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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眼神凝注那十幾張評判人的座位之中,莊容說道:

“奚兄且慢!杜師弟你看,中間萬堡主所坐左首末席之上,方才自行就座的白鬚黑髮矮瘦老者,不就是我們在劍門關所遇的鐵指怪仙翁伍天弘嗎?”

奚沅聞言大驚,注目看時,果然是那位鐵指怪仙翁伍天弘,不知從何處掩來,悄悄地坐到中央主位之上,連獨杖神叟萬雲樵請來評判的點蒼四友和黔靈三真,則以為伍天弘也是主人好友,未加註意。

這位名列“雙魔一怪”的武林奇人,突然現身,奚沅不由擔心今天老友萬雲樵這場高高興興的“百杖爭雄大會”,可能要被這位怪仙翁攪得天翻地覆!方把雙眉一皺,尋思如何向伍天弘答話,杜人龍已先說道:“葛師兄,怪事真多,這伍老頭居然準時赴約,難道他真把那黑天狐宇文屏的藏處探聽出來了嗎?不管怎樣,此人既來,躲也躲他不過,索性讓我上臺,略顯師門身法,看看這老頭子認出以後可有顧忌?”說罷,自座中起立,緩步走到臺門,朗聲向奪魁臺上的旋風杖童琦發話說道:“童朋友,在下杜人龍領教高招。”

他真力早就蓄滿,雙掌端平,猛然一翻,往下虛空一按,人便如只脫弦疾箭一般,向斜上方拔起兩丈來高。直到勢盡以後,雙手平分,掉頭向下,身軀一躬一伸,便已到達奪魁臺上,點塵不驚,輕輕落地。

這一手輕功絕技,自五丈以外凌空飛渡,而身法又極其巧妙輕靈,不但臺上連勝五陣,正在洋洋自得的滄州鏢客旋風杖童琦頓時色沮,連東西兩棚群雄,也被一齊鎮住,雅雀無聲。

杜人龍故意賣武,人落臺上,依然心注那位鐵指怪仙翁伍天弘。果然聽見他低聲自語說道:“咦!小鬼真正有兩套,‘潛龍昇天’轉化成‘神龍過海’,這不是老化子的龍形八式身法嗎?”

杜人龍聽他業已認出自己來歷,知道必會稍存顧忌,不至過份任性恃強,心中一放,遂專心應付對手。這奪魁臺兩旁的兵器架上,別無其他兵器,清一色的插著十來根長杖。杜人龍隨手取了一根,一擰一抖,一片旋光。那被杜人龍飛躍過臺威勢所懾的旋風杖童琦,此時心中倒已一寬,暗想原來這少年輕功雖然極高,杖法卻是外行,不然怎會把長杖當做槍抖?

但奚沅卻是一驚不小,急向葛龍驤問道:“葛小俠,杜小俠究竟是否與你同一師承?他這擰杖法,怎的與我們窮家幫中的鎮幫杖法‘降魔三十六杖’,有極其相似之處呢?”

葛龍驤微笑答道:“我杜師弟與貴幫頗有淵源,他的來歷以後再說,咦!奚兄你向西看,棚中那衣衫襤褸的瘦長之人.目射兇光,向臺口直湊,好似心懷惡意,他莫非也是丐幫弟子嗎?”

奚沅定睛一看,皺眉說道:“此人我倒認識,名叫邊昌壽,名號人稱‘鐵杖鎮西康’。

心狠手毒,武功極高,在西南邊陲也是一個有數煞星!他平素不修邊幅,以至衣衫襤褸,卻並不是我們窮家幫中弟子。”

這時奪魁臺上業已動手。小摩勒杜人龍方才抖那杖花,是故意向臺下中席上坐的“鐵指怪仙翁”伍天弘顯露來歷,令他有所避忌,但動手對付這位滄州鏢客旋風杖童琦之時,卻不肯輕易施展師門心法。他未拜獨臂窮神柳悟非之前,本以一條九合金絲棒威震江都,與兩位兄長合稱“揚州三傑”,此時遂以手中長杖,當做軟棒使用。

杜人龍從師以來,獨臂窮神柳悟非何等好勝?為使他不至與葛龍驤等人相差過分懸殊,旦夕之間,拼命授以內家上乘心法,冷雲谷護法之行,獲益更多,所以長杖雖然未使絕學,卻依然杖風虎虎,威勢無輪!不到十招,便把個旋風杖童琦,逼得認敗服輸,下臺而去。

奚沅見杜人龍初上臺時,一抖杖花,委實與自己鎮幫杖法極為相似,由不得凝神注目,但見他正式對敵,用的又是普通招術。就在奚沅暗地狐疑,葛龍驤心中想事的眨眼之間,杜人龍業已用昔年所擅的“九合金絲棒”法,糅以其他內家功力,連敗八雄,幾乎無人敢再上臺。中席上的那位鐵指怪仙翁伍天弘,卻手捻長鬚,目注杜人龍,臉寒得意微笑。

這百杖爭雄大會主人,歸雲堡主獨杖神叟萬雲樵,本心就想把那根“毒龍軟杖”贈與奚沅,知道杜人龍是與奚沅同來之人,他連勝多場之下,見趕會群雄,均以愛惜昔日名頭,不願上臺孤注一擲之意,遂起座朗聲說道:“四座高朋,如無人上臺再與杜小俠比賽,萬某這根毒龍軟杖,就……”

話猶未了,西看棚中暴吼一聲,“且慢!”語音搖曳之中,人已用“八步趕蠟”的輕功縱上高臺,正是奚沅所說的那個“鐵杖鎮西康”,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