□並不熱衷,也幾乎不會輕易動情,但是他一旦被挑起情|欲,就特別持久,腰一動起來就讓顏瞳忍不住的求饒,而且成蔚然尤其喜歡吻顏瞳的後頸和耳根,他喜歡從背後……
顏瞳越想越臉紅,發覺蔣燼雪看他的目光也越發深沉,他趕緊找了本雜誌,裝模作樣的看著,似乎也把蔣燼雪隔絕開來。那女人的目光太直接了,直接到已經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顏瞳不需要和她對視就已經被看的一清二楚。
心裡想到,女人真可怕,手卻不由自主的摸到耳朵後面,又開始埋怨成蔚然。
不過埋怨歸埋怨,下班的時候顏瞳還是給成蔚然發了簡訊,問他什麼時候下班走。成蔚然沒來的時候,顏瞳就站在落了雪的路邊,伸直了脖子去左右去看。正像蔣燼雪說的,顏瞳是感覺他和成蔚然在談戀愛,而且談戀愛的心情也是很直接的,這種情感不管是異性戀還是同性戀都會有,不是暗戀的那種卻嗅青梅,而是已經吃到了梅子,酸酸甜甜的都是喜歡。
成蔚然一出現在顏瞳的視線裡,顏瞳就迎了過去,和成蔚然並肩走著。
成蔚然卻道:“今晚我值班,到明天早上六點,我送你回去再過來。”
顏瞳答應了一聲,又往鴻羽大樓看了看,問道:“星星呢?”
成蔚然道:“和張祈一起看錄影。”
如果顏瞳再多嘴問一句看什麼錄影,那麼成蔚然會一臉面癱的保持緘默。
保安室一般都是比較神奇的科室,裡面什麼東西都可以看到,也什麼東西都可以找到,電棍繩索蠟燭什麼的,應有盡有,白天值班的時候是比較和諧的,一到晚上就群魔共舞,十八般武藝樣樣上演,比如說那什麼A字開頭的,各國版本盡數珍藏。
但是那最遲也要等到其他部門下班了,更深露重最是寂寞的時候,大白天的看那些,很容易上火。
成蔚然之所以不呆在那裡要先送顏瞳回去,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在於:張星陌不知道打哪翻出誰藏的片子,和正好無所事事的張祈一起躲在辦公室後邊的休息室裡觀摩,發出的笑聲幾乎都能把辦公室給掀翻。
至於為什麼看個動作片還會發出震天的爆笑,這取決於看片的人的智商。
張星陌未及成年,他對男女之事說不上了解,但也不至於一片空白,他看片子的時候只要一看到脫衣服的情景就開始撓張祈的咯吱窩,自己不敢直視的同時,也讓張祈不能專心看片。
那張祈也就是個假正經,初看到張星陌找的碟片的時候,他還教育了張星陌一通,後來卻和張星陌一起湊在螢幕前盯著看。他雖一直和張星陌打打鬧鬧,眼睛卻也一刻沒離開過螢幕,他活到三十多歲,也談過幾次戀愛,至於至今為什麼還是光棍一條,他道是因為沒有找到真愛,而看到螢幕裡面出現的女郎,他也並不是以一種猥瑣大叔式的下流,純欣賞純挑剔來著,一會說大腿粗了,一會說胸被整過,更有一次還說牙齒太鬆了。
於是甥舅倆就在辦公室裡面放聲大笑。
張星陌也就敢和張祈這個舅舅一起鬧一鬧,在另外倆舅舅那裡就不敢了,和柯晴海一起的話被柯穆巖知道了自己一定會被罵,和柯穆巖一起的話他一定會死的很慘還會被按上涉黃的罪名被抓走鞭屍。
想到這裡,張星陌使勁搖了下頭,蹲□去換碟片,他在一堆碟片裡面找出一張看起來比較不同尋常的,抱著戲弄一下張祈的心思,他把那張碟片放了進去。那是個同志的影片,還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