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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自己所掌握的資訊可能是相當關鍵的。

“這裡發生了一次震顫。”他指著自己的太陽穴對齊朗說,“我跟你提過的,那把忠誠之劍的聖劍之魂,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安放到了我的腦子裡。據我娘講,我爹希望我在長大之後,能夠從他手中接過那把聖劍,成為像他一樣的勇士,盡心盡力為宗浩王國效力。也正因如此,他為我留下了聖劍之魂。而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我真正地感受到了劍魂的震顫!”

董宏的感覺,齊朗完全能夠理解,因為他自己也同樣有過同樣的感覺——那是聖劍與劍魂之間的相互呼應,就好像他自己在近距離接觸到那把榮譽之劍時,腦海中的聖劍之魂不斷髮出吶喊的聲音,像是異常渴望與它的本體合二為一。

“你很擔心是嗎?”齊朗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以確保他的提問只有董宏一人能夠聽到,“你擔心他是你的父親?”

董宏額角的汗水和著雨水一同滾落了下來,身形也微微地搖晃了一下。“那是不可能的。”他用力地抹了把臉說,“我親手埋葬了我父親的頭顱,就在大辛河畔。”

齊朗陷入了沉默。對於弗羅斯特的真實身份,他已經得出了自己的猜測,只不過那個猜測,他不可以公佈出來,因為那將是董宏極難接受的。

董宏的父親在當初號稱宗浩王國第一勇士,他的戰鬥力無疑強大得驚人,恐怕就算朱來先生也無法與之相比。那天珍妮的屬下在提及眼前的這個鐵面人時,也曾講過,說他在當初一人力戰十八位鬥尊級別的高手,在擊殺了其中七人後,最終被比利以某種特殊的手段控制了下來。在實力上判斷,那與董宏的父親是相吻合的。

另外來講,董宏雖然聲稱自己親手埋葬了父親的頭顱,但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董宏在當時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子罷了,在那場血腥場面的衝擊之下,難保不會在頭腦中產生自我保護般的幻覺,捧著一顆鮮血淋漓的頭顱,又怎能確保不會認錯?

而最為關鍵的是,董宏已經可以確認弗羅斯特身後揹著的,就是那把號稱忠誠的聖劍,而聖劍是有歸屬的,就像奧烏與那把勝利之劍的宿命結合,以及自己與那把榮譽之劍的宿命結合。如果並非是其宿命的主人,聖劍不但無法發揮出巨大的威力,甚至還會以特有的排斥之力,令持有者難以握牢自己的手掌。

綜合這幾方面因素,齊朗幾乎可以斷定,那弗羅斯特就是董宏的父親,當初宗浩王國的第一勇士!

現在看來,朱來先生和奎爾上尉將有危險了。從弗羅斯特出手的迅猛程度來判斷,他的實力絕不亞於朱來先生,而除此之外,他還擁有忠誠之劍這樣的神兵利器相助,就算朱來先生的那把青霜劍鋒利無比,但齊朗可以肯定,那把劍絕對敵不過擁有無尚神力的聖劍。

齊朗緊張地抬眼望向了場地中央。奎爾還在喘息著,剛剛轟殺喬弗雷的那一擊,也令他消耗巨大,至少在十來分鐘的時間裡,他將很難再度發出同樣兇猛的攻擊,而那大概正是他暫時沒有撲上前去的主要原因。

朱來先生也小心警惕地站在了原位,手中的長劍正擺出一副防禦的架勢。他對整個戰場的局面分析得十分透徹,現在他們那邊人數佔優,而時間只剩下半個小時左右,如果奎爾和他能夠聯起手來,齊心合力防守住敵手的進攻,那麼在最終站立者的數量上,盧曼帝國將佔據優勢,在付出菲利克斯的生命之後,這場比賽他們仍然是最終的贏家。

而值得奇怪的是,弗羅斯特似乎並沒有發動進攻的打算。他只是站在那裡,渾身的戰鬥氣息也收攏了回去,像一個失去了線繩操控的木偶,毫無動靜,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毫無生氣。

場面重新陷入到死一般的沉寂,而這一回,就連暴躁的東夷陣營,都安靜了下來,再無任何不滿的叫嚷聲傳出。他們剛剛見識到了那位鐵面人一擊必殺的神技,此刻再也不敢以高傲的嘲諷譏笑來對待那位神秘的高手。想來他們都十分清楚,如果給那位鐵面人殺入決賽的話,他們到時也很難再像預期的那樣輕輕鬆鬆地高奏凱歌。

南面奧托帝國的陣營也並沒有響起任何催促的聲音。不過與其他陣營大不相同的是,他們幾乎所有人都坐定在自己的位置上,帶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尤其是鯨嘴比利,他極為悠閒地倒靠在椅背上,甚至吩咐手下的侍從獻上一碗熱茶供他品茗。他大概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場面,也早就清楚那件殺人工具的強大之處,對這一次遊戲般的較量,他胸有成竹。他並沒有給出進攻的訊號,只是因為他希望這場遊戲進行得更久一些,那樣才會更加具有趣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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