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斯萊特林的通病，我不認為Lord有什麼可被勸解的地方。”盧修斯將他轉過來：“我只求小小的體貼，例如——一個吻？”

“可以。”

於是就給他一個吻，綿密而細膩。

盧修斯表現得很滿足：“就是如此，我好像沒什麼想要的了。”

“貪婪的傢伙。”哈利低嘲：“別人要權力、地位、金錢或者未來，而你卻要我的心。嗯？”

“惟一我要不起的東西偏偏吸引了我，讓其他的一切黯然失色，我也沒辦法。”盧修斯的雙臂微微收緊，小心控制在哈利能接受的程度。

“你要的是最沒有意義，也最容易被欺騙的東西，真不符合斯萊特林的風格。”

“我會爭取，有些事情努力的本身就有意義了。”盧修斯點點自己的心，掌心貼在哈利心口：“我信它，所以就算Lord不信也沒有關係。”

“不信嗎？可惜不是我不信它就不存在。”哈利扁了扁嘴唇，用不甘心的聲調說：“我沒辦法當成它不存在，這個唯一不受控制的東西。”

“所以？”

“所以我姑且相信它。如果有人把它交給我，我也必定會妥善對待。不過你給我提一個意見如何，盧修斯？如果它背叛了我，我該怎麼做？”

這個結論好像和自己有很大關聯……盧修斯簡單思考了片刻：“對於其他而言，心的背叛該是最不應該原諒的一個，沒有放過的理由。”

“很好，就照你的說法。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的話，是不是也同樣比照辦理？”

“如果有那麼一天的話，不過Lord，您可不許冤枉我。”

“我常常會莫名其妙冤枉人的，你還是小心點吧。”哈利推開他：“還有什麼想對我說？”

“唔——沒有了。”盧修斯手指撫過自己的唇，稍稍後退一步，帶了些委屈和期盼的神色。雖然自己願意送上門，但是看來哈利今天沒打算吃肉。

“西弗勒斯也住在你這裡是不是？”

“是的，作為黑魔王最信賴的下屬之一，他必須時時刻刻侍奉在側，才能引起鄧布利多足夠的重視，這也是您的指示。”

“我知道。去休息吧，盧修斯，今天晚上不需要再出來了。”

他飄然而去，盧修斯翻翻白眼。虧大了……本來是自己挑逗他，這不挑到別人懷裡去了麼？

在這裡斯內普從來睡得不錯，如今卻睡不好，因為馬爾福家住了兩尊大神。

地上是救世主，地下是黑魔王。

翻了個身，背對背外面下雨打著的窗子，平添一分煩躁，讓他不知道第幾次回想自己這輩子的人生然後默默哀悼——其實就是晚上難以入眠的胡思亂想。

“嘎吱——”

門開了，就在他面前，然後一個黑影腳不沾地飄了進來。

斯內普略略支起身體，立刻扯過一邊的外袍披上：“真有興致，親愛的主人！”

這個身影自然不可能是魂片牌黑魔王，而是另外一個就知道搗亂的傢伙。他發現自從有了一個小孩子的身體，黑魔王也越來越幼齡化！哼，也許這對鄧布利多來說是一個好訊息？

“我來看看你，因為我睡不著。”哈利坐在床邊，微微俯身。此時和他面對盧修斯時的淡漠不同，他顯得輕佻而充滿魅惑：“你說說看，我是因為下雨而睡不著呢，還是說思念你所以才會無法入眠的？”

斯內普的身體微微向後動了動，哈利眼中立刻閃過寒光。

於是斯內普默默停止了動作，緩緩開口：“我不知道，您自己自然清楚。”

“如果讓我說的話，我肯定選擇後者。”哈利的身體更加傾前：“你看，我今天來看你，月黑風高呢，是不是能做點什麼？”

斯內普一僵，哈利經常挑逗他，帶著□也是常事，卻很少這般有壓迫感。他常想這個人對他就像貓對老鼠一樣，只是逗弄，也一直都只會是逗弄，尤其現在有盧修斯，更不會有別的。

哈利冰涼的手滑入他的衣襟：“突然想要你，你會不會拒絕我？”

“我有拒絕的餘地嗎？”

“當然沒有，拒絕一個你愛的人是很殘忍的。”

斯內普閉上眼睛，佔有一個愛著你但你不愛的人也是一樣。

“你這樣會讓我想到無聲的抗議，我不是很喜歡。”

哈利慢條斯理褪去他的衣服，露出稜角分明的蒼白的肌膚。

“不過很漂亮，足以抵消我全部的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