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菁知道武者對天魔的懼意,並沒有反駁母親的話。
其實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她也是這麼想的,那時候她剛從魔法世界穿越過來,仗著自己有魔法手段,哪裡會怕什麼天魔?甚至覺得那不過是世人加諸在天魔城城主身上的一個枷鎖罷了。
當時的她多天真啊,竟然同情天魔城的城主。同情他身世坎坷,剛出生就被決定命運,明明身份高貴,資質出眾,卻因為一個莫須有的預言,被親人拋棄,成為天魔的容器,在那可怕的天魔城中成長,日日受被鎮壓在天魔城地下的天魔的魔氣侵蝕,直到成為天魔的容器。
當時她以為,自己可以感化他,將一個魔頭感化為正常人,這聽起來挺帶感的。甚至曾一度因為他出眾的容貌而心動,幾次挑釁他,想要改變他的命運。
然則最後慘烈的結局讓她明白,天魔就是天魔,哪裡能感化的?
這種集世間一切邪惡而存的東西,就應該徹底毀滅,連一絲魔念都不能讓他存在。
上天一定是不忍武天大陸最後被天魔所毀,才會讓她死後重生,讓她有足夠的時間改變武天大陸的命運。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靈魂明明已經被撕碎,仍能重生到她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但現在並不是深究的時候。
沒段日子,她已經明白,除了她自己外,這個世界沒有人重生。
作為一個穿越者,她對武天大陸並沒有什麼感情,但她放不下一直照顧她的遲夫人,還有關心愛護她的姐姐遲蔓,她雖然沒心沒肺,但卻是個重感情的人。
為了讓這些親人能好好活著,她要好好地謀劃。
遲菁安撫完遲夫人後,就匆匆忙忙地離開。
她回到房間裡,先在周圍佈下一個魔法陣,然後從隨身空間裡拿出一個坩堝,一一擺上各種魔法藥材,擺滿一個琉璃臺,接著是頭髮、血液、指甲。
將魔法藥材一一丟進坩堝裡,很快坩堝裡的東西就變成墨綠色的液體,在坩堝裡翻滾冒泡。
遲菁拿起裝著血液的小瓶子,看著那暗紅的血液,她輕輕地嘆息道:“遲萻,你別怨我,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拯救武天大陸,否則讓那天魔覺醒,所有人都會死!”
說罷,她將頭髮、血液和指甲扔進坩堝中。
她不願意再經歷一次被撕碎靈魂的痛苦,那痛苦比她經歷的幾輩子都要可怕,她從來沒有跌得這麼慘。穿越這麼多世界,完成這麼多的任務,她就不信武天大陸是她最後的終點。
遲萻在天魔城歷代城主的收藏中扒拉兩個月,直到她的武力恢復,仍是沒能扒拉完一半。
發現武力恢復後,那衝擊筋脈的武力讓她的衣服都鼓盪起來,遲萻顧不得再找寶藏,忙不迭地回到房,開始修煉。
被封鎖三個月的筋骨終於得到武力的滋潤,讓她的修為寸寸攀升,從九級的武士,瞬間衝到武師九級,接著衝到武將,直到武將七級才停下。
遲萻的情況自然沒瞞過天魔城城主府裡的人。
有一個武者突然晉級,只要距離不遠的人都能感覺到武者晉級的氣息,而且這人晉級時,能一股作氣衝破兩級,從一個武士晉升到武將,不可不謂天才。
當發現正在晉級的人是新上任的城主夫人時,所有人都忍不住面露古怪。
這訊息傳到整個天魔城時,城民們的反應是這樣的:
咦,原來城主夫人並不是一個柔弱的世家小姐,原來還是一個武者啊?還是一個天才的武者,感覺好像天魔城賺了呢?
管家聽說外面城主的反應,嚴肅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遲萻這次閉關,直到半個月才睜開眼睛。
她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蹲在她面前,用那雙陰蟄血紅的眼睛冷酷地瞪著她的男人,有些懵逼。
他這是怎麼了?
男人瞪著她,見她睜開眼睛,伸手拉她到懷裡,俯首就給她一個窒息般的深吻,吻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之時,就被人壓到地上,衣服被屋內肆虐的魔風颳破。
感覺到那長驅直入的巨大,遲萻倒抽口氣,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一口。男人不痛不癢,被咬時反而當情趣,反應更激烈,將她弄得說不出話來。
直到外面的天色暗下來,屋子裡自動亮起明火,遲萻一巴掌朝抱著她的男人拍過去。
結果,那男人沒什麼事,她的手反而被震得麻麻痛,表情頓時有些不好。
她現在不是恢復武者的實力了麼?而且還晉級了,為毛打人時,還會弄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