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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險的,劉煥之能做的也只是抱緊慕容錦瑟,希望能夠帶給他一份安心一份溫暖。

看著慕容錦瑟痛苦的眼睛,劉煥之明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卻找不到話頭來安慰他,也許遠離那個話題更好。

“羅衣,羅衣呢?”慕容錦瑟忽然抓緊劉煥之的手臂問道,他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好像不是在京城了,他非常聰明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太后幫你尋了,不在皇宮裡,不過我聽一個商人說他在揚州附近看到過像羅衣的人。”劉煥之違心的騙了慕容錦瑟。

慕容錦瑟死灰般的眸子立刻閃過一絲亮光:“是了,羅衣一定是不想連累我,所以自己偷偷回去了。可是——他怎麼還有力氣自己走回去呢?”

“我也是這樣問那商人的,他說羅衣身邊有個人照顧著,一箇中年的郎中。”劉煥之儘量讓自己的臉顯得十分可信真誠,慕容錦瑟精神不濟,看了看劉煥之,沒看出什麼異樣,再加上病得糊糊塗塗的,很多事情彷彿蒙著一層薄紗,似乎看清了,卻沒法再更深入的想想。

於是他放心的閉上眼,嘴裡喃喃的道:“我要休息會兒,一會兒回了揚州,還要想辦法治羅衣呢,到時候,我要做的事情一定很多。”

劉煥之眼圈都紅了,這個笨蛋自己變成這樣了,還一心掛著別人。不過也多虧了羅衣,否則出了這種事,只怕慕容錦瑟一時腦子轉不過彎,連死的心都會存著,這下至少他不會胡思亂想,還會努力的養好自己的身子,至於到時候謊話被拆穿的時候,慕容錦瑟會怎樣,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最不濟,就用鎖鏈鎖他一陣子,叫他慢慢想開了就好,這是劉煥之最後想到的最卑劣的想法,反正他不會叫慕容錦瑟有事的。

劉煥之重新上了坐到馬車前面,一揚鞭子,馬車急急忙忙的又往前趕路了。

馬車行了一夜,終於來到一個客棧,劉煥之要了間上房,叫小二小心的將慕容錦瑟扶上去,慕容錦瑟睡了一天,勉強有了些精神頭,雖然渾身被抖得像散架了一般,卻強忍著一聲也不吭,一想到羅衣可能正在揚州等他,再說也許爹孃早就治好了他的病,慕容錦瑟的心裡就彷彿燒著了一團火,什麼傷痛都沒那麼重要了,比起羅衣,他的境遇好了不知道多少呢。

慕容錦瑟堅持吃了幾碗粥,煥之怕他的傷處還會痛,不敢給他吃飯,只能就著粥喝上幾碗,粥裡特意混了許多補藥,慕容錦瑟喝了也覺得身體更好了些,這時候一大桶熱水被送了進來。

劉煥之小心的看著慕容錦瑟的神情問道:“錦瑟,我要幫你洗洗澡,然後再上點藥,你——懂嗎?如果感染了,你會發燒,會很危險。”

慕容錦瑟彆扭了一下,彷彿剛好的傷口被人狠狠踩了一腳,但是他看看煥之,再想了想,就乖乖的點了點頭。

劉煥之有些吃力的抱起慕容錦瑟,否決了他自己來的要求,將慕容錦瑟放在熱水裡,那桶很大,足夠兩個人坐在裡面,劉煥之小心的一點點褪去慕容錦瑟的衣物。

當衣服被一件件除去的時候,慕容錦瑟就難免會回想起那晚李敏粗暴的佔有,他的面色越來越蒼白,緊咬著嘴唇,又越來越用力的將嘴唇咬出了血,氣呼呼的呼吸聲有著無法理解皇帝的行為的委屈與氣憤。

劉煥之忽然湊過來吻去他唇上的血跡,笑著說:“吻掉了,沒有那人的味道了。”

慕容錦瑟抬起頭,想起他小時候摔倒了,母親都會在他的傷口上親一親,然後逗他說:“不疼了,痛痛被親掉了。”

於是,他小時候只要被這樣對待,不管開始哭得多大聲,都會立刻不哭了,然後抽著鼻子睡著。於是慕容錦瑟在熱水和煥之輕柔的動作中,有些迷迷糊糊,劉煥之十分小心的幫他清洗傷口,出了洗到身下時,慕容錦瑟不安的動了動外,那些動作彷彿是在按摩,極其讓人安心舒服。

當劉煥之幫慕容錦瑟清洗完換上乾淨衣服後,慕容錦瑟忽然覺得渾身的淤氣都被洗了個乾乾淨淨,心情舒暢了許多,煥之開啟窗戶是,月光如洗,雪白的光華如水般從窗子裡傾瀉下來,慕容錦瑟望著那月亮發了很久的呆,直到劉煥之上前溫聲勸他早點睡,他才彷彿從夢中驚醒了一般。

慕容錦瑟指著那月亮對說道:“煥之啊,以前我背過的詩句,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恨君卻似江樓月,暫滿還虧。暫滿還汙,待得團團是幾時?原來怎麼都不懂其中的深意,想不到今日卻忽然懂了,原來這果真是人家至情至性的肺腑之言呢。”

煥之直到慕容錦瑟是思念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