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難聽的話。”
白眉老僧緩緩下了雲榻。伸手抓起木案上的銅缽,望了江曉峰一眼,道:“小施主,你用盡心機,想挑起老衲抗拒之新,終於如願了。”
目光轉到藍福的臉上,接道:“這些年來,想必你已經煉成了驚人之技,才這般目中無人,舉動狂妄,咱們到後院中去吧!”
藍福道:“你早該這麼痛痛快快動手一戰了。”
轉身向外行去。
藍家鳳、白眉老僧、江曉峰魚貫相隨,行出禪室後,又穿過兩重殿院,到了後院之中。
這時,已是日上三杆時分,霧氣盡消,後院中景物清晰可見。
江曉峰目光轉動,四顧一眼,只見這座後院十分廣大,假山花樹,小橋流水,顯是經過一番很久時間的經營、佈置。
假山旁花樹環繞著一片很大的草坪。
藍福站在草坪中間,一揚手中長劍,道:“老禪師可以出手了。”
白眉老僧淡然一笑,道:“急什麼?老衲既答應你,一定領教,不過,這位施主,確非老衲邀請的助手,老衲亦未把金蟬交付於他,此事和他全然無關。你放他離開,咱們立時動手。”
藍福道:“老禪師,我藍福走了幾十年江湖,豈容人往眼裡揉進沙子,相信天下沒有非要找死不可的人,他苦苦挑撥你起而抗拒,豈是無因……”
白眉老僧接道:“你硬是不信老衲的話了?”
藍福道:“我相信他不是你約的助拳人……”
白眉老僧道:“那你為何不放他走?”
藍福道:“因為他有為而來,老禪師也許不知,但他卻是受人遣派而來……”
江曉峰道:“藍福,你當真是老謀深算,猜的一點不錯。”
藍福忽道:“你敢直呼老夫之名,等一會我要你叫我老祖宗。”
白眉老僧嘆一口氣,道:“看起來,施主是當真的不想活了?”
江曉峰道:“這叫做在劫難逃,如果老禪師能夠戰勝藍福,在下就可以以活命了。”
白眉老僧冷冷說道:“小施主的算盤打錯了,老衲勝算不大。”
江曉峰道:“那就沒有法子了,咱們只好一起死了。”
藍福目光轉動。只見藍家鳳、梁拱北、商玉郎、都已亮出兵刃,守在四周,沉聲說道:
“你守著這小道士,不要他逃走就成,我收拾了老和尚,再對付他。”
話聲甫落,反手一劍,刺向白眉老僧。
白眉老僧左手託著缽底。右手持著缽蓋,銅缽一送,嗆的一聲,把藍福劍勢滑開。
藍福道:“你是得道高僧。決不會先行出手,在下不願再拖下去了”
口中說話,手中劍勢未停,唰唰唰連刺三劍。
白眉老僧手中銅缽左揮右擋,把藍福的劍勢,全都滑開。
江曉峰心中暗道:“這老和尚把銅缽當作兵刃,而且缽上還要加個蓋子,那是隻能防守,不能攻敵了,不論多麼高強的武功,如若是隻能守不能攻,那是永處劣勢,非敗不可了。”
只聽藍福冷冷說道:“老禪師密合銅缽,銅缽中有何古怪,可以施展了,再不施展,只怕沒有機會了。”
白眉老僧也不答話,凝神而立,雙目盯在藍福長劍之上。
藍福奇招連出,一口氣攻出了二十餘劍,盡都為那白眉老僧手ms中銅缽,滑震開去。
這時,藍福已警覺到對方並非只憑銅缽光滑之力,滑開自己劍勢,而是一種很特殊的武功,奇怪的是,他一直不肯出手反擊,不知是何緣故……“忖思之間,突聞那白眉老僧說道:“藍福,你要攻出幾劍才算夠?”
藍福停下劍勢,道:“你如不肯還手。咱們永遠無法分出勝敗了。”
白眉老僧道:“你如是一百劍不能傷害到老衲,難道還要再攻一百劍麼?”
藍福道:“不錯。除非你能殺了我,或使我失去了再戰之能。”
白眉老僧皺皺眉頭,道:“老衲不願殺人。”
藍福道:“那只有等著被殺了。”
再度揮劍而攻。
這次,劍路大變,專削白眉老僧握缽的雙腕,但見一道銀芒,翻轉飛騰,繞著白眉老僧的銅缽和雙腕飛旋。
這法子真是惡毒無比,白眉老僧頓然被迫得手忙腳亂。
那老僧手中銅缽,雖然防守的招術佳妙,但他無法反擊,先機已失,藍福改變打法之後,劍勢只攻雙腕,又正是攻其脆弱之處,那白眉老僧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