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推開門走出房間。一邊輪迴小隊之前所在的房門還開著。電燈早已經失去了作用,沒有電,它只是一個裝飾而已。本來應該伸手不見五指的四周卻是在鄒航眼中很是清晰,像是在紅外線和微光夜視鏡的雙重顯示下。
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還未散去的熱氣,房間中央的地板上一隻燃燒待盡的蠟燭撩起淡淡青煙。說明幾人才剛剛離去而已。
鄒航正想追蹤下去看看他手下還有幾個工具頑強的存活下來,順便也尋找點補充血液養分的糧食。卻在正想轉身時,咻咻的嘯聲從裡屋禁閉的房間裡傳出。
魚?人?不知道為什麼。對於之前還有所顧忌的細菌,鄒航已經不在畏懼,好象已經完全可以抵抗了。
當鄒航搬開堆在門口的桌椅。轉開門鎖走進去,房間裡什麼物實也沒有,就連窗戶也被木板釘死只剩下了一些小縫隙。而房間裡最突兀的是一具握撲在地上全身浮腫的屍體,其身體還在不斷收縮鼓氣,從正對方門翹起的肛門和另一邊嘴巴處吐出陣陣屍臭氣體。
鄒航閒庭信步的繞過其身,望面龐看去。
在那已經被黃色濃汁幾乎堵滿的瞳孔處反射出鄒航的身影。那個感染者突然一動,顫顫的用兩隻肥爛的短肢撐起少少。
“走、、航、、航……”本來應該完全喪失其意識的感染者,竟然還生生從那香腸似的嘴巴里吐出兩個字來,著實讓人驚異。
不過感染了‘魚’的細菌是不可能還存在著自我意識的思考。那現在這個感染者的反應應該只是完全出於本能,很強烈的本能反應。
本來驚訝於她的說話,鄒航婉而一笑。遇見熟人了。安然竟然還沒有死。不過看著現在的這般醜陋噁心的摸樣,爬行著,哪怕大腦和精神已經死去,而肉體還在承受著折磨是個不爭的事實。
(還沒有結束,一切才剛剛開始)
幾乎是在剛剛進入‘魚’的世界,在黃堅復訴出‘魚’的恐怖時,鄒航已經決定讓安然充分感受這份痛苦,雖然情況在鄒航意外之下有些改變,不過現在也不晚。
一手拉住了那臃腫的小腿,將已經面目全非的安然拖出了房間,慢慢的移動著,拉扯下了樓梯。此刻早已失去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