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玩見苗頭不對,低身從帳幕裡溜出,竟來不及從後門口逃。眾武官見主將逃得如此狼狽,均又詫異又尷尬,只有小叮噹覺得有趣極了,抓著手中的俘虜,也學著一模一樣的溜出去。
偏生他玩出來興味來,鑽了出去還不夠,又鑽了進來,眾敵手見他又入帳,又合力來攻他。
這下,小叮噹更加樂壞了,覺這遊戲真又好玩!又刺激極了。他一邊鑽出鑽入,一邊捉迷藏般躲開敵手。如此十數次的“壯舉”,將一頂大帳撞得支架歪扭。再玩兩下,忽地喀喇一聲整個大帳倒了下地,登時將帳中人兜頭罩住。幸好,十來個武將均已逃到外面,只有吳海國連著一群敵手均罩在裡頭。
王小玩立刻下令,將包圍的圈子縮小,見一個捉一個,心裡正擔心吳海國目不見物下,會遭不測。忽然間,帳布上唰地破個洞。吳海國和嘉巴倫雙雙躍出,立即又鬥在一起,劍來刀往,勁風凌厲非常,眾官兵駭懼下,紛紛讓出一條路,讓他倆大打到外圍圈外。王小玩見吳海國已選出帳外,即喝道:“裡面的乖乖出來,最好是空著手,否則老子一見白光,就喀喇砍頭。”
那大帳裡本有火灼,帳幕一倒,登時燃了起來。裡面的人不想當烤鴨,只好乖乖出來當俘虜。王小玩轉頭見小叮噹已將那…人整得奄奄一息,遂罵道:“誰叫你帶著他鑽來鑽去的,弄倒大帳還沒什麼,弄死他,我就撥光你的毛。”王小玩瞪他一眼道:“好啦!賞你酒吃。”
小叮噹入中原後,也學人嗜酒,立刻飛身跑掉。王小玩叫大將那漢人綁到跟前,喝道:“他奶奶的,你是漢人卻敢來刺殺官兵,當真大膽得很,還不報上名來!”
那人道:“有種你殺了我,什麼我也不告訴你。”王小玩拿起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冷笑道:“讓你死。沒有這麼筒單的事,我問一句,你再不答。我先割你一個耳朵,然後輪著來,耳眼鼻手足等等,你看你能撐多久,說不說?”那漢人面色泛白,但偏不開口。王小玩大怒喝道:“先割他一個耳朵,數十聲再不說,就給老子繼續割下去。”伸手將匕首遞給一個武官使用。
那群武官在措手不及下,被人制服,又死了兩名同僚,對這批人均深惡痛絕。那接過匕首的武官,毫不容情便割下那漢人左耳,怔了一怔,讚道:“好刀!割耳朵比切豆腐還快!”
王小玩得意洋洋盯著鮮血淋瀝的漢人道:“嘿!我這刀快得讓你不知痛,撒點鹽巴,你就知道滋味。”立即有一個武官轉身放鹽巴。那人混身一顫,咬牙切齒道:“你小小年紀,恁地心狠手辣。”
王小玩獰笑一聲,道:“給我數。”一個武官即開始喊數,堪堪喊到十時,忽有人道:“將軍大人,這人卑職見過,現在想起他是誰了。”王小玩轉頭見發言者,是文官康主簿,遂道:“嗯!你說是誰?”康主簿道:“這件事關係重大,卑職想私下稟報。”
王小玩生平最不喜歡來這一套,他一貫與人分享“秘密”
的,立即拉下臉罵遭:“他奶奶的,他要刺殺老子,這事大是不大?有什麼好私下說的,你他媽有屁快放!”康主簿嚇得兩腿發軟,忙道:“此人是,是安祿山的一名胡將,叫,叫戴雄飛,兩年前,他曾隨安祿山人京,我在一家酒樓見過他。”此言一出,在場人人變色,獨王小玩述茫道:“安祿山?你娘哩,老子又不認識他,他為什麼派人來殺我?”一個武官顫聲道:“康大人,你沒弄錯吧!他怎會是安節度的副將,既然曾入京,為何我們沒見過?”康主薄肯定地道:“他只是個副將,自然不會入宮,各位當然不會見過他。但那時我遇上他時,他正大鬧酒樓,又自報官階姓名,所以我不會記錯的。”
王小玩對著面如土色的俘虜道:“你叫戴雄飛是不是?最好是快招出前因後果,否則老子連安祿山都不放過。”
戴雄飛怒道:“憑你這小鬼,嘿嘿嘿!”怒笑三聲,突然倒地。眾人大驚,上前檢視,才知他已咬破齒中毒水,服毒死了。王小玩見他如此烈性求義,在心中生出幾分佩服,嘆了口氣道:“好好將他埋了。”眾人將屍首拖下,另外十來個人犯。卻是不懂漢語的藏人,就算肯招供。王小玩也聽不懂,只好交給會藏語的康主簿處理。王小玩見大營中,燈火明亮,轉了一圈,找不到吳海國和嘉巴倫,據士兵說打到山上去,已有人跟了去,這下放心走到另一營帳休息。
片刻後,李政和康主簿求見,王小玩見他們均面帶深憂,道:“怎麼?問出什麼嗎?”康主簿道:“王將軍,依卑職看此非同小可!”王小玩喘了口大氣,道:“好啦!別繞舌彎了,快將結果說出來。”李