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歇一會兒吧。”
奕楓不耐,“管我做甚!”
“你轉得我頭暈!”瑾瑋沒好氣道。
“一會兒她來了我們就走!”
“你當心著吧,娘娘就在前頭樓裡。那天沒問起那丫頭叫什麼,已是萬幸,還敢張狂!”
瑾瑋斥了一句,奕楓也是一肚子火,“你是個省事的??好好兒的,帶著她上什麼山?顯你騎馬是個好的?”
“不是你不讓回來麼?我們就杵樁子似的候你麼?”
“我讓她候著,幾時讓你候了?”
瑾瑋被搶白得小臉通紅,“是!我不省事,傷都是我應得的!我倒要聽聽,大雨裡頭,你兩個又打算在林子裡做什麼?”
奕楓大喝:“瑾瑋!”
兩個人正打嘴仗,就聽外頭人丫頭高聲回稟,“七殿下來了!”
瑾瑋立刻展了笑容,“快請!”
林偵走進房中,正碰上鎖著眉頭的奕楓,看見他竟是連個招呼也懶得,轉回身就往桌邊去坐下。林偵納悶兒正是要問,珍珠簾子後瑾瑋招呼道,“七哥,來,坐。”
林偵挑起簾子來到貴妃榻邊,“今兒好些了麼?”
“疼得厲害呢。”瑾瑋嬌聲道。
林偵撩袍子坐在一旁的圓凳上,輕輕檢視她的腳踝,“好多了。”
“你這兩日都不見,她們給我上藥,沒輕沒重的。”
林偵笑笑,“傷筋動骨藥在其次,得好好兒養著。”
“嗯,”瑾瑋聽話地點點頭,又問,“這兩日忙著麼?”
“嗯。”林偵應了一聲,轉了話道,“九弟這是怎的了?”
“哼,”瑾瑋白了簾子外頭一眼,“見不著沐芽唄。非讓我叫她往我這兒來,人家一時不來,他就坐不住。”
林偵蹙了眉,“怎的往這兒叫?”
“說的就是。”有人撐腰,瑾瑋更覺理狀,“七哥你看他,娘娘就在前頭,他竟是一點都不知顧忌。”
“你兩個莫說輕巧話!”奕楓道,“我見得著麼?她不出來,我去了也不見!那日山上下來,我還沒見著呢!”
林偵不知為何心裡咯噔一下。那天山上下來,瑾瑋的傷勢並不重,只是人嚇壞了。原本林偵放下她傳了太醫就要走,偏是尹妃來了,不肯放他,拉著問東問西。直到起了更才回到芳園居,忙問劉捻兒才聽說芽芽沒事,早早兒回到了水芳樓,林偵這才算放心。
這幾天他被太子栓在身邊忙公務,探望姐姐姐夫也是來去匆匆,幾次想去房中看芽芽,可想著那天雨中她是為與奕楓相會,兩個不知又在鬧什麼彆扭,他介入怕是又不好,便沒去打擾。這怎麼奕楓也沒見著??
“那天之後你都沒見過她?”林偵問。
“是啊,”聽他兩個一氣,奕楓有些惱,“七哥把人帶走就再不肯幫我,瑾瑋呢,幫不得一次忙,出多少亂子!求不得你們了,待回到京城我就把她接出來,再不用勞煩二位!”
瑾瑋聞言心裡也一股火,“七哥,你瞧瞧他這不是魔怔了是什麼?竟是當真要為那丫頭養私宅了!你勸勸他,當局者迷,那女孩兒耍的心計他怎的就看不到?”
林偵正是驚訝事情似乎與他想的不一樣,瑾瑋一句話讓他愣了一下,“什麼心計?”
“七哥你還不知道,那丫頭當著我的面衝表哥嚷嚷,說不跟著他,要自己賣畫,女人也當自立謀生。表哥聽了,急得什麼似的。我當時就覺著小丫頭人不大,口氣不小,分明就是要成心惹急了他!”
“何以見得?”林偵問。
“表哥走之後,我問她:你可是真心要離了他自己過活?她說是。我說好,那我助你一助,送你往蘇州繡坊去畫圖,保你衣食無憂,再不用見他!”
話音將落,奕楓一把挑起簾子,珍珠撞得亂響,不待他開口,林偵先道,“你說什麼?你要把她送到蘇州去??”
看著眼前突然擰起的眉頭,瑾瑋愣了一下,“我,我是在試探她!若她果然有志氣離了表哥,這不該是正中下懷麼?可你們知道她說什麼?”
奕楓與林偵異口同聲問,“說什麼??”
“她說不,她不能離開京城。”
一句話,林偵的眉頭擰得更緊,奕楓倒似鬆了口氣,瑾瑋看著兩個男人竟是一個字都沒有,急道,“你們這還不明白麼?這分明就是要在京城牽著表哥,非要跟著他。欲擒故縱,好個漏洞百出的伎倆!可表哥卻當真急了,養私宅的話都說了出來。哼,娘娘要知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